起初,烛九没当回事,还与墨怀樽亲的昏天暗地,直到……
玉之清用一种忏悔自责的语气说:“师尊,钦天秘境中,我不知师祖的真实身份,冒犯了她。”
墨怀樽从欲海中清醒了,旁边默默听墙角的方炽泓和简羞容机敏地竖起了耳朵。
烛九震惊地直起身。
不是吧,玉之清拔完情根之后连情商也没了?
这是可以说的吗?这是可以当着师尊、师弟妹的面说的吗?
墨怀樽放开了捂住烛九眼睛的手,看着后者的眼神黑黝黝的,烛九假装没看到。
墨怀樽握着烛九腰侧,面盈绯色,沉声道:“炽泓,你们二人先出去,此前说的事本尊稍后会传讯。”
简羞容和方炽泓内心哭唧唧,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不容置疑,磨磨蹭蹭地撤退了,一颗心却像被猫抓似的。
难受!!
待两人退出后,墨怀樽冰冷道:“说。”
这严肃冷厉的声音,根本听不出这人在视线之外是怎样一番艳色。
玉之清开始叙述过程。
怎么中了迷迭荚的,然后脑子不清醒亲了烛九,后面中幻音铃把烛九扑倒在地的事情他倒是没说,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
烛九挺想施个术把玉之清嘴封上的,但墨怀樽捏着她腰的手紧了紧,修长的手不自觉游移了下。
烛九身体软了软,破罐子破摔地靠在墨怀樽身上点火,手指灵巧地从胸口蹭到健美的腰。
流畅起伏的肌肉线条,像勾人的线,拽着烛九顺着人鱼线往下滑。
烛九正兴奋,手腕被墨怀樽猛然握住了。
一抬眼,看见这人愤怒、危险、晦暗不明的深邃眼眸,眼圈还有点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烛九的动作。
烛九漫不经心地动了动身体,隔着布料,软硬厮磨。
墨怀樽吸了口气,额间出了薄汗,青筋跳起,他伸手锢住了她,不让她乱动,但这个动作,反倒压的更紧了。
宛如箭在弦上,紧绷地贴在一起,轻轻一动就是燎原之火。
静止中,两人充满情欲的目光对视,宛如抵死拥吻。
偏生有个人搅扰,玉之清正在毫无感情地陈述自己亲吻烛九这事。
墨怀樽整个人冷的像冰,凛冽的杀气和威压漾开,他听罢,挥了挥手。
毫无情商的玉之清,吐血倒飞了出去,砸断烛台,碰掉壁画,撞在墙上摔落。
一抹鲜血从唇角洇出,他拭了拭,忍着身体剧痛,老实跪好,垂下眼睫低头。
师尊打她是应该的,毕竟他那时大逆不道轻薄了师祖,师祖还与师尊是道侣。
他怎么能干出如此畜生不如的事!
犯了错若只知一味遮掩,他的良心将一辈子都备受谴责!
玉之清容忍不了这种事。
他一脸认罪伏法的正气和悔过道:“请师尊重罚!”
墨怀樽心里一团火在熊熊燃烧,有妒、有杀机、有怒,杂糅到一起,但他仍然沉沉凝视烛九,仿佛自虐般问道:“你为何拔除情根?”
“你对她动了情?”
玉之清沉默,一片窒息的冷凝中,他的心仿佛被炙烤,只说的出单薄的一句话,“请师尊重罚。”
谁都听的出来,是默认。
烛九无辜地看着墨怀樽,这事不怪她啊,她什么都没干,是玉之清上来就亲她。
墨怀樽深吸一口气,经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几百年的沉稳耐性,还是没忍住,一声怒呵:“混账!”
他器重的徒弟竟心悦自己的道侣,换谁谁能忍住不把人杀了!
结果玉之清竟还敢跑来跟他一五一十说细节!
若不是他了解玉之清,险些认为这厮是来耀武扬威的!
墨怀樽虽气,但哪里舍得动烛九,他最大的怨气就是把烛九按进胸膛,不看她。
但玉之清又被盛怒的他扫飞了,几声“嘎嘣”脆,骨头断了好几根。
玉之清爬起来跪着,觉得师尊打的好,这样他心里就好受些了。
他抹去脸上的血,又诚恳发问:“师尊,师祖在何处?”
墨怀樽:“?”
玉之清又正色道:“我还要向师祖负荆请罪。”
墨怀樽、烛九:“……”
好耿直的傻子少年。
那一瞬间,墨怀樽坚定地将玉之清从绝崖首席的位置剔除。
谁说玉之清是第二个他?他不承认。
墨怀樽糟心地拂袖,玉之清又被扫飞了。
“你师祖在闭关稳固修为,你以后不要出现在她面前,那日之事也再勿泄露出去。”
“既然你情根已拔,往后就勿动尘念。”
“去寒潭受刑,百年内不得归。”
玉之清听闻刑罚如听圣令,当即眉间一松,些许释然,然后告退离开。
烛九趴在墨怀樽怀中,闻着血檀沉香,能听见墨怀樽极快鼓动的心跳。
好凌厉啊。
还撒谎。
烛九笑,俯下头,含住某处半露的……,右手已经灵活地脱离墨怀樽禁锢,摸上腿根。
墨怀樽闷哼一声,双腿猛地一屈,踢翻了规整的桌案,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