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在各自忙碌,只有黎酥仿佛无事可做一般待在老宅,每天陪爷爷浇浇花,逗逗鸟,闲来无事还跟着老爷子跑到大山里去钓鱼。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星期 。
一直到这天早上,黎酥发现家里的人都有些怪怪的,尤其是老爷子多次欲言又止。
就连大伯大伯母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的情绪,就怕她一不小心就会爆炸似的。
黎酥纤长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心里略微一思索就知道是因为什么,她垂下眸子继续吃着早餐,仿若没有发现一般。
可惜这样的平静最后在一通电话下被打碎。
“黎酥,想不想知道你的男朋友现在在干嘛?来夜色酒店1202,你会得到一个很大的惊喜!”
隐藏号码外加分不清男女的声音,狗血剧里的常规操作。
黎酥讽刺的勾起唇角,本不欲理会,却在看到手机里来人发来的照片时笑容散去。
那是一张床照,还是一张五官轮廓无比清晰的床照,照片里可以清晰看清男人的脸,他身上的暧昧痕迹以及他情动的表情。
明知道那不是他,可心里那股想要杀人的暴虐却愈演愈烈,她眸暗了暗,用力的闭眼。
“周宴庭,好好做我的玩具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挑战我的底线,非要惹我生气呢?”
她声音轻的就像一阵风,众人还没有听见她说的什么,就见她啪的一下放下手机,吓得几人一个激灵。
爷爷小心翼翼的问道:“宝贝孙女啊~今天不是说好跟爷爷去钓鱼的吗?你不会放爷爷鸽子吧?”
大伯大伯母也急忙开腔:“是啊酥酥,反正你最近没什么事,和爷爷钓鱼去吧,多陪陪你爷爷,其它不重要的事就先放一边可好?”
“丫头啊...还是去钓鱼吧,有什么不开心的多钓几条鱼就好。”
老爷子急忙点头:“是啊是啊!”
因为黎末霖一大早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连饭也没吃就跑了,加上聂双双去研究院比较早,现在餐桌上只有他们四个人。
黎酥用力的握紧刀具,脑袋阵阵发疼,心里的暴虐情绪急需一个发泄口,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不想让自己被情绪影响,最后沦为情绪的傀儡。
“爷爷....我有些不舒服先上楼去休息一下,你们慢慢吃。”
极力忍耐下她的嗓音变得暗哑,老爷子他们看出了她的不对急忙让她回房间休息。
黎酥回到房间就把自己关起来,她冲到花洒底下,让冰冷的水冲刷着她内心的火焰。
那种想要毁灭一切,和所有人同归于尽的疯狂想法。
“不可以黎酥,忍住,你要忍住!”
她苍白着小脸,用力的抓住花洒,拼命的提醒自己忍耐。
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用指甲掐自己,直到指甲陷进肉里,把自己掐的鲜血淋漓,那股暴虐的情绪才能渐渐抚平。
门外的黎家人担忧的走来走去,老爷子急的都快哭了:“怎么办?怎么办?丫头一看就是发病了,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里面一定会伤害自己的”
“你们想想办法呀!”
黎大伯和夫人也是急的上火,姜林急忙给聂双双打电话,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哭腔:“双双你快来老宅一躺,酥酥出事了。”
聂双双一收到消息就从研究院跑出来,刚好在门口遇到岑慕阳,她一把拉住他朝着他的车跑去:“别进去了,跟我去黎家,酥酥犯病了。”
岑慕阳一听哪还管什么上班不上班的,急忙反拉着聂双双往他的车跑去:“坐好了!”
一声落下车子如同猎豹跑过,一下子就没影了。
本来半小时的路程硬是被岑慕阳缩短到了十分钟,下车后聂双双的腿都是软的。
“你还好吧?”
“别管我,先把药给黎酥送去!”
聂双双掏出怀里的药递给岑慕阳,别管她,她现在要吐一会。
要不是事急从缓,她今天这一口,非得吐他身上不可。
岑慕阳看了聂双双一眼,没有丝毫犹豫拿起药瓶就往里冲。
“黎爷爷,叔叔,阿姨”
“慕阳你来了,怎么办?酥酥从接了个电话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里面。”
姜林的声音难掩焦急,一看就知道是吓得不轻。
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那是在沈妄死讯传来的第二年,那会黎酥刚被确诊为偏执性障碍,还会偶尔伴随着狂暴症。
这些年一直在靠服药控制,但是药三分毒,再加上黎酥体质特殊,所以药物的副作用也会比一般人的大。
这些年在药物的侵蚀下她情感逐渐变得淡薄,不管是对家人还是对朋友。
他们发现这一情况的时候立即停了她的药,只是没有药物的控制,她的脾气越发的喜怒无常。
所以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从很久以前她就从老宅搬出去独居,而这些年她在他们面前也一直掩饰的很好。
好到让他们都快忘记了,他们的小公主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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