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纱女子:“你是庞家的奴仆,说的话能信吗?为了钱,你们什么事情都能做,什么话都能说。不管是不是真的!人这一张嘴,最会骗人,也会骗鬼……”
白纱女子从发间抽出一根圆棍,展开后才发现是一幅画卷。
画卷上的地方赫然是春宵馆。
第五子林看到了馆中的小人欢声笑语,转眼间小人一个个死去。这是画卷在重复当晚的场景,一遍又一遍,折磨馆中的人。
第五子林道:“平娘,你已经报了仇,如今纵鬼害人,身上的罪孽加重……”
白纱女子:“这有什么!大不了灰飞烟灭。人死之后,尘归尘,土归土。我只活这一世就够了。”
白纱女子手指一捏,画中的老鸨出来了。
老鸨毕恭毕敬跪着,“主人。”
白纱女子手指何安的房间,“去吧。取了那个女子的性命。”
老鸨抬头,露出狰狞的脸,老鸨的脸上横七竖八被划了四道伤口。
老鸨飘到何安的房间门口,口吹气,门没有动。
“主人,我进不去。”
白纱女子:“没用的老家伙,我要你何用?”
第五子林跳上正房的房顶,手持桃木剑,要开始施法捉鬼了。
一张水符落在院中央,水符燃烧后,一个泉眼咕噜噜冒水,院中积了一尺深的水。
接着,第五子林大气的掏出十二张引雷符,这次要像过年放烟花一样,炸个天花乱坠,声音轰隆不断。
引雷符升空。白纱女子暗道不好,这次来真的!
白纱女子收起画卷,也不管老鸨了,转身就往院门飞,要逃离这里。
但是,院门虽然开着,但多了一层无形的屏障。白纱女子和老鸨出不去了。
白纱女子不是束手就擒的鬼,“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画卷再次打开,里面的小人纷纷出来了。院中本来空落落的,瞬间就站满了鬼。
庞小白和邢颖抱团取暖。
庞小白道:“刑七,今晚我看到的鬼比人还多。”
邢颖回道:“我也是。小白,我们也算共患难了。”
庞小白和邢颖兄弟情上涌之时,雷劈下来了。
一道又一道,雷声炸开,声动九霄。
一道雷落入院中,水引雷,雷光更加亮了,院中亮如白昼。差一点点就闪瞎了偷看的眼睛。
庞小白捂住眼睛,眼前没有黑,“林哥儿太厉害了!我没请错人。”
院中的众鬼在雷的包裹下,一个个倒地,堆叠在一块。
何捷、何安兄妹看得连连惊呼。
“第五先生太牛逼了!安妹,你说我能拜师学艺吗?”
“捷哥,你这年纪比第五大师大,已经过了学艺的最佳年龄。没有机会了!”
眼睛还没眨上三次,下一道雷来了,这次依然是落地雷。
白纱女子在半空中,试图用这种方式躲过雷击。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三道雷交缠在一起,粗壮无比,向白纱女子劈来。
情况紧急,白纱女子用画卷引雷。画卷经过雷劈后,焦黑如炭。
白纱女子打开画卷,上面的春宵馆烧了起来。
“不,不能毁了我的画。”
白纱女子将画卷丢到地上的水中,画卷一入水,火势减小。一刻钟后,春宵馆烧了大半,只剩一个空架子。
二十道雷已经全部落下,白纱女子和众鬼劈回了原型,就是他们死前的模样。
第五子林点燃一炷香,请来黄泉接引使,众鬼去了该去的地方。
第五子林跳下来,捡起画卷。画中的人已经走了,春宵馆也毁于雷火。但是纸张没有受损。这让第五子林颇为好奇。
按理说,这幅画能被龟公撕掉,应该是普通的画纸。为何进了水井,就变成了水火不侵的奇画?
第五子林不懂,但是先拿着。
院中经过雷劈后,花草倒了一地。两条黑狗吓得两股颤颤,埋头装死。
庞小白眼睛瞪得贼大,拍门大喊,“林哥儿,林哥儿,可以出去了吗?”
第五子林回道:“暂时不能。过两个时辰出门。我整理一下庭院。”
庞小白道:“不用。明日叫仆人打扫就是。”
第五子林一听这话,扶着树枝的手放下来,“好,白少爷。我听你的。夜深了,大家休息吧。”
何捷跑得飞快,一个闪身就跳进了被窝,“安妹,你回房休息。男女授受不亲,即使我们是同胞兄妹。”
何安一把拉起何捷,“不回。我的床脏了,睡不了人。我勉强将就将就。”
不管怎样,众人休息了。
次日辰时。
第五子林伸着懒腰开房门,院中仆人已经在打扫。仆人轻手轻脚,没有讨论。
庞小白房间。
替身纸人还在床上。
庞小白和邢颖一起打地铺。庞小白一脚踢开邢颖,在醒和睡之间。
邢颖揉揉屁股,“小白睡姿如此差劲……他娘子真能忍……”
戴宇菁一早送了儿女出门,疾步来到旭日阁。昨夜动静那么大,戴宇菁睡得不踏实。
戴宇菁进了旭日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