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儿,今日怎这么安静。”沈知呼吸又急又沉,惹得她又哼唧几声。
楚云漓直接没脸了,赶紧拖过被子盖住,轻喘着:“你别胡闹了。”
沈知将被子夺了过去:“挡什么呢?都成婚一年了,谁不知谁呀。”
楚云漓烦死他了,每次非要看着自己……才如了他的意。
又过了半个时辰,这床榻也不晃了。
沈知气喘吁吁的侧躺在她的身旁……
楚云漓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拖过被子顺势躺进那人的怀里。
正巧赶上晌午,便一同睡起了午觉……
楚云漓没等睡上一刻钟,还没多回味刚才的翻云覆雨,便听着有人轻叩房门。
“主子,您可醒着?”白芷本站在远处,听着里面没动静了这才敢靠近了房门。
“嗯。”楚云漓掀了掀眼皮。
“三公主来了,说是来看您,殿下要不要见她?”
白芷是楚云漓的心腹,深知自家主子最烦这个三公主了,与她那母妃萧贵妃一样的德行。
脑里整日想的都是争宠,她母妃与皇后娘娘争,她便与楚云漓争,而且事事都要争……
楚云漓将双眸睁开,瞬间没了困意,瞪了瞪一旁呼呼大睡的狗崽子。
以往在宫里怎不见她这么勤快,自从与沈知成了婚,隔三差五就跑过来,这到底是来看谁的!
“沈知,别睡了!我皇妹来看你了。”楚云漓伸出手指狠戳着他的脑袋。
沈知根本没睡着,一直眯着眼偷瞄呢,每次这三公主来府里,楚云漓便醋劲大发。
平日里可从来都是温婉端庄的,轻易不动怒,他喜欢见她这副模样。
“白芷,告诉三公主,你主子不在府里,我也不在。”沈知对着门外喊道。
“是,奴婢这便去。”
白芷笑眯眯的走了:“主子可真没看错人。”
沈知将楚云漓又往怀里揽了揽:“快睡会儿吧,夜里还得忙呢。”
楚云漓本还得意洋洋的小脸瞬间红透了:什么意思他?忙什么?
“夜里你要干嘛?”楚云漓眨了眨眼。
沈知坏笑着,默不作声了。
楚云漓假装不懂,自己怎说也比他大上了好几岁,还是矜持些……
她坐了起来:“下去将那金疮药拿过来,都忘了给你敷上了。”
“刚想起来啊,快活够了才关心我,漓儿你变了。
你只知道风流快活,不顾我的死活……”沈知竟又装起了委屈。
“沈知,本宫与你成婚前可是打探个清楚,你再给本宫装模作样的?你信不信我送你去南郊那戏班子?”
楚云漓算是摸透了,这狗崽子就是在自己面前装的乖巧,出了这公主府的大门便会原形毕露。
“别啊,我这就躺下,快上药吧。”
沈知把金疮药往她手里一塞,趴在榻上掀开了上衣,老老实实的等着楚云漓。
另一处,前院的沧澜阁。
三公主楚云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坐在堂前,满心欢喜的等着见沈知。
一听两人都不在,瞬间变了脸色:“不在?若非是皇姐故意躲着不见本宫?”
“三殿下,这是说的何话,长公主与世子爷回了国公府了,这不赶着休沐吗?夫妻二人同去探望一下父母双亲罢了。”
白芷跟着楚云漓多少年了,早就练成了个小人精,圆个谎而已,信手拈来的事儿。
“你是皇姐的贴身婢女,她竟没带着你?”楚云妍眯起眸子看向她。
“有世子爷陪着,哪儿还轮的上奴婢伺候啊,咱们世子爷对长公主好的没话说。
含着都怕化了,日日捧在心尖上疼着呢。”白芷这嗓音还故意提高了几分。
楚云妍更嫉妒了,使劲挥了挥手里的小圆扇,带着自己的婢女小容气冲冲的走了。
沉香从门外走了进来,小声笑道:“白姐姐还是你功力深,瞧把她气的……”
“哼……这三殿下也不知在娘胎里吃错了什么,从小到大事事都要与咱们主子争一争。
殿下平日里都懒得与她争宠,处处忍让着。
她可倒好,竟惦记上世子爷了,不知羞耻的总往这府里跑。”
白芷掐着腰看着门外,马车走远了这才敢亮着嗓门。
“好了,好姐姐,甭跟她置气。我们去小厨房再给殿下做些小吃食吧。”沉香挽上她的胳膊将她拖走了。
寝房里的楚云漓也没了睡意,这身子让他折腾的黏黏腻腻的。
见沈知睡着了,便蹑手蹑脚的下了榻要去浴房洗洗。
刚穿好衣裳,站在了床边,她便觉得不对劲……
她此时真是又羞又恼,这狗崽子一次又一次的,她站在原地都不敢动了。
正想着该怎么办呢,沈知窸窸窣窣的将衣袍都穿上了,下了榻将她一把抱起。
“可是又羞红了脸?”沈知抱着她往浴房走,附在她耳后小声笑着。
“不要脸你,那都是谁的!”楚云漓躲在他的怀里低声骂道。
沈知得意的笑了笑,没再吭声。
进了二人独立的浴房,沈知将她抱坐在浴池边,抬手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