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和智心的奸情,府上谁人不知呢,只是装不知道罢了。
张华以为婉芬公主是因为要掩盖玉真和智心的奸情,才让他去灭口,因此并无他想,满口答应着去了。
智心和玉真住到外面,隔三差五就要私会一次,无拘无束,好不快乐。
一日,智心所在的百佛寺来了一位香客,是一位极美的小姐,只带了一个丫鬟来进香。
智心站在旁边,看得他口水直流。
偏偏那女香客又对他频送秋波,似乎也有意于他。
女香客上完香,又请智心给她讲解佛法。
二人眉来眼去,慢慢就上道了。
智心时不时用手偷捏女香客的玉手。
女香客轻笑道:“今日天色已晚,奴家得回去了。”
智心十分留恋:“不知女施主何时再来?不如就在庙里留宿一晚,明日再走不迟。”
女香客莞尔一笑,转身走了。
那智心正在恨自己没有多摸她一下,只见女香客的丫鬟走了过来,笑着对他说道:“我家小姐说了,还想听禅师讲解佛法,又恐在庙里不便。
如禅师有心,明日午后请到后山一棵松下面的沧浪亭相见。”
智心听了大喜,连忙应承:“怎么不来?贫僧一定准时到场,给你家小姐好好弘扬佛法。”
“那就一言为定,不见不散!”
丫鬟扭着腰肢去了。
智心喜得心花怒放。
说实话,天天面对玉真那个老尼姑,他早厌倦了,若不是看在银钱的面上,谁会去搭理她?
第二日,智心跟庙里的住持告了假,急冲冲来到后山沧浪亭。
大概是来的太早,四周寂静无声,茂密的森林里,偶尔几声老鹰的鸣叫划过长空,隐隐有一种阴森。
智心等了半日,不见女香客过来,心里焦急,正在四处打望,冷不防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持刀欺了上来。
那人把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喝道:“淫僧,快快受死吧!”
智心连忙跪下磕头,哀求道:“好汉饶命,不知我犯了哪一条戒律,好汉要取我性命?”
蒙面人骂道:“你勾引娘家妇女,污人清白,犯了淫戒,难道还不该死?”
说罢举起刀就要朝他身上砍落。
智心吓得大叫:“你杀不得我!”
那蒙面人听了未免好笑,问他:“怎么杀不得?你倒是说说看。”
智心顾不得什么,忙道::“我可是当朝驸马加大司马,护国大将军慕容光华的亲生父亲。”
蒙面人大吃一惊,骂道:“胡说八道。慕容光华是慕容世家的公子,怎么可能是你这个淫僧的儿子?”
“是不是好汉自去问慕容光华就知道了。我在百佛寺落脚也是他安排的。
你想一想,若你杀了我,他能干休?”
蒙面人踌躇起来。
原来这蒙面人就是张华。
那女香客和丫鬟不过是他从妓院请来的两个妓女。
张华听了智心的话,心道:“怪不得要我杀他,也怪不得公主不让二爷知道,原来他是二爷的亲生父亲。
我若杀了他,日后二爷追究起来,我死无葬身之地。
算了,还是自保要紧。”
于是对智心说道:“你要我不杀你也行,但是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智心忙道:“只要好汉不杀我,别说一个条件,就是一千个一万个条件,我也答应你。”
张华说道:“有人出钱要买你的人头,目的不过是让你永远消失在他面前。你只要发誓永不踏足西京,我就放了你。”
智心忙道:“这有何难?我现在立刻马上就离开西京,绝不回来。”
“好,若是被我发现,那就别怪大爷我手上这把快刀。快滚吧!”
智心连滚带爬地朝着下山的路奔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林间。
张华回去跟婉芬公主禀报,说已经将智心和尚杀了,毁尸灭迹,干净利落。
婉芬公主赏了他许多银子,又嘱咐他千万保密。
过了几日,玉真在尼姑庵左等右等智心不来,便打发随她修行的丫鬟去百佛寺打探消息。
那丫鬟回来说道:“禅师已经失踪数日,到处找不见人。”
玉真慌了,连忙让丫鬟陪着回去慕容府找卫国夫人问计。
恰好婉芬公主也在场。
卫国夫人嗔道:“不见了便不见了,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不见了,大家都省心。”
玉真哭道:“你们倒省心了,可是我怎么办呢?”
“荒唐!”卫国夫人骂道,“你儿媳妇还在面前呢,也不顾及一下自己的脸面。”
玉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道:“他不在了,我还在乎什么脸面。”
“你!”
卫国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婉芬公主笑道:“太太和禅师相处日久,情深意浓也是有的。只是我常听说禅师这个人好女色,加上他人才不错,嘴巴又甜,会哄女人,说不定是跟哪个年轻貌美的女香客私奔了呢。”
玉真听了,越发大哭起来:“这没心肝的秃驴,一味地喜新厌旧,把我丢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