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缓缓道:“你还是一样的,你没变过,你是当年陛下的布衣之交,和当年一样,你既是皇帝身边最忠心的人,也是最有权势的外戚。”
老仆从跟在许国公身边,面带笑容。
走出曲江池,高士廉摇头道:“苦了老朽的大外孙哦,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翌日,李承乾早早睡醒,就收到了甘露殿送来的话语,今日休朝了。
“呵呵。”刚洗漱好的李承乾神色麻木地笑了笑,脱去朝服又回到榻上睡了一个回笼觉。
皇帝给假期可太不容易,这都多久了好不容易给个假。
宁儿看到殿下这种行为,也是无奈一笑,而后关上了寝殿的门,安静地守在门外。
渭南的渭水河畔,两驾马车一前一后到了河边,徐孝德下了马车之后,连忙给后方马车的人行礼。
这驾马车上的人是当今应国公,武士彟。
武士彟是当年的晋阳起兵的元谋功臣之一,只不过他当年跟随李渊起兵之后,随着追随李唐的人越来越多,这些年武士彟多多少少也收到了一些言语。
因武士彟出身山西武家,家族是以经商起家的,是前隋其实最大的木商之一。
之后结识了李渊,又因李渊起兵之后,现在成了应国公,也是李唐的官吏。
武士彟咳嗽着走下马车,作揖回礼。
跟在武士彟身后还有一个小丫头,她从马车中探出脑袋看着前方马车还有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姑娘。
徐孝德担忧道:“应国公,不如一同回朝,孙神医就在长安可以去看看病情。”
武士彟摆手道:“老夫先去看望李神符将军,等忙完了这些事再来长安相见。”
言罢,他又坐上了马车,从这里一路南下去了并州。
徐孝德站在原地送别,失落地摇了摇头。
因当年治理荆州,又在并州结交,武士彟与李神符颇有交情,当年骁勇善战的李神符在汾水迎战突厥人,又在沙河痛打前来冒犯颉利可汗的骑兵。
与当年的宗室将领李神通他们一样,为李唐征战十余年。
可时过境迁,如今身患重疾,李神符长年累月奔波也累坏了身体,现在只能赋闲养病。
武士彟是个重情义的人,他要去看望李神符也是人之常情。
徐孝德还是很担心武士彟的身体状况。
“爹爹。”
徐慧的话语声从身后传来,道:“小武会来长安吗?”
这丫头说的小武,是她一路结伴而来的武士彟的次女。
两个小姑娘一路上有个伴,徐孝德看了一眼长安城方向,收拾一番心情,道:“会来的。”
一阵风吹过官道,给渭水河吹起一些涟漪。
东宫,李承乾一觉睡到了午时才醒,睡眼惺忪地打开殿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站在殿外的宁儿。
她躬身道:“殿下,可以用饭了,徐孝德已在崇文殿等着了。”
李承乾点着头,一路走向前殿,弟弟妹妹正坐在一张长桌上用着饭,她们用饭的时候保持着安静,这是东宫的规矩。
想说话就要放下碗筷,而且要将口中食物咽下再开口,这都是东宫规矩。
其实与宫里的礼仪差不多。
在宫里绝大多数时候,管这些孩子的宫女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在东宫更严格。
李承乾从前殿走过,一路走向崇文殿。
宁儿给了一旁的宫女眼神,当即就宫女拎着炉子去了崇文殿。
徐孝德就站在崇文殿前,见到太子来了,行礼道:“殿下。”
李承乾径直走入崇文殿内,坐下来打算先用饭,接过宁儿递来的开水,喝了一口,道:“回来就好。”
徐孝德作揖道:“潼关北面的黄河水位下降,臣不得不留下来开辟官道,耽误了两月。”
“潼关是关中咽喉,地理位置何其重要,也是应该的。”
见到太子殿下能够体谅,徐孝德也放松不少,他递上一个包袱,“这是臣为太子殿下准备的。”
宁儿先是接过包袱,放在殿下面前。
打开包袱入眼的是一堆干卷的茶叶。
徐孝德又道:“臣是江南东道人,自小认识茶叶,也能够分辨茶叶,托江南故乡人按照殿下的吩咐采摘之后进行了晾晒与炒制。”
李承乾拿起些许茶叶,放入碗中,而后倒入一碗开水。
茶叶经过开水一泡,飘起来的热气带着茶叶的清香。
而后又给徐孝德泡了一碗,李承乾道:“孤与徐长史共饮。”
宁儿看着太子殿下与徐孝德共同拿起茶碗。
太子殿下只是浅尝了两口,再看徐孝德像是为了解渴豪饮,一口将茶水都灌了下去。
或许是感受到殿下的信任,徐孝德表现出来的忠心都在这豪饮中了。
李承乾又给他倒上一碗,笑道:“味道如何?”
徐孝德用袖子擦了擦嘴,回道:“有些涩。”
“这一次不要喝这么多,浅尝一两口,慢慢喝。”
闻言,这一次他端起茶碗,尝了一口,仔细品味着,片刻后回味道:“别有风味。”
“茶叶自古有之,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