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啊,您可多给我上点药,明日就能好吧?”沈知趴在榻上咬牙说道。
刘太医刚从宫里散值,就被喊来长公主府,没好气的说道:“明日就好?你当老夫华佗在世啊?”
沈知微微扭头,卖笑道:“嘿嘿,您可不就是神医吗?您比那华佗还神呢。”
刘太医不冷不热道:“你这伤少说也得十天半月,那药方一日两次,你赶紧喝下静躺吧。”
刘太医起身就要离开,沈知拉住他的袖子,卖笑道:“呵呵,世伯,我今夜还有公务,再来点狠药,拿出绝招啊世伯。”
刘太医抚上胡须,后又狠拍了沈知脑门一下:“你不要命了?这止疼散用多了可是会精神恍惚的。”
“哎世伯,别打了,您不是有那个麝香膏吗,给我用上吧。”沈知捂着脑门皱眉道。
“这东西是给那将死之人吊命用的,老夫一年才能炼成这一瓶,你这伤用不上此物。”刘太医捂紧了药箱。
“别这么小气,一坛醉千里换此物如何?那可是御赐的啊。”
刘太医这个老酒鬼,不紧不慢的伸出两根手指,晃晃道:“两坛。”
沈知忍痛割爱,狠心应下:“行行,换。”
刘太医这才放下药箱,取出一金色锦盒:“一日一次即可,别用太多,物极必反。”
沈知一把夺了过去:“小安子,去我书房,给刘太医拿上那两坛醉千里。”
而后扭脸就躺下不再理那刘太医。
“你这兔崽子,变脸可真快。老夫走了,再也不来了…”
刘太医又狠拍了沈知脑门一下,笑眯眯的跟着小安子去了书房。
“这黑心老头儿,那两坛酒值上百金。”沈知闭目养神道。
楚云漓端起药碗走了进来,疑惑问道:“沈知,那刘太医怎么风风火火的走了。”
沈知双手撑榻坐了起来,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面不改色道:“狠敲了我的竹杠,乖乖,你快帮我敷上这个。”
楚云漓接过他手里的锦盒,打开一瞧:“怎就半瓶呢?”
沈知探头一看,狠拍着大腿:“哎呀,赔了赔了。”
算了赶快敷上吧乖乖,我还得去牢里呢。”
楚云漓见他这滑稽模样,轻捏上他的脸颊:“躺好了,乱蹦跶什么。”
擦好药后,沈知老老实实的趴在榻上,这麝香膏确实有奇效,过了不到一炷香沈知便不疼的,但女子不可常闻此物,沈知想着就敷这一次。
“此物味道甚大,我今夜便睡在书房吧。”沈知扭头向楚云漓吻去。
楚云漓本支着脑袋躺在榻上,手里拿着圆扇给沈知轻扇着伤口呢,被沈知突然堵住了唇,愣愣的眨了眨媚眼。
怎又亲上了?沈小狗真是又猛又…磨人。
楚云漓轻推开他,坐起身来将那亵衣褪下,红着小脸软声道:“还伤着身子呢,不许太放肆了。”
“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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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刑部大牢。
沈知换上了一套崭新的玄色长袍,慢悠悠的走进了萧鸣的牢房里。
萧鸣本躺在炕地上,见沈知来了扭头嘲讽道:“没死呢,我怎听说你快被打死了?还能站着说话啊?”
沈知懒得与他废话,将供状递了过去,冷眼说道:“画押。”
萧鸣不理睬,轻蔑的冷哼了一声,扭头躺下就睡,与之前的的态度大相径庭。
沈知上前一脚将他踹在地上,抬脚死踩住他的手腕,恶声道:“还不老实?你这只手恐怕是要废了。”
萧鸣疼的吱哇乱叫,冲他大骂道:“别费心机了沈知,明日我爹就会上奏陛下告你一个诬陷朝廷命官,将我屈打成招。那大理寺卿很快便会来刑部查案,你若是识相点,就赶快跪下给我磕上三个响头。”
沈知脚上又加了几分力,狠踩道:“那大理寺卿司徒南是老子兄弟,你爹就算将那折子递到圣前,陛下也不会下旨查我,陛下巴不得将你们萧家除掉。
你以为我是在替谁查二皇子一案?陛下已经知道了,赶快将押画了,否则我现在就将你的右手废了。”
沈知将他放开,把纸笔扔在了地上。
萧鸣吓得语无伦次,顾不得手上的疼,慌乱道:“陛下怎会知道?不可能,不可能。”
沈知懒得理他,忍着后背的伤蹲了下去,掐住他的手强按着画了押,又按上了手印。
又皱眉起身后自言自语道:“早该这样办了,省的我又跑了一趟,明日我先进宫禀明圣上,萧大公子就在牢里静等你父亲吧。
吃食酒水我会派人给你送来,毕竟也吃不上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