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芬公主狐疑不已,也猜不到送信的人是何方神圣,忙打开信来读。
她刚读了几行字,脸色大变,一颗小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忙紧紧握住信笺,对清云说道:“你去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外人进来,你也不许进来。”
清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吓得赶紧出来,带上门,亲自坐在门口守着。
婉芬公主重新打开信笺,只见第一页上面写道:
此为李十郎身边的贴身侍卫的供述状,揭露了李十郎叛国的惊天大秘密。
此信事关重大,请公主亲自转交永盛王和贤真妃。
扳倒李十郎在此一举。
切记切记!
一个正义的人。
第二页则是详细述说李十郎洗劫大理寺监狱的情况,以及其儿子身为叛军,同其内外勾结意图谋反的罪证。
第三页交代了薛护卫藏匿的位置:城东枣树庄歪脖子树旁边的张小二农庄。
婉芬公主阅后,大喜过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不知是谁送来如此铁证,难道是故意设下的陷阱?
为何此人不直接将此信物送到永盛王子手上,而是通过我来转交呢?
哎呀,还是别想那么多了,赶紧进宫同母妃和皇兄商量吧。他二人应该熟知当年大理寺劫狱的情况,可以分辨出真假。”
婉芬公主收好信件,叫清云让人立刻备轿进宫。
贤真宫内,贤真妃和永盛王看过此信,喜得手舞足蹈。
贤真妃说道:“当年劫狱的事,轰动京城,我是十分清楚的。薛护卫的供述状绝不会有假。
我闻得不久前李十郎险些遭人刺杀,说不定就是因为薛护卫保护不力被李十郎惩罚。他为了自保,所以将李十郎的叛国丑事揭露出来。”
“万一有诈怎么办?毕竟大司马和李十郎还有皇后是他的靠山,不容易对付。”
永盛王子担忧地说。
婉芬公主笑道:“兵行险着,置之死地而后生。哥哥要成大事,不能一味求稳。
就算有诈,这也怪罪不到我们的头上,因为这是别人给我们的投名状啊,又不是我们捏造的。
不过我看这举报之人把薛护卫躲藏的地方都说出来了,十之八九都是真的。何况这供述状上面有薛护卫的签名和手印,要验真伪也很容易。但是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让他逃脱了。”
贤真妃是个胸有大志的女人,她听了婉芬公主的分析,深信不疑,笑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成败在此一举。如果等到李十郎接替大司马的位置,我们就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皇儿,你赶紧派人去请宰相和光禄大夫,叫他们入宫商议。”
慕容青松暗地里见婉芬公主急匆匆地出了门,心下了然,冷笑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先让你们斗个死去活来。”
待到晚上,他悄悄出门,也不让下人跟随,自己在街上随便雇了一顶软轿,去往都督府。
到了门口,他也不下轿,让轿夫去跟守门的家丁说:“这位大爷要见你家李侍卫,快些进去禀报,迟了就不好了。”
那些家丁见来者寒酸不知礼,都笑道:“真不知天高地厚,就凭你的身份也敢让我们为你传话。”
有人喝道:“来者何人,不下来见礼,躲在轿子里面装神弄鬼,信不信我把你当做刺客抓了。”
又有一人走到轿子边,正要掀起轿帘,拖慕容青松出来,慕容青松从突然里面伸出一只手来,抓住那人的衣领,小声说道:“大都督被人在皇帝面前告了状,说他要谋反,都督府即将大祸临头,还不快进去叫你们李侍卫出来见我,晚了就来不及了。”
这人听了,吓得屁滚尿流,也不跟其他家丁说明,自己飞云一般跑进院内报信去了。
不一会儿,李侍卫快步走了出来,来到轿子边,拱手行礼,出声问道:“何方高人,还请现身,随我入府详谈。”
慕容青松在里面答道:“我是黄门侍郎慕容青松,特冒风险前来报信,不宜在外露面,快让轿夫抬我进去,我同李大人细说。”
李侍卫大惊,连忙让人把轿子抬进院内。
慕容青松方才下了轿,跟着李侍卫前去拜见李十郎。
李十郎正在书房思考如何协同皇后和太子,逼迫大司马让位,突然见李侍卫带着慕容青松闯了进来,喝道:“你难道昏了头,把他带进来做什么?还不给我出去!”
慕容青松先开口冷笑道:“大都督难道怕我刺杀你?”
“笑话!本都督借你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吧,你来找我何事?是不是大司马派你来的?”
慕容青松说道:“我是来救你的命来了。”
李十郎大笑不止:“荒唐!你们一个个巴不得我早点死,会好心救我?哈哈哈——”
“笑吧,笑吧,明天上朝的时候你就笑不出来了。”
李侍卫急得忙劝李十郎:“都督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不妨先听黄门侍郎说一说。”
“好吧,我看在上次你在朝堂之上帮我说话的份上,就听一听你的胡说八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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