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松见紫桐十分委屈不堪,笑道:“管它赝品正品,我喜欢就好。何况这是紫桐的心爱之物,有着特殊的含义。
哪怕它是麦秆编成的戒指呢,只要有所爱的人的心意在里头,对我来说,那就尊贵无比了。”
碧罗忙说:“大爷不但是紫桐的夫君,还是公主的驸马呢。你只顾讨紫桐妹妹的欢心,怎么把公主忘了?
你戴着一个赝品扳指四处招摇,咱们高贵公主的脸面往哪儿放呢?不如这扳指依旧还给紫桐,平时想戴的时候,就在家里戴一戴,岂不两全其美?”
紫桐早已变了脸色,低头不语。
连慕容光华都替碧罗的话尴尬,示意她别说了。
平城公主因为慕容青松的一席话,气得正要发作,听了碧罗的一番说辞,又怒转喜,忙笑道:“碧罗妹妹说的在理。我虽然不是那种拈酸吃醋的人,但总得为宰相府的名声着想。
驸马以后还是不要把这个东西戴出去见人了吧。”
碧玉在一旁鄙夷地说:“紫桐也真是,明知道自己的东西上不了台面,还要让驸马戴上出洋相。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么身份。
这个扳指是男人之物,想来就是你那从未谋面的死鬼老爹留给你老娘的念想。
如果你老爹是皇帝,这扳指必定是价值连城了。可惜又不是,不过同我一样,都是奴才出身罢了。”
紫桐羞惭不已,忍不住哭了起来。
玉真听了皇帝二字,心里越发害怕,忙说:“这扳指就留在我这里吧,拿出来免得丢人现眼。”
碧罗笑道:“这东西虽然不值钱,但是是紫桐妹妹祖传之物,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便走过去从金针手里拿过那只扳指,递到紫桐手里。
紫桐气她言语刻薄,拒不接受,冷冷地说:“姐姐把它说的如此不堪,我还要它做什么?不如你让人丢到垃圾堆里面,免得脏了你们的眼睛。”
碧罗也不理睬,只顾嘲笑:“你不要,我就先收了。这可是你母亲的遗物,哪怕它是玻璃做的呢,留下做个念想也好。”
玉簪和碧玉好容易抓住这个机会,也在一旁冷嘲热讽。
紫桐气得眼泪汪汪,愤然离座,也不和大家告辞,自己先走了。
慕容青松要追上去,碧罗忙说:“公主在这里呢,驸马要去哪里?”
慕容青松这才住了脚,不好反驳碧罗的话,只是心里十分不解,感觉她今日像变了一个人。
平城公主十分受用,以为她和紫桐必定闹了什么矛盾,才会如此不顾姐妹情面,互相诋毁。
一时散了,慕容光华在路上责怪碧罗:“你不是一向和紫桐要好吗?怎么今天说出那些无情的话,当场让她下不来台。”
碧罗只是笑,并不答话。
他们经过竹林居,碧罗对慕容光华说:“二爷先回去吧,我进去找紫桐妹妹说话,安慰安慰她。”
慕容光华笑道:“小心她骂死你,再把你赶出来。”
“要你管!”
碧罗进了屋,只见紫桐正伏在软榻上伤心地哭泣。
碧罗靠在她的身边,柔声安慰道:“妹妹别伤心了。”
紫桐忙甩开她的手,起身坐在另一头,冷冷地说:“姐姐刚才还嫌羞辱我不够吗?你既然嫌我低贱,还来找我干什么?”
碧罗见四下无人,正色道:“妹妹误会我了,我这是在救你啊。”
“这话好生奇怪,你明明是在羞辱我,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为何又说是在救我呢?可见牛头不对马嘴。”
碧罗低声说道:“我不是告诉你千万不要把扳指拿出来示人么?你怎么把它给了驸马?幸好今日拿了回来,否则大祸临头。”
紫桐越听越糊涂:“姐姐不妨明说,妹妹实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扳指是我母亲的东西,又不是偷的抢的。”
碧罗无法,只得说道:“你知道这扳指是何人所戴吗?”
“肯定是我父亲戴过的东西啊,难不成真是皇帝老儿手上的东西。”
“还真被你说中了,这扳指的确是皇帝的东西。”
“荒唐!如果是皇帝戴过的,怎么公主不知道?”
“这是前朝皇帝的东西!”
紫桐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着碧罗:“姐姐没有骗我?”
“我与你姐妹情深,怎么可能骗你?你自己想一想我为何当着大家的面那样说你吧。你早该知道这里面有故事了。”
“我还以为姐姐变心了,想联合平城公主她们来孤立打击我呢?”
“傻瓜!我孤立谁也不可能孤立你啊。
当初我第一眼看见这扳指时,就知道它是前朝皇帝的东西,所以嘱咐你藏起来,千万不要让人看见。
谁知你竟把我的话忘到脑后去了。”
“可我母亲怎么会有皇帝的东西呢?”
碧罗嘘了一声,走到门口,将大门掩上,走回来悄声说:“我也奇怪。也许是你母亲曾经遇到过皇帝,和他有过一段情缘,这扳指便是他们交往的见证。后来这皇帝回到皇宫,就把你母亲忘了。”
紫桐大惊:“姐姐是说我是皇帝的女儿?”
碧罗笑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