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煊说罢又痛饮了几杯。
紫桐听他心意,似乎十分介意碧罗失身于他人的事实,心里未免感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突然又想起自己和慕容青松爱而不得,这种痛苦并不亚于他,便夺过酒壶,放到嘴边,咕嘟嘟直接喝了一大口。
那浓烈辛辣的味道直冲天灵盖,脑子里顿时有一种眩晕感。
夏侯煊拍手笑道:“妹妹平时温柔贤淑,想不到还有如此豪放的一面。来来来,咱们两个尽情地痛饮一番。”
紫桐嘻嘻笑着说:“我给姐夫跳支舞如何?”
也不管夏侯煊同意不同意,自己扭动杨柳一般的腰肢,展开夜莺一样的歌喉,又唱又跳。
夏侯煊拿着一只筷子,把一只瓷碗倒扣在桌子上,滴滴滴地敲打着,算是为紫桐伴奏。
紫桐转圈的时候,一个没站稳,身子一斜,跌跌撞撞就朝旁边的软榻上冲去。
夏侯煊忙过来扶她,谁知他比紫桐更醉,手刚碰到紫桐的身子,脚下没稳住,突然朝前一滑,双手不自觉地抱住了紫桐的腰,然后二人双双扑倒在软榻之上。
夜是那样的静谧而安详,外面传来一只猫咪思春的叫声。
恍惚之间,夏侯煊发现自己怀抱的居然是日思夜想的爱妻,安宁公主碧罗。没错,那眼神,那笑意,还有那种慵懒的气质,那嫣红湿润的嘴唇。
“宝宝!”夏侯煊呆看片刻,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紫桐被这一声“宝宝”惊醒过来,忙要推开夏侯煊,哪里还推得动?
“姐夫,我是紫桐,你不要这样!”
紫桐吓得花容失色,又不敢大声喊叫,更不敢拼力反抗,生怕外面的下人听见动静。
意乱情迷的夏侯煊疯狂地亲吻着她,心里眼里都是碧罗,多年的相思化成了一股热情。
啊,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这种感觉是那样的甜蜜,那样的温馨,那样的充满激情。
油灯闪烁,灯芯结了几朵灯花。
夏侯煊激情过后,终于翻过身子沉沉睡去。
紫桐赤裸着身子,又是羞,又是恨,又是怒,又是悔,又是喜,又是悲,一时间千愁万绪涌上心头,泪水滑过眼角,无声地滴在枕头上面。
她起身穿好衣裳,回头看了一眼睡梦中的夏侯煊,只见他一张俊脸在灯光的衬托之下,露出满足的笑意,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婴儿,真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
紫桐长叹一声,给他盖好锦被,推开门走了出来。
门外的丫鬟媳妇等候在台阶上面,年纪小的熬不住,把头埋在双腿之间偷懒打瞌睡。
紫桐的大丫鬟小玉见她出来,忙迎了上来,问道:“将军怎样了?”
紫桐摆了摆手:“将军喝多了酒,已经睡下了,咱们回去吧。”
小玉又盯着她的脸仔细看了一看,说:“公主难道哭过?”
紫桐嗔道:“你又胡说了!我几时哭过?又为什么要哭?”
又吩咐伺候夏侯煊的侍卫好生守候,自己让小玉扶着手回去了。
夏侯煊睡到半夜,自己醒了过来,头痛如裂,准备起身上夜,突然发现自己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心中大骇,这才想起之前的荒唐行为,便痛骂自己:“夏侯煊啊夏侯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如此大错该怎么收场啊?”
自己想了一夜,第二日起床用过早餐,便把紫桐叫了过来,屏退左右,对她说:“你也不必担心,本将军敢作敢当,既然亵渎了你,就一定会为此负责。你若不介意,本将军就娶你为妻。”
紫桐忙道:“姐夫并未对妹妹做过什么?说什么负责?想来你是做梦了,把梦境当成了现实。”
夏侯煊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因此听了紫桐的推辞,便粗暴地说道:“难道我配不上你?”
“姐夫是英明神武,丰神俊秀,是大英雄,天下间的女子谁不希望成为你的妻子呢?可是如果姐夫娶了我,那我姐姐安宁公主回来后,你又该如何安置她呢?”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推辞了。
安宁公主的事,不需你操心。她可以和别的男人花前月下,自毁誓言,把我抛诸脑后,难道我堂堂一个大将军,还不能有三妻四妾?
三日之后,我遍请玉阳城的名流贵胄,大摆筵席,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说罢,也不等紫桐说话,自己说有要事办理,丢下紫桐出了门。
紫桐向来是一个善解人意委曲求全的女子,加上她内心其实也很仰慕夏侯煊,又怕这事喧闹出去对义军不利,只得从了。
夏侯煊要娶玉阳公主的消息传了出去,最高兴的当属青木了。
父亲终于打开心结,不再痴迷娘亲了。
可他哪里知道其中的内情。
青木跑去找紫桐,笑道:“小姨嫁给我父亲以后,外甥该怎么称呼你才好?难道喊你母亲大人?”
紫桐把脸一红,嗔道:“你从前叫我什么,今后便叫我什么吧。别忘了你的母亲是安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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