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手机闹铃频频振动着。
沈黛西皱了皱眉,睁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并不是躺在客卧的床上,而是傅砚沉的卧室,还枕着傅砚沉的手臂。
她就借着昏暗的光线,转头看了一眼。
而这点该正在运动的男人,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紧紧地缠着她,手臂横在她的腰间,腿也压在她的身上,闭着眼,睡得正香。
摘掉眼镜后,他五官立体线条轮廓更加硬朗,眉头微微蹙起,菲唇抿成一条弧线。
回想昨夜两个人的疯狂,她的脸又泛起粉红。
她不敢轻易碰触他敏感的五官,小心地挪动身体,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然刚坐起身,浑身的酸疼感如洪水猛兽一般来袭,果然过度纵欲的后果是付出要代价的,同时,她太低估傅砚沉那方面的能力。
沈黛西转头瞪着他一眼,“傅狗!”
骂完,拿起被他丢在一旁的睡衣穿在身上,刚打算去浴室洗漱,身后响起男人带着刚醒时嘶哑又散漫的声音,“宝宝,背地里又骂我?是不是又想...”
沈黛西抄起枕头往他身上砸去,“你闭嘴!”
傅砚沉也不躲开,由着他枕头往自己身上砸,“要不再睡会?”
说着伸出手臂要擒她回来。
“不睡。”
沈黛西忍着酸疼往床下一跳,避开他的手,趿起棉拖往浴室走去。
傅砚沉随后起身,深眸盯着她摇曳的腰肢,跟着她在身后,进了浴室。
看到她正挤着牙膏要刷牙,他拿起她粉色的杯子装了水,递过去给她,幽幽道,“今天,你怎么不穿我的白衬衫了?”
沈黛西接过水杯,扯唇一笑,淡淡道,“你那些私人高定的衬衫,我给当睡衣真是太糟蹋了。”
傅砚沉视眸光在沈黛西宽敞的衣领处流连,喉头上下滚了滚,视线落裙摆处。
她的两条长腿,颀长水润匀称,灯光一照白的发光,惹得他心悬乎乎的。
他眸光暗沉,“我不介意,你尽管穿。”
昨晚趁她睡了,傅砚沉悄悄起身从他的衣帽间里抽出几件白衬衫,往她的行李箱里塞,当然,这点是不可能告诉她的。
沈黛西没心情跟他瞎扯,敷衍着,“嗯,知道了,你忙你的,我赶时间。”
傅砚沉丝毫不动,追问她,“要去哪?”
“环南审计项目部。”
傅砚沉暗暗松口气,“那急什么。”
“今天是周一,我得早点去项目部组织,全组召开远程视频会议,至于会议纪要关于哪方面的什么,你就不用知道了。”
“嗯。”
沈黛西说完,发现这男人仍呆站着,没有出去要的意思。
“你很闲是吧,那麻烦你帮我把行李箱弄上我的车?”
“这个小意思。”
傅砚沉拿起他备用的电动牙刷,举到她眼前,“宝宝,帮我挤个牙膏。”
这男人怎么越来越磨叽起来了。
“你闭嘴!”沈黛西黑着脸,放下水杯和牙刷,接过他的牙刷,挤好,塞到他手上。
他们一同站在盥洗台前,对视一眼后便开始刷牙,一边刷着一边还不时打量对方,像是在审视着什么。
这气氛莫名的和谐,沈黛西心头莫名发软,胡乱抹了一把脸,错开男人走出浴室。
...
出门前,梅姨看到易寒两手各拿着粉色和红色的行李箱,一保镖抱着一大箱子的书正出门。
经过客厅时,梅姨看见沈黛西下楼了,慌忙走过来问,“这是怎么了?沈小姐,住的好好的干嘛要搬走?”
沈黛西笑着回她,“梅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感谢你的照顾,不想住了,就搬走。”
“还回来吗?”
沈黛西想了想,“应该不会回来了吧。”两个月期限到了,一切就会恢复原来的样子,她也知足了的。
可沈黛西后备箱只塞得进那大箱子的书。
站在一旁静观的傅砚沉,不紧不慢道,“要不把俩那只行李箱放我后备箱?”
沈黛西紧紧护着自己的两个行李箱子,“不用了,放车后座就可以了。”
易寒看了傅砚沉一眼,收到他的指示,才动手把她的两行李箱搬到她车的车后座,门一关。
沈黛西细白的手伸出车窗外,朝他们几个挥手,她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傅砚沉眼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车子,心里纳闷着,真是个狠心的女人,说走就走。
“易寒,原来的人继续跟着她,小心点别让她发现了。”
易寒:“收到,傅总。”
...
沈黛西到达环南审计项目部,各组成员准备就绪,她先召开总部小组的总结会议。
会议结束后,沈黛西立即转向以索尼为首的远程视频会议。通过大屏幕,她与各个地区的合作伙伴和相关部门进行连线。
会议内容围绕着两点进行:第一点,环南集团或将面临的经营风险;第二点,财务报表容易发生错报的领域以及发生错报的方式,特别是由于舞弊导致重大错报的可能性。
会议持续到下午六点才结束。
沈黛西坐在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