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冬雪被两个婆子押了上来,跪在李十郎面前。
李十郎眼里喷火,骂道:“贱人,你干的好事!若不从实招来,我今日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再把你丢出去喂狗。”
话音刚落,一鞭子抽在她的背上,顿时衣衫破碎,一条长长的血痕露了出来。
冬雪倒在地上,惨叫连连,脸色煞白,嘴唇都咬破了,可见疼痛至极。
“还不说?”
一个婆子战战兢兢地扶起她,劝道:“你就说了吧。夫人就是将军的命,今儿无论如何,你犟是犟不过去的了。”
冬雪咬牙低头,只是不说话。
原来当时碧罗骗她说是出去和慕容光华私会。
慕容光华是谁,那可是冬雪心中的白马王子,可以为之献出生命的那个男人。
因此碧罗要她打掩护,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后来碧罗一去不复返,她只当慕容光华带着碧罗私奔了,因此暗暗高兴,自己也抱了必死的心。
薛护卫见她视死如归,便心生一计,伏在李十郎的耳朵边如此这般。
然后薛护卫走到冬雪面前,冷冷地说道:“贱人,你再不说,我就要扒光你的衣裳,让你千人踏万人骑。”
冬雪只当他是在吓唬他,于是仰头望天,并不瞧他。
薛护卫大手一伸,抓住冬雪的衣裳哗啦一撕,顿时露出半边洁白的酥胸。
冬雪惊叫一声,双手护住自己的胸部,大哭起来:“你还是人吗?这样对一个弱女子。”
说罢起身要去寻死,被婆子们拉住了。
一旁的李侍卫看的呆了,忙道:“薛护卫不可如此!她毕竟是夫人的丫鬟。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于她,岂不败坏我将军府的门风?传出去惹人笑话。”
李十郎冷哼道:“笑话?夫人丢了才是笑话。薛护卫,您只管照你的方法去做。”
薛护卫得意地问冬雪:“还嘴硬,信不信我把你丢在军营里面。那些士兵可是个个如狼似虎。”
一个婆子蹲下身子,流泪对冬雪说道:“姑娘赶紧说了吧,我想夫人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你如今受罪而死,一了百了,夫人岂会坐视不理?这样反而会连累她。
你还是说了吧。”
薛护卫又要上来撕扯她的衣裳,冬雪吓得连忙喊道:“我说还不行吗?”
李十郎听了,冷笑道:“算你识相,还不快说,夫人去哪里了?又是谁把她带走的?”
冬雪哭道:“夫人只说要出去会一个人,去去便回,谁知她还没回来,李大人就闯了进来。其它的奴婢真的不知道了,打死我也是这么说。”
李十郎听了,又惊又怒,心道:“只怕是去私会慕容光华这个小白脸。”
喝道:“先把这个贱婢关押起来。薛护卫,你赶紧带人去慕容家要人。”
薛护卫正要走,李侍卫忙拦住道:“且慢,属下有话同将军说。”
薛护卫急于立功,忙道:“李侍卫只管啰啰嗦嗦,只怕慕容光华已经带着夫人远走高飞了。”
李侍卫说:“如此贸贸然去找人,那岂不是把夫人失踪的消息传得满城皆是?我将军府的脸面要还是不要?
如果夫人真的是去见慕容光华,不用我们去找,她自己便会在今日之内回来。
慕容光华胆子再大,也不至于不顾一切。我怕的是——”
李十郎听了,吓得魂飞魄散,根本不听李侍卫接下来的话,命他在家里镇守,亲自带了人同薛护卫去找慕容光华去了。
到了宰相府,门口的家丁见是神威将军,气势汹汹,手持利剑,吓得全部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李十郎长驱而入,来到前院会客大厅,喝命薛护卫:“去给我把慕容光华带过来。”
宰相府那些家丁,哪一个是他们的对手,因此薛护卫带人把宰相府肆意的翻了一遍,回来对李十郎说:“并未见慕容光华,想是畏罪潜逃了。”
李十郎正要拆家,只见婉芬公主匆匆而来,对李十郎喝道:“将军不分青红皂白就擅闯我宰相府,是欺负我家没人了吗?
来人啊,快去宫里禀告父皇母妃,就说神威将军得了失心疯,在我宰相府乱砍乱杀。”
不一会儿,卫国夫人和玉真师姑也赶了过来,接着平城公主和玉簪碧玉也到了。
卫国夫人怒喝道:“李十郎,你不要欺人太甚。上次的账还没有同您算呢,你又来捣乱了。”
李十郎不好明说是慕容光华拐带了碧罗,便很不客气地对卫国夫人说道:“老东西,你孙儿屡次和我作对,这是你慕容家家风不正,养而不教,还有脸来和我分辩。”
“你——”
婉芬公主冷笑道:“我大概知道将军是为何而来了。
难不成你家夫人又和我家驸马搞在一起了?所以将军过来兴师问罪?
其实这也不怪我家驸马。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家夫人出了名的水性杨花,上次在皇宫还要偷空和我家驸马私会呢,可见她心里属实没有将军。
我若是你,只好当个缩头乌龟,把胳膊折在袖子里,自吞苦果,谁知将军却大肆宣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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