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肢,眼神清澈:“他有他的艰难,你有你的不得已,而我,亦有自己的选择。
光阴瞬息流转,这世间万事,又岂能事事都辩出对错。
于我而言,万千人海,浩浩尘世,唯你为重,无可比拟。
莫再问了乖乖。
我带你去许州,吃最好吃的糖饼,好吗?”
楚云漓顺势往他怀里倚,柔声回他:“嗯。”
她亦将他视为命中之重,楚云漓起初只觉得喜欢,而如今深知自己爱他。
且爱意愈发浓烈,一步也不愿分离。
她也爱着沈知对她的这份深情,谁能想到,一个仅十三岁的少年,情窦未开的年纪。
竟在那年宫宴,对自己生出了这种心思。
夜夜祈祷,日日期盼,绞尽脑汁的去靠近,想法设法的争夺,只为能够娶她为妻。
他并非觊觎自己这长公主身份,她只是那个,让沈知魂牵梦绕的女子。
每日都将她抱在怀中,温言软语地哄着,宠着,恨不得将她放在心尖上,生怕她有丝毫不悦。
自乘渊与皇后娘娘死后,夜夜梦魇不断,令她心力交瘁。
是沈知,将破碎的她,从丧亲之痛的无底深渊中拉出,慢慢重塑。
对女子而言,这一生若能得到心爱之人,全心全意,始终如一的爱,便是这世间最极致的幸福。
想到此处,情难自抑,楚云漓猛的转身,捧起他的脸,轻轻吻了几下,又转了回去。
沈知嘴角一勾,将她搂的更紧了。
“好漓儿,这小耳朵怎又红了。”
“闭嘴。”
她二人又在许州多留了两日,楚云漓这小馋猫总算吃美了,随后两人这才满心欢喜地往京都城走。
五日后,夜里戌时,两人回了长公主府。
刚迈进府门,沈知便急忙往寝房跑,一头栽进床榻,赖着不肯动弹。
楚云漓走上前,拉着他的胳膊,娇嗔道:“沈知,不许躺下,身上脏死了,快随本宫去沐浴。”
沈知一听楚云漓要与他一起沐浴,立马坐起来,将她抱在腿上,直接往她颈窝里钻:“好漓儿,月事可是走了?”
楚云漓撅撅嘴:“嗯,白费你娘那么多补汤了,竟没怀上。”
沈知捏起她的下巴,狠狠地亲了她几口,安抚道:“急什么,好事多磨,这么着急给我生孩子啊?”
楚云漓小脸一羞,轻推着他:“本宫都二十有八了,再说,你娘都急得追到汴州了,本宫怎能不急。”
沈知抱起她就往浴房走,一路上轻吻着她的红唇,楚云漓娇滴滴地搂着他脖子,时不时地回应着他。
浴房内,两人缠绵缱绻,情意绵绵。
刚停歇不久,楚云漓又缠了过去。
沈知握住她那娇柳纤腰,喘着气:“好乖乖,来日方长,这数日奔波,我怕你吃不消啊。”
楚云漓媚眼流转,小口微张,她轻咬住那如同樱桃般娇艳的红唇,甜声轻哼。
“不管,本宫要孩子,你要乖乖听话。”
随后轻柔地吻上沈知的唇,接着吻过他的喉结,一路缓缓下滑,直至他的胸膛,小腹……
又忽然抬眸,目光直直地看向沈知,一双媚眼独具风情,似能勾人魂魄:“夫君……以往本宫可曾将你掐疼了?”
沈知猛的咽下口水,连连摇头,此时的楚云漓,仿佛像个魅惑人心的妖精……
楚云漓小心翼翼爱抚着,沈知的手指温柔地穿梭于她的发丝之间。
骤然间,全身变得无比舒畅,他仰头慨叹:漓儿,真好啊……
快到天亮两人才回了寝房,沈知切身领悟到:就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翌日,白芷脚步匆匆,敲着两人房门。
“两位主子,快醒醒。陛下派人前来传旨,要您二位一起入宫。”
楚云漓霎时惊醒,睁开双眸。
满心困惑:一起入宫?我二人昨夜才回京都,陛下怎这么快就知晓?
而且为何要我二人一同前往,理应沈知独自进宫述职才是。
沈知见她眉头紧锁,轻抚上她的后背,宽慰安抚:“漓儿,莫要多想,先进宫去吧。”
白芷又急声问:“主子?宫里来的人说,是急召。”
楚云漓:“本宫知道了,你快去备马车吧。”
“是。”
沈知听后拥着楚云漓,坐了起来,看着她:“不太对劲,现在尚未散朝,急召?
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如风步履匆匆,敲响了两人房门。
“讲。”
“殿下,钱丞相派人前来禀报。
陛下今日早早散了朝,金吾卫裴将军与神威军汴州都指挥使,跟着陛下去了御书房。”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出事了。
楚云漓镇定自若,给沈知穿着亵衣,回道:“你去趟暖香阁,将我二人进宫一事,告知蝶衣。
不管怎说,让她们知晓,有个准备。”
“是,殿下。”
沈知怒骂:“奶奶的,裴衡这孙子果然有诈。”
沈知又看向楚云漓:“那都指挥使并未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