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圣剑散发出的神圣光芒驱散黑暗,两极碰撞,剧烈的腐蚀帝玄溟的肉体。
心脏被刺,帝玄溟却觉得不够,义无反顾地继续向前。
这一下,他听到了魔心被撕裂的带来的快乐,亦如支离破碎的心,一直被自己缝缝补补,东拼西凑。
只要一天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他永远只会徘徊于敏感不安的交界线。
眼看着面前之人还在执着的向前,疯狂的行径竟是让银月希有些不知所措。
她握着剑柄的双手紧张的攥着,想要松手,却又被无数的职责裹挟。
恍惚间,回忆插播了他们初见时的画面。
小男孩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瘦骨嶙峋,没一块拿得出手的肉。
小小年纪,就被色心大作的魔仆盯上。
“师尊~”,他甜甜的喊着,她已记不清被这样的声音喊过多少回了,一下又一下的敲击她彷徨的心门。
爱会在心间踏出足迹,你未察觉,但不代表你狠得下心。
金光熠熠的天使圣剑突然被一举从帝玄溟的胸口拔出,一瞬间,金光失去了抵触的光芒,迅速暗淡下去。
她心软了。
帝玄溟暗暗勾了勾唇角。
他在师尊的心中还有一席之地。
一想到这里,他心生雀跃。
与此同时虚弱的向地面倒去,银月希叹了一口气,接住了他。
等帝玄溟被安置到床榻上,他故作懵懵懂懂的醒来,
他有模有样的学着病人清醒时候的样子,喉咙嘶哑,俊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
“师尊——”。
他拉长尾音,身体还不老实,一个劲儿的想要窝到银月希怀里。
银月希敏捷的站起,没让他得逞。
帝玄溟眼睛红红的,捂着心口,可怜兮兮的喊疼:“师尊,痛痛”。
说话间,他尝试着去摸银月希的手。
不料却被重重地打了一下手背,“自己作的,忍着”。
接着又训了一句,“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也不害臊”。
一句话比圣旨还灵,帝玄溟顿时止住了哭声,面部写满了严肃。
“师尊,我受伤了,是病患”,他替自己方才的行为找补。
一双眼睛仍旧不死心,既然行为上不能拉拉扯扯,那眼神诱惑总行了吧。
“本座见你说话都清清楚楚,想必是大好了,这里也没本座什么事了”,银月希见他无碍,而且一醒来就能活蹦乱跳的折腾,脑子也没傻,聪明的很,知道利用病患的身份博取同情心。
只是她现在看明白了,再也不会上他的当了。
既然没事,她也不会有负罪感了,毕竟和她朝夕相处了有段时日。
尤其是看着他从小崽子变为身形魁梧的男子模样,心里没有一点情感那是骗人的。
银月希抬腿便要往外走。
“师尊!”帝玄溟闪身拦在她面前,九尺之高英武挺拔,银月希在女子算得上是鹤立鸡群了,在他面前也变得娇小起来。
“让开!”
银月希冷眸迎上他的视线,左手握上圣剑的剑柄,“你若是执意阻拦,后果自负”。
“师尊打心底就没有溟儿一点位置吗!”
“溟儿有那么不好,不值得师尊喜欢”,帝玄溟凤眸写满了落寞和受伤。
“有”,银月希不可置否,与其选择回避,不如快刀斩乱麻,早点撇清关系。
简短的一个字燃起了帝玄溟心底萤火般的希冀。
但很快,接下来的冷水劈头盖脸的把微不足道的火苗浇灭了。
“本座对你,从头到尾,只有师徒的情谊。”
“为什么!为什么师尊不愿意喜欢我!”帝玄溟拉着她的手,按在他裹着纱布的心口,那里还泛着未干涸的鲜血,可想而知方才伤得有多重。
感受到柔软的触感,帝玄溟忍不住呼吸急促,“师尊,感受到了吗,溟儿对你的满腔爱意,这里快要装不下了!”
“师尊,溟儿从头到尾没把你当做长辈。而是永生永世陪伴在侧的伴侣。”
“但在本座眼里,你的身份从未变过”,银月希声线平淡如水,但落在帝玄溟心里,又化作锋锐的刀剑,一顿一挫的划开伤痕累累的心脏。
“那师尊为何不尝试一次!”
“你可以爱别人,为何不能试着爱我一点!”
银月希冷漠地看着他,涟漪虽小,但不足以撼动她坚定不移的立场。
她违心的说道:“师徒之恋是禁忌,你对本座怀有不轨之心,这不是身为徒弟的本份。
我们之间,绝无任何可能。”
扑通——,只听见膝盖落地的声音。
帝玄溟虔诚地跪在她面前,轻而易举地环住她的腰肢,仰望着她,似是交付出这场爱情的主动权。
“师尊,求你,不要丢下我!”
“你不喜欢我哪里!”
“我会改的!”
“我一定会改的!改到师尊满意了为止!”
“师尊,别走!”
“没有你,我会死的……”
“你还不明白吗?”银月希表面上面无波澜的挣脱困住她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