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夫人责骂青松:“公主为了慕容家日夜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一天到晚当甩手掌柜,落得清闲,反而说她的不是。都是你的不是,还不给公主道歉呢。”
慕容青松只得对平城公主作了一个揖:“都是我的不是,公主不必伤心了。”
玉簪忙说:“公主既然是当家主母,那就请公主来责罚吧。”
平城公主拭去眼泪,说道:“老太太和太太在此,我如何敢放肆?还请老太太定夺吧。”
卫国夫人想了一想,说道:“那就略施惩戒,罚她闭门思过,十日之内不准出门。”
“这也太轻了吧!”碧玉不满地嘟囔道。
“我还没说完呢,再掌嘴十下。金针,你过去掌嘴。”
金针犹犹豫豫不敢上前。
碧罗递了一个眼色给紫桐。
紫桐会意,忙道:“我来掌嘴。”
平城公主冷笑道:“不必劳动你,还是让碧玉掌嘴吧。”
冬雪连忙跪下,求道:“碧罗姨娘身子单弱,受不得苦,还是让奴婢替她受罚吧。”
平城公主冷冷地说:“你助纣为虐,瞒着二爷和她行不端之事,我还没罚你呢,你倒撞上来了。”
碧罗忙说:“此事与她无关,公主还是责罚奴家吧。奴家绝无怨言。”
碧玉巴不得一声,走到碧罗面前,挽起袖子,使出全力狠狠地打了碧罗十个嘴巴子。
打倒第三掌的时候,碧罗的嘴角已经出血了,脸顿时肿了起来。
慕容光华挡开碧玉的手,把碧罗搂在怀里。
玉真喝道:“华儿,这是在执行家规,你不要拦在里面。”
碧罗低声道:“二爷快放开,难道你要让他们打我板子吗?掌嘴是最轻的了。”
慕容光华只得松开了碧罗,走到一边。
碧玉越发得了意,足足打了十个巴掌。
碧罗被打得晕头转向,几欲站不稳。
十个巴掌打完,慕容光华忙上去扶住她,十分心疼。
回到春阳院,慕容光华扶碧罗在床上躺下,冬雪早取了金疮药过来,紫桐给碧罗上药。
碧罗的嘴巴肿的像个猪嘴,一张俏脸变了形,几乎认不出来本人。
紫桐咬牙骂道:“我的娘,怎么下得了这样的狠手。没个十天半月,怕是消不了肿,好不了,万一落下疤痕什么的就惨了。”
慕容光华本来想盘问碧罗,问她假借自己名义给李将军送信的事,见她被打成这样,不忍再说。
从此心里便有了一个疙瘩。
过了几日,碧罗的脸伤好了许多,也能说话了。
她见慕容光华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对他说道:“你我夫妻之间,还有什么隐瞒的?二爷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你只管窝在心里,别憋出毛病来。”
慕容光华这才问她:“你怎么知道那叶小红和皇甫广达是李将军的仇人?”
碧罗笑道:“原来是为这个。我原本不知道,就是那日叶小红这个淫妇过来找我,她为了要讨好我,求我在你面前说好话,提拔他家男人薛护卫,所以就自己主动说了出来。”
“她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碧罗轻笑道:“真是个傻子!她因为与人偷情被李将军赶了出来,失去了到手的荣华富贵,你说她甘心不甘心?
那薛护卫虽然还在将军府当差,实际早被冷落了,前途无望。
她自然是编造一些谎言,诋毁李将军罢了。比如李将军垂涎她的美色,想要强占她呀,她洁身自好宁死不从啊。又说她和薛护卫是真心相爱啊。”
“这样的鬼话你也相信了?”
“我当然不会相信。但我见她怨气冲天,狗急跳墙,必然会做出对将军不利的事情来,这难道还不是仇人?
所以假借你的名义给将军写了一封信,不过是提醒他小心防范。
你不知道那些奸夫淫妇,心肠歹毒着呢。和她勾搭成奸的皇甫广达又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他俩搅在一起,能有好事么?
而且正好借将军的手消除了你的祸患。你不但不感谢我,反倒怪责奴家。”
慕容光华听了,这才想通了,于是搂着碧罗,柔声道:“是我多心了。我还以为你与李十郎私底下有什么来往呢。你知道我最爱你,生怕你被他人夺走。”
碧罗嗔道:“呸,小心眼的家伙。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他李将军就算千好万好,我也只认二爷你好。”
“只怕未必。李十郎是太子李高身边的红人,又有战神的封号,人物风流英俊,爱慕她的贵族女子成群结队。”
那日众人在万寿堂,玉真见慕容光华右手拇指上戴着一个大扳指,流光溢彩,似曾相识,忙问:“松儿手上戴了什么宝贝,过来拿给为娘看看。”
慕容青松笑道:“这是翠玉扳指,紫桐送给我的,娘亲就说它好不好吧。”
于是取下扳指,送到玉真手里。
玉真拿眼一瞄,神色大变,忙问:“紫桐怎么可能有如此贵重的东西?”
便问紫桐:“你说实话,这扳指是从何处得来?”
紫桐忙回道:“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想来是我家祖传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