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帮别院,邀月楼。
宋知州气冲冲下了马车,一路带风的往里走,刚上二楼,他便大声怒喊:“陆逍,你给老子滚出来。”
陆逍的手下苍邪,对他俯身行礼:“老爷,帮主他在歇息。”
宋知州直接将他推开,大骂道:“歇息个屁,定是又与那兰香院的妓女子,厮混在一起。”
宋知州一脚踹开陆逍的房门,不出所料,屋内两人赤身裸体的在榻上翻滚。
宋知州大喝一声:“滚出去!”
那妓女子玉鸾抓起床上的衣裳,慌忙往外跑,陆逍伸手拦住她,轻挑起她的下巴:“哎,急什么,没尽兴呢,在这儿等着我。”
陆逍穿上衣裤,掀开床帐走了下来,吊儿郎当的看着宋知州,行了个礼:“爹,您怎么这时候来了?”
宋知州抬手狠给了他一巴掌,眯起双眸,恶狠狠道:“今日汴州封城,长公主亲自下令派禁军缉拿刺客,你竟还敢派人出去收头钱,是不是活腻了?”
陆逍舔了舔唇,冲地上吐了一口,擦了擦嘴角的血,仰头看着宋知州,满不在乎道:“爹,您怕什么?咱们背后可是那位人物。
我可都听说了,那位的刺客得手了,沈大人失忆了,长公主哪还有闲心管汴州的事。”
宋知州这才顺了口气,仍带着怒气骂道:“就算沈知失忆了,可长公主仍在汴州,她可是能调动禁军的。
你别再给老夫招惹是非,那位给你的还不够多?逍儿,你可别太贪了,小心阴沟里栽了跟头,若是将那位牵扯进来,你我都活不成,这头钱绝不能再收了!”
陆逍冷冷一笑:“爹,您也太胆小怕事了,我们与他不过是各取所需,又不是他的手下,说到底不过是交易,大家不都为了多捞点钱财吗?
您甭怕,有我在,他不敢动您,每次来往的书信,我可都留着呢……
若他真敢对我们下手,这汴州的秘密孩儿就让它炸开,谁也跑不了。”
宋知州又给了他一巴掌,指着他鼻子骂:“老夫再告诫你一回,这头钱绝不能再收,管好你的人还有嘴,汴州的事儿绝不能泄露出去。”
陆逍低头捂着脸,不服气的回了句:“是,孩儿听您的。”
宋知州冷哼一声,又气冲冲的走了。
苍邪走了进来,微微俯身:“帮主,是否告知弟兄们,明日起不许上街。”
陆逍背对着他,解着衣带,眼里满是傲慢和歹毒:“告诉兄弟们,这头钱照收不误,老子才不怕什么长公主,一介女流,又能如何!”
“是。”
随后苍邪便退了出去,合上了房门。
晚膳时,荔园主厅。
夫妻二人坐在八仙桌前,正情意绵绵的在用着晚饭,楚云漓坐在沈知身旁,不停的给他夹菜,柔情蜜意的看着他,笑着问道。
“沈知,你哪来的银子,买下这么多茶品?不久前才刚买过,本宫何时能喝完这许多。”
沈知嘴里塞着饭菜,头也不抬的回道:“慢慢喝嘛,都是铺子里最上品的茶,我听那伙计说,这仙人雾茶尤为奇特,喝完后仿佛置身于仙境,整个人都飘飘欲仙,甚是神奇。
这一两茶叶便要价一千两,你明日便尝尝,是否如他所言,若他胆敢蒙我,我明日便去砸了他们铺子。”
楚云漓轻抚他的背脊,嗓音甜软动听:“你是汴州知府,汴州无人不识,何人敢蒙你?再说,你堂堂知府,怎可大庭广众砸人铺子,可莫要落人口舌。”
沈知仰头看向楚云漓,见她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又紧张的磕巴起来:“殿……”
“嗯?”楚云漓眼神瞬间变冷。
漓儿姐姐…我不过是随口说说,嘿嘿。”沈知羞红了脸,憨笑道。
“快吃吧。”楚云漓轻捏着他的耳朵。
“那你从何处得来的银子?前几日还到处筹银子呢,怎突然间如此富裕了。”楚云漓又歪头问道。
站在一旁的小安子,嘴角扬起一抹狡黠,坏笑着:世子爷,您可千万别说出来啊。
沈知抹了抹嘴,又冲着楚云憨笑:“哦,我见有个钱庄,就把玉佩当了。”
楚云漓放在他后背的手立马停了,瞬间收起了笑脸,脸上乌云密布,将手挪到他的耳朵上,轻轻揉捏着,冷声问道:“是哪块玉佩?”
沈知咕嘟咕嘟喝下一大杯茶,一脸乖巧的看着楚云漓:“就腰间那块啊,我反正也不喜玉,当就当了。”
楚云漓嘴角微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那是你们沈家的传家玉佩,你我二人的定情之物,有龙凤呈祥之意,你手里的是龙佩,你竟给当了?”
而后用力拽着沈知的耳朵:“当了多少银两?银子呢?哪间当铺?”
沈知疼的睁不开眼,捂着脸不说话:我说怎么会这么值钱,小安子这个狗东西,也不告诉我一声!
“你哑巴了?沈知!”楚云漓松开他,又照着他脑门拍了一巴掌。
打完后她就后悔了:哎呀,本宫不该打他脑袋,本就刚失忆……别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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