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松念及紫桐贵为公主,却从一生下来便受尽苦楚,颠沛流离,实在比他凄惨百倍。
便对他母亲说:“她好歹是我的亲妹妹,我不能见死不救。”
“你自己自身难保,怎么救她?”
慕容青松正要开口,突然听见金针在外面喊道:“公主过来了!”
大家忙住了口,打开门。
平城公主见了慕容青松,责怪他:“驸马也太莽撞了!虽说那些奴才的命不值钱,也不是随意杀戮的。要是传出去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说你草菅人命,驸马爷难逃人命官司。”
慕容青松想起自家的江山就是被她老爹夺走,父皇母后惨死在他们手上,不由得从心底升起一股厌恶之气,冷冷地回道:“草菅人命的人多的是,你老爹连皇帝皇后都敢杀,我这算什么?
那狗奴才胆大妄为,就算杀他一百回也不解气。”
平城公主气道:“我父皇若不坐天下,你也不会是驸马了。
前朝皇帝荒淫残暴,国家生灵涂炭,人人得而诛之,我父皇不过是顺应民心罢了,又岂是你这种意气用事的行为所能比拟的!”
“哈哈哈,公主果然好口才,如此黑白颠倒。你父亲身为臣子,食君俸禄,理应忠君爱国,谁知他不但不思报国,反而包藏祸心,谋朝篡位,弑君代立,连狗都不如,还说什么顺应民心。”
“你说什么?”平城公主震惊得张大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卫国夫人吓得连忙呵斥慕容青松:“松儿疯了!还不住嘴。”
又对平城公主说:“他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都敢说,刚才连我们都挨了他的骂呢。公主不要同他计较。”
玉真急的满头大汗,吓得脸都白了,忙拉住慕容青松的衣袖,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松儿冷静,你是想我慕容家满门抄斩么?”
慕容青松这才忍住不再说,连看都不看公主一眼,气哼哼地甩袖而去。
平城公主用衣袖遮面,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卫国夫人忙安慰她:“公主宽宏大量,就饶他这一回吧。他也是气急攻心,一时失去神智。
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把杀人这事遮掩过去。”
平城公主止住哭泣,说道:“孙儿媳妇早已处理妥当,除了几个心腹下人,其他都不知道。
如有乱传议论者,一律打死。
又让李总管对外宣称,就说是来宝儿两口子得了瘟疫暴亡,明天拉出城外找个无人的地方火化了。”
卫国夫人喜道:“还是公主思想周全。”
平城公主又问:“那紫桐怎么处置?”
卫国夫人哼道:“出了这样的丑事,她还有什么脸面留在宰相府?趁早把这贱人打发了事。”
平城公主点点头:“驸马为了她连人都敢杀,简直堪比祸国殃民的狐狸精苏妲己,留下只会是个祸害。
不知老太太和太太要把她打发到哪里去?”
玉真忙问她:“依公主之见该如何?”
“若果只是把她赶走,恐怕驸马还是会把她找回来,那时再赶她就难了。以晚辈之见,不如快刀斩乱麻,彻底断了驸马的念想。”
卫国夫人和玉真相互对视一眼,均在心里想道:“此女杀伐果断,阴险毒辣,果然有乃父之风啊。”
卫国夫人说道:“公主所言甚是,怕只怕以后松儿知道了恨你。”
平城公主微微一笑:“我有一法,必让驸马不能怪我。”
“什么方法?”
“老太太和太太还记得玉扳指这事么?”
卫国夫人和玉真心下大惊:“莫非公主已知其事?”
卫国夫人纵然内心波涛汹涌,表面却装作不解的样子,问公主:“玉扳指和这事有什么关系呢?”
平城公主冷道:“上次我进宫跟我母后谈起此事,说原来前朝皇帝也有这么一个玉扳指。
虽然紫桐这个是赝品,咱们就假说是真的,诬陷她是前朝皇帝的私生女。众口铄金,就算她有一百张口,也是百口莫辩。
驸马如果知道她是前朝皇帝的女儿,也不敢为她辩护了,毕竟窝藏前朝公主是杀头的事情。”
卫国夫人和玉真的背心早已被冷汗湿透。
玉真忙说:“此事万万不可,万一被人传出去,弄假成真,我慕容家就会遭殃了。”
卫国夫人也说:“要杀紫桐容易,何必找这个借口?此事交给我来处理,公主就不要管了。你赶紧回去安慰松儿吧,我怕他又闹出什么事来。”
平城公主只得悻悻地起身告辞离开了。
碧罗和紫桐在竹林居等了半天,以为慕容青松必会过来找她们,谁知竟然不来。
碧罗让小玉去打探。
小玉回来说:“驸马回到牡丹园,一言不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躺下睡了,任谁叫喊也不搭理。”
碧罗低头想了一会,笑道:“我知道了。”
便对紫桐说:“妹妹先跟我去春阳院歇息吧,青松公子不会有事的。”
“可是他杀人的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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