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光华来到玉真的屋里,只见玉真和智心禅师相对而坐,正在吃饭,好似一对恩爱夫妻。
玉真连忙笑道:“华儿来了,快来见过禅师。”
智心站起身说道:“二爷好。”
慕容光华并不搭理他,对玉真说道:“母亲一把年纪了,又贵为诰命夫人,孩儿虽然不指望你什么,但母亲总得为家人着想。
你公然与一个和尚坐在一处吃饭,成何体统?”
玉真羞得满面通红,分辩道:“禅师远道而来,死里逃生,我不过是为他接风洗尘。
华儿不得无礼。”
智心因为在路上受了许多的苦楚,白天才被卫国夫人奚落,现在又遭慕容光华的白眼,心里有气,说话也不管不顾起来。
只听他说道:“贫僧这些年来为你们慕容家念经祈福,驱魔除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二爷何必如此赶人,伤人脸面。”
慕容光华哼道:“只怕你口是心非。我慕容家也不需要你的好处,禅师还是请走吧。”
“二爷叫我走哪里去?”
“天下寺院也多,禅师既然是得道高僧,还怕没有地方落脚么?你只管赖在别人家里,是何道理?”
玉真忙道:“华儿,你怎么这样跟禅师说话?我慕容家世代信佛,你不可亵渎了他们。
而且老太太都已经同意让他留下来了。”
“老太太对母亲有求必应,还不是母亲求她的。”
智心气得对玉真说道:“你也别求他,所谓儿大不由娘,他如今翅膀硬了,容不下你我了。”
又对慕容光华冷笑道:“你有资格赶我走么?你要赶我走,必遭天谴!”
“放屁,我若任你留下,那才是要遭天谴呢。
你名为和尚,实为淫僧,偷鸡摸狗,勾引良家妇女,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得道高僧。
我若不是看在我母亲的份上,早一剑刺死你了。趁我手上没带剑,赶紧滚吧,迟了就难说了。”
玉真听了,先哭了。
智心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连说了三个你:“你你你,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你敢杀你亲生父亲,简直反了天了。”
玉真吓得连忙喝止:“智心,你难道疯了吗?”
慕容光华听得莫名其妙,忙问:“你说什么?你是谁的亲生父亲?”
玉真过来抓住智心的衣袖,哭道:“菩萨,你不能说啊。”
智心一把推开她:“我本来不想说,但是如今由不得我了。我再不说,恐怕就要被他杀了。”
慕容光华上去揪住智心的衣领,喝道:“贼和尚,你到底要说什么?”
智心冷笑道:“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轰隆隆,轰隆隆,一连串的炸雷在慕容光华头上响起。
“你胡说!”慕容光华握紧拳头,一拳打在智心胸口。
智心几个踉跄,跌坐在地,大口喘气。
慕容光华又要上去揍他,玉真忙跪在他面前,抱住他的双腿,哭道:“华儿还不住手,难道你真的要打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什么?”慕容光华脑袋里飞过一万只蜜蜂,“我明明姓慕容,怎么可能是他的儿子?”
智心笑道:“那慕容青松还姓慕容呢,他怎么又是亲王的儿子?你就是我和你母亲生下来的野种。
哈哈哈!”
慕容光华看着智心狰狞的面孔,狂妄的笑容,一时恶从胆边生,喝道:“淫僧,我今日结果了你的狗命,免得你再害人。”
智心吓得爬起来要跑,被慕容光华抓住一只脚,倒拖了回来。
玉真哭喊道:“华儿还不住手吗?你要杀他,不如先杀了我吧。”
说着起身就要朝墙壁撞去。
慕容光华放开智心,连忙抱住玉真:“母亲,你好糊涂啊。”
一直在外面偷听的婉芬公主留下清云守门,自己急忙推门走进来,对慕容光华说道:“驸马先消消气,再这样闹起来,这淫僧死不足惜,但是驸马的名声就毁了。
不如悄悄打发了他,大家都不知道。”
智心冷笑道:“想要打发了我,没那么容易。你们不好吃好喝的供着我,我就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慕容光华是我的私生子。”
慕容光华双手抱头,啊地大叫一声:“天哪!”
一时间泪如雨下。
又对玉真怒目而视:“你到底造了多少孽啊。我没有你这样的母亲!”
婉芬公主对智心说道:“禅师若想过好日子,就赶紧闭嘴。驸马若有事,你也别想活了。”
又安慰慕容光华:“事已至此,驸马就不要伤心了,还是想办法把丑事遮盖住吧。”
“怎么遮盖,难道真的要杀了他?”
智心躲在玉真身后,吓得瑟瑟发抖:“娘子救我!”
慕容光华听了,犹如火上浇油:“你还要乱说?”
婉芬公主按住慕容光华,对智心笑道:“禅师莫慌,你既是我们的亲人,我们岂会再赶你走?你就留下吧,也好让我和驸马略尽孝心。”
智心听了,心下稍安:“还是我儿媳妇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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