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莘莘颇为无奈,她看着淮叙,“你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
明明昨天才有人刺杀失败,再怎么样,今天也不该又有人刺杀啊!
淮叙则是按下任莘莘再次准备动手的手,看着那剑气出来的转角处,满脸疑惑道,“那谁,又是你?”
他十足无奈,明明昨天已经将话说成了那样,这才隔了多久,竟然敢对任生动手了,简直是胆大包天。
淮叙完全搞不懂她究竟要做些什么,只觉得这人的脑子跟别人的兴许不一样。
被淮叙直接道破,淮若霖自知自己已经藏不住了,她心中愤恨,这妖王怎么没有如同她料想的那样,大开杀戒?
外面的人不都说,万妖山的妖王,都是杀人如麻的吗?
她不杀人如麻,她如何激化淮叙与她之间的矛盾?
淮若霖狠了狠心,眼中满是恨意地从那转角处飞身而出,手中长剑直指任莘莘,嘴上还呼喊着,“家主!救命!”
她想得很简单,家主定然是接受不了自己视为家族骄傲的淮叙与一个妖王牵扯不清的,何况,这个妖王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对淮家人动手!
而她没有料到的是,她含怒而出的一剑,竟然被淮叙挡住了。
任莘莘一开始并没有在意这一剑,说实话,看在她眼里,这就如同小孩子玩闹一般,淮叙倾身过来,她以为淮叙会将这剑击落,可是她没有想到,淮叙竟然会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剑。
看到淮叙的背上透出剑尖,任莘莘感觉自己的脑子空了一瞬。
这一幕,像极了当初黑水蛟龙用毒牙穿透淮叙的身体。
看到自己手中的长剑刺在了淮叙身上,淮若霖瞪大了眼睛,她看着面色惨白的淮叙,恐慌至极,“族兄,我……我不是故意的……”
淮叙将胸口的长剑拔了下来。
“哐啷——”
长剑落地,鲜血如注。
“好疼,妖王大人能不能快点帮我疗伤?”
被声音惊醒的众人本来想要出门帮忙,听到这句话,纷纷止住了脚步。
淮震天刚刚出房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刚要跨出房门的脚往后退了一步,他个老人家,年轻人这样黏黏糊糊的时候,他不该去讨人嫌。
可是另有人偏要讨人嫌,淮若霖指着任莘莘,“都是你!你到底给族兄灌了什么迷魂汤,他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
明明是她刺了族兄一剑,一开始满心惶恐他会怪罪,可是,淮叙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跟那妖王说自己需要她帮忙疗伤,把她这个凶手都忽略了个彻底!
被忽视的感觉,让淮若霖疯狂。
任莘莘这会儿倒是反应过来了,她轻轻搀扶着淮叙,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淮若霖拘禁住,淮若霖拼命挣扎无果,只能恨恨看着任莘莘。
任莘莘只觉得头疼,她明明没有干什么,这小姑娘怎么老是针对她?
就算是为了抢男人,也不用做到这地步吧?
“你可知,在万妖山明目张胆地刺杀一位妖王,会怎么样?”
淮若霖语气愤恨,“大不了一死而已!而你,身为妖王,只会勾引男人!寡廉鲜耻,毫无道德!”
任莘莘无语,“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他了?”
以前在青山猎院那会儿,要说她是勾引淮叙,那还贴切些,这次在万妖山,她可没有露出过那副小弟姿态。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淮若霖愤愤不平。
淮叙看着淮若霖,一脸的不赞同,“谁说是她勾引我的?明明是我在勾引她。”
他又看了看任莘莘,语气委屈巴巴,“妖王大人,我的血都要流干了。”
什么时候了,还跟无关之人斗嘴!
明明是他更重要好吗?
任莘莘瞥了他一眼,“二十多年白活了?那样的一剑要用自己的身体来挡?”
挡住黑水蛟龙的毒牙,是淮叙不得已的选择;挡住那小姑娘的剑,是淮叙的苦肉计,任莘莘刚刚才想通了这一点,心中火气大得不得了。
何必呢?
用伤害自己的方法去证明自己的真心吗?
刚刚已经成功退回门内的淮震天从门缝中透出一只眼睛,听到任莘莘的话,他点点头,这小子可算是被人发现他有多装了。不过,淮震天有一瞬间的迷惑,他不是应该站在自己孙子这边儿的吗?
只用了一秒钟,淮震天就说服了自己,用装病这种事情追女孩儿,太上不得台面了,他这是在为被欺骗的那个妖王不忿。
听到两人的对话,淮若霖凄凄沥沥哭道,“族兄,你看她根本不爱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呢?”
淮叙开口,根本没理淮若霖,“她姓淮,我爷爷今日在这里,让他处理吧,别为这种事情烦心。”
任莘莘点头。
她觉得有些奇怪,淮叙和家里的关系,不是不好吗?
不过,十年的时间,能改变很多的事情。
直到两人走进淮叙的房间,淮若霖还被那股力量禁锢在空中,她嘶声吼道,“为什么!淮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
淮若霖早就知道淮叙为人孤僻,也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