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黛西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
早餐是在C市的老家吃了,中午回来一直到凌晨没能找着机会下床,更别说吃饭。
她醒来后,发现身边早已没傅砚沉的身影,忍住胃部发酸,披了件长款开衫,趿着棉拖出了卧室,穿过走廊下了楼梯。
一楼灯火通明。
沈黛西前脚刚踏进厨房,看到穿着宽松羊毛衫的男人腰间系着围裙正站在火灶前忙碌着。
锅里飘出来的香味,勾着她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傅砚沉敏锐地感觉到背后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他缓缓转身。
他看到她正站在门口,紧紧地咬着下唇,眼珠子仿佛要掉进锅里一般,就知道她饿极了。
他眼中满是宠溺,温柔地说道:“去餐桌那边坐着等,我快要弄好了。”
"好。"
沈黛西没想到离开前还能吃上一顿他亲自做的饭,她转身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乖乖地走到餐桌旁坐下。
傅砚沉从厨房端菜出来,先给他舀了碗热汤,送到她跟前,“先喝点暖暖胃,一会再吃饭。”
傅砚沉打从捡到她的桃花玉镯子就不离身地戴在左手腕,现在好像是忘记了一般。
她疑惑的眼神,被傅砚沉全看在眼里,唇角扬起自个解释着,“怕弄脏了,才没戴的。”
沈黛西朝他眨了眨眼,“那能还给我吗?”
“很显然,暂时不能。”
想想也是,这男人好像很喜欢她的那只镯子。
沈黛西现在没力气跟他上演辩论赛,收回视线,低头喝了一口汤,“好喝。”
“那多喝点,补补耗费的元气。”
傅砚沉在她身侧坐下,歪头看着她那双光滑的手腕,低低地问,“我送你的那条桃花玉手串,怎么不见你戴着?”
沈黛西侧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反驳,“你见过典当行,会拿客户的质押的东西往自己身上戴的?”
傅砚沉眉眼染着笑意,“用词不当,你若不戴,就别想从这里搬出去。”
“算你狠,吃完饭,我就找出来 带上。”沈黛西说完没再理他,拿起筷子夹菜低头吃饭。
“还有别想着应付我,只在我眼前的时候戴,我会突击检查,若我发现你敷衍我,我随时会把你再抓回来。”
沈黛西负气放下碗筷,低吼着,“傅砚沉!”
傅砚沉拿起筷子夹了块牛肉放在她碗里,淡淡道,“我听得见,用不着这么大声,看来还有力气,再来一次?”
沈黛西一听,立马拾起筷子吃起饭来。
他看着她一脸不服气又奈何不了他,只能气鼓鼓地吃着饭发泄的样子,神色逐渐柔和,唇角扬起的弧度压都压不下。
问她:“好吃不?”
她回:“嗯。”
问她:“多吃点。”
她回:“(⊙v⊙)嗯。”看她像有一点想理他的样子么。
他看了会,他自个也吃起饭来。
饭毕,沈黛西站起身来要收拾碗筷。
傅砚沉出声道:“放着,我来收拾。”
沈黛西没理会他,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在外婆家不能只吃饭不做事,要么做饭,要么洗碗,这样才不会显得生分。
傅砚沉手脚比她快,从她手中接过碗筷,往厨房里去。
沈黛西也不跟他抢着去做。
她吃饱睡足,在沙发上干坐了会,迈步上二楼,进了客卧衣帽间,抬出她的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周一,工作忙,她挤不出时间再开车回这里搬东西,干脆趁着现在的空闲,收拾下自己的衣物,顺带去公司,晚上下班直接去傅伊恩的小公寓,省了来回跑的时间。
沈黛西的东西也不是很多,衣帽间里大半以上的衣服都是崭新带着吊牌的,没多久又换上一批,她一件没动,她对这些漂亮的衣物没多大的欲望,她取走自己衣服合上门,往外床上一扔。
她转身一眼看到,傅砚沉静静地站在她身后。
这会,他不像白日里把头发往后梳起露出额头,额前垂着碎发额,整个人温顺的不像话,像一只被驯化的大狼狗,乖乖地站离她两步之外,对她毫无攻击性。
像极了多年前,她要去京大上学出门前一天晚上,她养的那条边牧似乎有预感她要走,垂着尾巴一直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的模样。
沈黛西敛住情绪问他,“你干嘛。”
傅砚沉揉了揉她的发顶,“刚才寻了一圈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收拾东西,手还酸不?”
沈黛西脸蛋微红,照实说了,“还有一点。”
傅砚沉低笑了声,单手抱起她,走到窗边的沙发上,放下她,“那你坐着,我来帮你收拾。”
沈黛西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被押着坐在沙发上,既然他乐意,就随他去,大不了等会自己重新再整理一遍。
她是第一次看到傅砚沉整理衣物,他的技巧和方法堪比网上的教程。
他熟练地折叠衣服,每一件都规整地放在行李箱里,东西塞得多,但摆放得丝毫不紊乱。
她两眼发直,一直盯着他,直到他把她那两个行李箱塞满,拉上链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