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放叹道:“难道真有这样的奇事?只怕此女同安宁公主有些渊源也未定。”
“我也如此想法呢,指不定这青鸾也有甘家的血统。”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司徒放决定先去偷窥青鸾,看看慕容青松所说是否属实。如果真的和安宁公主相像,他就有办法带走安宁公主了。
自从上次夜探将军府被发现后,府内的安保加强了十倍,司徒放明白自己再无机会去将军府带走安宁公主了,因此十分烦恼。
青木曾经告诉他,说他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流落在外,叫做香叶,难保青鸾不是她。
就算不是,也可谎称她是,用以引诱安宁公主出来,再想法劫持她去玉阳。
张翰林家可不像将军府那么难进,安保十分薄弱,并没有专门的家丁巡逻看守大院,只是让下人们上夜轮值而已,大白天更是只有前后门才有人值守。
一个满月的夜晚,司徒放轻轻松松溜进了翰林府,来到洛璃小姐居住的闺房。
也是凑巧,洛璃和青鸾尚未安睡,正在灯下走围棋。
一个说:“别磨磨唧唧的,赶紧落子啊。照你这样下法,到天亮也下不完一盘呢。”
另一个人嘻嘻笑道:“别打岔!我这是要一子定乾坤,直接封死你。”
二人的声音稚嫩清甜,犹如和煦的春风拂过司徒放的脸颊。
他听得心内发痒,用手指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洞,望了进去。
两个少女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一个年纪略长,明眸皓齿,温柔娴静,而另一个虽然只有十二三岁模样,然而花容月貌,气质出尘,竟然有天人之姿,眼神清澈,神采飞扬,果然和安宁公主有七分相似,只是少了一些明艳和风流。
司徒放呆了一阵,回过神来,心道:“要是青木殿下在此就好了,此女是不是香叶,一眼便见分晓。”
正在乱想,只见外屋进来一个婆子,对洛璃和青鸾说道:“二位姑娘也该安歇得了,明日再来下棋也不迟。”
洛璃趁机把棋盘打乱,笑道:“今日又是和局。”
司徒放生怕有人发现他,便转头走了。
一日,慕容青松来菊花营和司徒放说话,司徒放问他:“你可有办法联系到安宁公主?”
慕容青松答道:“安宁公主身边有个丫鬟叫做冬雪,以前是我们宰相府的人,若要和公主联系,让冬雪传话就可以了。
安宁公主有什么要告诉我们,也是让冬雪借口出门买东西进行传递。”
司徒放嗔道:“公子怎么不早说?那这丫鬟几时出来,又在何处碰头?”
“公主借口要吃寿喜斋的桂花糕,每日必派冬雪出门购买。中郎将有什么话要知会安宁公主呢?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司徒放进去内屋,不一会儿拿了一封信出来,交给慕容青松:“这是一封密信,烦你转交公主,她见了自会明白。”
慕容青松知他菊花营行事诡秘,不便问询,将那信收了,便告辞出来。
他来到寿喜斋,在旁边的茶馆里面等了一会,就见冬雪一个人走了过来。
冬雪早已看见慕容青松,只当不认识,买了糕点,慢慢朝回走。
慕容青松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冬雪知道他有事,便假装一失手,手里的糕跌落在地上,自己哎哟一声,便要弯腰去捡。
慕容青松抢先一步帮她捡起糕,递到她的手上:“姑娘你的糕。”
冬雪接过来,感觉那包糕点下面压了一封信,忙道了谢。
二人急忙分开。
冬雪回到将军府,见四周无人,便将信交给碧罗,说:“这是大爷传递过来的信。”
碧罗忙叫冬雪去门口望风,自己拆开信来读。
只见信上只写了一句话:
“若要知香叶姑娘的下落,请明日午后来碧云寺一会。”
没头没尾,碧罗只当是慕容青松写的。
心道:“他怎知我还有一女流落江湖,名叫香叶?”
想了一会儿,哦了一声:“是了,必定是青木告诉了司徒放,司徒放再告诉了他。”
又寻思:“这慕容青松也怪,明明知道我出行不便,既然知道香叶下落,何不就在信中写明,费心巴力的约我去碧云寺做什么?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者对我余情未了?”
李十郎上朝回来,碧罗亲自伺候他换了衣裳,说道:“张翰林家的洛璃小姐与我们浅草订了亲之后,我尚未见过她。不如趁明日得闲,我去他家拜访拜访,见一见洛璃,方是来往的礼节。”
李十郎笑道:“不过是娃娃亲,那洛璃又比浅草大好几岁,将来成不成还未定呢。你何必着急见她?”
碧罗嗔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当初可是你上杆子求着人家定的亲。
那张翰林世代书香,他爹曾做过前朝的国子监祭酒,极有清誉。你又是武将出身,日后难道也要让浅草打打杀杀?这是极好的一门姻缘,不可错失了。”
“娘子说的甚是,就依你之言,明日让李侍卫护送你去翰林府吧,再多多带些护卫跟随。”
“十郎难道怕我走丢了?不过去略微坐一坐,见了他家小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