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罗叮嘱紫桐:“这扳指太惹人注目了,妹妹还是收起来吧,小心给人看见招惹是非。”
紫桐看着大拇指上的那个扳指,陷入了沉思,并未理会碧罗的话。
碧罗离开后,紫桐在心里想:“我看姐姐这表情,古古怪怪,好像她曾见过这只扳指似的。难道这扳指有什么非同寻常的故事?
李妈妈在我面前从不提及父亲,我一问她便拿话岔开。这扳指不会是我父亲的吧?
如果真如碧罗说的那样,能够拥有这个扳指的人非富即贵,那我父亲岂不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既然如此,为何他又忍心把我们遗弃?”
而碧罗这边,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初夜”而伤神。
因为她明白,这一次做了慕容光华的姨娘,绝对逃不脱和他的夫妻之实。
她在慕容光华心里就是纯洁无瑕的豆蔻少女,如同一块完美无缺的白玉。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早已不是处子之身,那自己在他心中的神女形象岂不是就此幻灭了,以后还怎么实施自己的复仇计划呢。
所以绝不能让他知道真相。
碧罗也曾想过甩锅给慕容青松,说因为他对自己用强,玷污了自己。这样不但可以掩盖自己不是处女的秘密,而且还能火上浇油,让他两兄弟水火不容,彼此憎恨,加速慕容家的分崩离析,一箭双雕。
但是碧罗实在不忍心栽赃慕容青松,更不想再往自己身上泼污水了。
于是她偷偷跑去找朱珠儿。
朱珠儿笑道:“我可以帮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朱珠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说:“这是一包毒药,我要你偷偷放进慕容艳的茶水里。”
“你要让我毒死她?”
“怎么?你怕了?你不是做梦都想她死吗?”
“慕容艳对我的戒备心很重,万寿堂仆人众多,根本下不去手。这样做太冒险了。”
“别人做不到我相信,但是公主聪明伶俐,你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晚辈实在做不到。”
“那就别要我帮你。”
碧罗转身便走。
朱珠儿在身后冷笑道:“你只要敢离开这里,我立马跑去慕容艳那里告发你,大家来个鱼死网破。”
碧罗回过头来,叹道:“婆婆,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们再找别的法子对付慕容艳吧。”
“不行。我现在年老体衰,还有几年的活头?你当然不急,因为你年轻嘛,哪怕什么都不做,随随便便就可以熬死慕容艳。等你做了正室夫人,凭你的手段,这慕容家的天下还不是你的?”
碧罗无奈,只得说道:“我答应你便是,但能否成功我就无法保证了。”
“这个自然。”
朱珠儿见她同意了,面露喜色,把那包药粉递给她。
碧罗收了,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应对之策了吧。”
朱珠儿笑道:“你明天再过来找我,我自会教你应对之法。”
碧罗只得答应了。
第二日,她来到浆洗房找到朱珠儿。
朱珠儿递给他一个小陶瓶,神神秘秘地说:“初夜的时候,你悄悄把这瓶子里面的鲜血倒在白布上,便可瞒过去了,注意别撒多了。”
碧罗接过瓶子,问道:“这是什么血?”
“乌鸦血!”
碧罗吓得手一抖,瓶子掉落在地。
幸好地上有乱草,那陶瓷瓶并未摔碎。
朱珠儿赶忙捡了起来,递给碧罗:“拿好了,这可是我昨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捉了一只乌鸦得到的血。”
话说玉真师姑知道慕容光华要纳碧罗为姨娘,连忙跑来春阳院劝说他:“这碧罗不是一个正经女子。
她先是把你哥哥弄得神魂颠倒,如今又来勾引你,她是诚心要令你兄弟二人不睦,居心不良啊。
再说了,这贱人在寒光寺的时候,还企图引诱智心禅师呢,可见是个水性杨花的烂桃花女人,我儿切莫上当。”
慕容光华怼道:“母亲这话是说她呢,还是说你自己?”
玉真羞愧无名,嗔道:“我可是你娘亲,你怎么这样说我?枉费了我的一片苦心。我慕容家的前程都系在你身上,你可不能行差踏错啊。”
“身正不怕影子斜,碧罗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就不劳母亲操心了。母亲还是多约束约束自己吧,宰相府比不得寒光寺,可以为所欲为。”
“你!”
玉真听了,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她气得说道:“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我纵有万般不是,也轮不到你这个晚辈来教训。
我倒好意过来劝你,你倒派了我一顿不是。
那碧罗来历不明,你若不听娘亲的话,迟早会毁在她的手上。”
说罢拂袖而去。
慕容光华看着他母亲的背影,冷笑不已。
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你和智心禅师的那些丑事,我早已知道了。自己风流淫荡,不守妇道,居然有脸说碧罗。大言不惭,丑而不自知,大概说的就是我母亲这样的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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