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罗见紫桐不再追问玉肌香的话题,心下窃喜:“不如此堵不住你的好奇。熏香的事,越少人知晓越好,省得节外生枝。”
紫桐又说:“青松公子说,李将军看上了张翰林家的千金洛璃,想让他的儿子浅草和他们联姻呢。”
碧罗心中一动:“洛璃小姐貌美如花,知书达礼,张翰林又是清贵之家,这倒是一门好亲事,就是洛璃比浅草大了好几岁。”
“姐姐如何知道将军儿子比洛璃大?我还是听青松公子说起才知道呢。”
“我也是乱猜的,那浅草一看就比洛璃小很多吧。”
“姐姐几时见过将军儿子?你自从来到宰相府,连门都没出过呢。”
“这妮子偏要寻根问底,你倒怀疑上了我了。上次老太太做寿,他们不是来过么?”
“这更奇怪了,你不是有病没出来见客吗?”
“行了,这小蹄子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总之我是随便乱说的而已,又或许是你哪天跟我提过此事,自己不记得了。什么要紧的问题。我问你,公主最近有为难你吗?”
“她倒没什么,不冷不热的。碧玉和玉簪你是知道的,他们就那样,说话夹枪带棒,我尽量躲开她们就是了。”
碧罗点点头:“虽是如此,也不要太软弱了。这帮人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东西。”
那日下早朝,李十郎主动找慕容光华叙话:“多亏你及时写信提醒我,让我大仇得报,否则还一直蒙在鼓里呢,不知道仇人就在眼前。”
慕容光华听得一头雾水,忙道:“我最近并没有给你写信啊。”
“怎么没有?还是你家丫鬟亲自送过来的呢。”
慕容光华听他说的奇怪,也不追问,心想不知是谁借用我的名义去给将军府送信了。等回家问问冬雪就明白了,何必在这里刨根问底,让人看笑话。
回到春阳院,他私底下问冬雪:“你是不是去李将军府送过什么信?”
冬雪答道:“前儿确实给将军府送过一封信。二奶奶说是你吩咐让送的。
怎么,难道那信没有送到将军手上?我可是特别叮嘱他家的下人,务必要第一时间交到将军手上的。”
慕容光华哦了一声,不再追问。
万寿堂内,卫国夫人正在那里问兴旺儿媳妇:“你确定碧罗在屋子里熏香?”
“没错。我见紫桐姨娘过来找她说话,便在一旁偷听。只听到紫桐说什么‘熏香不好,小心不能生育’,又说什么‘赵飞燕’,‘息肌丸’。我就趁无人的时候,悄悄摸进她屋里,把这香偷了出来。”
“怪不得她和华儿同房这么久了,肚子还不见动静,难道真是这熏香的缘故?
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母凭子贵,哪个女人不希望早日怀上孩子呢?”
玉真说道:“难道这贱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卫国夫人唤过金针:“你把这香让人送去给史太医验看,再回来告诉我。”
一日早上,大家去万寿堂给卫国夫人请安。
卫国夫人对碧罗冷笑道:“我听人说你喜欢熏香,难怪花容月貌的,不知道熏的是什么香?”
碧罗心中一惊:“这死老婆子是如何知道我熏香的事?紫桐是绝不会告诉她的,难道是冬雪?也不会。冬雪虽然和我相处不久,但却处处维护我。
是了,一定是慕容艳安插的心腹兴旺儿媳妇了。是我大意了。”
于是不动声色地答道:“孙儿媳妇确实偶尔会熏香。那香是奴之前流落江湖的时候,遇见一个尼姑,她给了我一些,说是可以驻颜安神。”
玉簪忙说:“我说碧罗姨娘看上去总是像个十八九岁的少女,还以为她天生丽质呢,原来是靠药物维持。是药三分毒,妹妹小心伤身。”
平城公主白了玉簪一眼:“就你多嘴。老太太这里问话呢,不要打岔。”
她见老太太怒容满面,自己婆婆玉真也是黑着脸,料定这里面必有故事,巴不得看热闹,因此呵止玉簪,生怕她捣乱。
慕容光华听了,忙问碧罗:“你几时有熏香了?我怎么从未看见?”
玉真冷笑道:“她若让你看见,岂不是就露馅了。”
一边对碧罗喝道:“贱人,还不给我跪下!”
慕容光华忙问:“母亲这是为何?无端端要碧罗下跪作甚?她又没犯错。”
“还没犯错?你就偏袒她吧。这妇人心如蛇蝎,存心要让你绝后啊!”
众人听了,均大吃一惊。
“母亲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必定又是听了哪个的谗言,所以诬蔑碧罗了。”
平城公主忙说:“二爷也别着急,还是听老太太和太太说话吧,是非曲直自有分晓。”
慕容青松也上前劝说:“必定是弄错了,碧罗怎么可能会害光华?”
卫国夫人冷笑两声:“金针,你过来!”
金针手里拿着那半截熏香,走了过来,递给卫国夫人。
卫国夫人把熏香丢在碧罗面前:“好生看看,这个东西是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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