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没有放弃,花钱买了祛疤的膏药,但是女子阳奉阴违。女子就这样成了丑女,脸上一道疤,很长很长。
老鸨见女子的脸好不了,二话不说,让女子做了最低等的妓女。每日接客。只要给钱就接。
女子虽然脸不好看,但是脖子以下还是一样。只要遮住脸就行。
晚上,女子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白日,女子是春宵馆最低等的奴婢,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龟公明目张胆的动手动脚。同为风尘女子的讥讽嘲笑,故意刁难。女子就像行尸走肉般,默默忍受。
直到一晚,女子接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客人。客人包了她一晚。客人是一个春宫图画手,要女子搔首弄姿,客人就在一边作画。
画卷干透,客人收齐画卷,“你虽然样貌不堪入目,但是胜在够浪、够便宜。正事办完了,也不能浪费了我的包夜钱。”
客人连续来了三晚。这一晚,客人问女子有什么想要的。
女子回道:“公子,您画工出众,奴家想让公子画出春宵馆,奴家是画中最美的女子。”
客人道:“这有何难。我们算是老相好了。”
女子将客人赠送的画仔细收好。但是,第二日画就被一个龟公撕掉了。
“你不过是馆中最下贱的女子,不配拥有。”
女子拼凑了碎片,用手描摹,伤心不已。
一日,女子去井中打水。打水是苦力活,女子没有人帮忙,被麻绳卷进了井中,就这样溺死了。
第五子林旁观了这个女子悲惨的妓馆生活。
女子死后并没有去黄泉路。
水井中怨鬼不止她一个,她也不是最后一个。
女子成了女鬼,发现那幅画的碎片竟然随着自己下了井。女子做了鬼,也逃不过被欺负的命运。
鬼也是有先来后到的。女子在井中是最下等的鬼。
直到一天,女子发现那幅画的碎片可以拼凑完整,欺负她的鬼可以被收进画卷中,女子崛起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女子没有等十年之久,七年后一个鬼节。春宵馆照常开门迎客。女子引来了百鬼。春宵馆的老鸨、龟公、妓女一个都没有逃过。
春宵馆死去的人,鬼魂被封在画卷中,不得往生。
亲手卖了女子的爹得到了报应,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里失足落水。
女子报仇雪恨,自己进入了画卷,继续折磨春宵馆的恶人。
第五子林心道:原来是这样。女鬼进入画卷,说明已经金盆洗手,自缚于卷中。是谁要用女鬼为自己作事?
春宵馆消失,红雾散开。
白纱女子再度出现,“第五先生,看的可过瘾?”
第五子林道:“你大仇已报,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白纱女子:“没有心愿,这世间的恶太多了,我要为民除恶。”
第五子林道:“白少爷做了什么恶事?”
白纱女子:“庞小白,不孝子孙。千千迢迢来到连山县,只为了谋夺庞家的家财。”
第五子林不解道:“白少爷本就是庞家子孙,是继承而非谋夺。”
白纱女子:“庞老太爷提前立下遗书,要将家中全部财产分给家中伺候多年的老仆。庞小白一来,就烧了庞老太爷藏在房梁上的遗书,偷龙转凤,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第五子林继续问:“那刑七公子做了什么恶事?”
白纱女子:“刑七,泼皮无赖、花花公子、梁上君子,是城中的害虫之首。”
第五子林道:“何安一个女子,又做了什么恶事?”
白纱女子:“何安,看着清清白白,实则偷鸡摸狗。买东西不给钱,欺负乡里,小贩敢怒不敢言。还有她的同胞兄弟何捷,也是一丘之貉。”
白纱女子说得义正言辞,厢房中听的人气的破口大骂。
庞小白恨不得出去理论一番,但是出不去,“我怎么就谋夺祖父祖母的家财了?这不本来就是我家的吗?那封遗书是假的,胡编乱造……”
邢颖也气急败坏,“我怎么就是害虫之首了?我害过人吗?她听谁说的!有本事我们对簿公堂,说个明明白白,这个污名我不背锅……”
何捷:“一丘之貉!安妹,你什么时候偷鸡摸狗了?你偷吃……”
何安:“捷哥,我没有偷鸡!我买东西什么时候不给钱了!不要污蔑我!我跟你没完……记账懂不懂,那是不给钱吗?没见识的鬼……”
白纱女子一分为四,和四人开始对骂。
骂声惊醒了彭乐、胡果、李汶凡和李汶辰。
彭乐和胡果附耳仔细听。
彭乐狐疑道:“老太爷写过遗书?什么时候?要将家中全部财产分给家中伺候多年的老仆,我怎么不知道?”
胡果道:“你问我,我问谁?鬼的话能信吗?简直是胡言乱语,乱说一通!”
彭乐点点头,“确实是鬼话连篇。能在庞家做事,我已经知足了。”
胡果道:“就是就是。”
李汶辰无师自通,戳了一个小洞,“哇塞,这真是太热闹了!但是那个女子没有影子!不是人……”
李汶凡疑惑,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