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祺!”银月希撕心裂肺的喊道,想要生前接住他,却被闪身到背后的人蒙上双眼。
“师尊,别看,脏……”,帝玄溟暗道一声不好。
啧,被师尊发现了。
这可怎么办,师尊已经知道他不是乖宝宝了。
都怪这个贱男人,方才若不是他说出那番激怒他的话,师尊就不会被血腥的肮脏浊了眼。
那些话一直在他耳边徘徊:
“你得不到卿卿的爱,而我就算死了,也风风光光的死在她心底。”
“你不会,你这个见不到光的老鼠,一旦被卿卿发现,只会一无所有……”
“你松手……”,银月希冰冷疏离的说道。
男人动作更过分了,一手从背后放置她的小腹,久久没见到人,嗓音暗哑,“师尊,不要溟儿不要松手”。
熟悉的撒娇如今听在银月希耳里,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早该发现了,竟是被对方稚嫩童真的外表迷了眼。
“这声师尊,本座着实当不起,魔龙冕下,本座不得不佩服,差点就要被你完全懵逼过去了。”
银月希扯开捂住她眼睛的手掌,挣脱他的怀抱,
跪在了冰冷的地面,抱起了奄奄一息的寒彻。
“是你开启秘境的对不对!”
“就因为我在私下里寻找冰龙王曾遗留下来的绝迹……”
“你怎么这么傻……”
“我……卿卿……”,寒彻微弱的声音细若蚊蝇,“再……见……”。
真实之境让他双眼重现光明,也让他窥探了前世今生。
原来他诞生的命运注定是死亡,他不过是暗黑魔龙皇真身现世的三大碎片之一。
而那个男人,他也见到了。
他痛恨为什么存活下去的那个为何不是他。
但他也明白,他的力量太弱小了,弱小到若是卿卿一位擅闯魔界的大天使长若是被魔皇萨尔擒获,他连救回她的能耐都没有。
鲜花美艳,拥有她的人是毕生所幸,是百年修来同船共渡的福分。
他也曾试图反抗过,但命运的大手让他感受到个体蝼蚁在天公这座大山面前的无可奈何。
那就让他在离开前,为卿卿做些什么吧。
原本想要卿卿对他彻底死心,他也好走得无牵无挂,
但事与愿违,还是被卿卿看见了。
“不!”
“阿祺!”
“不许睡!听到了没有!”
“你再睡着,我就把你的尾巴的毛薅秃。”
“还有你的耳朵,全给你拔光!”
“拔光,听见了没有,让你被所有狼嘲笑。”
她哽咽了,泪水满盈,强撑不住,最终滑落,喉咙火辣辣的疼,满腔的情绪却得不到宣泄的闸子。
泪珠落在那被贯穿了心脏的伤口,像是在安慰着,不疼,别怕,我回来了,
对寒彻而言,那是对他最好的送别。
还能得到他最后的怜惜,已是上天对他这不幸一生的垂怜。
“不要离开……求你……”
银月希痛苦的撕心裂肺,迫切的想要把他揉进怀里,不放他离开。
但他狠心的不留给她一个念想。
伴随着寒彻两眼一翻,永远的倒在了她的怀里。
他的身体揉碎成雪白无垠的光,变成了漫天的雪花,从天而降,倾泻在她的身上,
温柔的亲吻她的眉宇,舒缓她的忧伤,亲自为她披上雪白的婚纱,似是在成全那一场无名无分的婚礼。
雪花似是在对她微笑,让她往前看,不要回头。
而空中悬浮着的魔晶,散发出醇厚馥郁的暗黑之气,
嗅到了帝玄溟的气息,转瞬即逝间向他而去。
一抹黑光在他四周涌动,周边的空气仿佛凝滞。
银月希也感受到了这抹异样,整个人费力的支撑着地面,摇摇晃晃的起身。
转身对向帝玄溟时,美眸中充满憎恨的戾气。
“师尊,生气了?”帝玄溟明知故问,若无其事地向前。
“你早该知晓本座的身份了吧”,银月希懒得回答那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她自是明白暗黑魔龙皇的实力多么强大,怎么在她一次次虚弱的时候分辨不出她的真身。
“师尊,你在说什么,徒儿不知道。”
帝玄溟狭长的凤眸睁圆,又黑又大,似是亮晶晶的紫葡萄。
一口一个师尊叫着,别提有多亲昵。
若是换做从前,银月希早就把他抱在怀里了。
“少装模作样,本座不会吃你这套了!”银月希此刻无比的清醒,想要手刃眼前这位对阿祺痛下杀手之人。
杀了他,就能为阿祺报仇了。
击杀即将复苏的暗黑魔龙皇,不正是她潜伏魔族的人物之一吗。
“师尊——”,帝玄溟瘪着嘴,可怜兮兮的醒醒鼻子,一步步向她走来,在银月希的雷点上不断试探。
“站住!不许靠近!”银月希艰难地举起天使圣剑,灿金色的光芒在地面上留下闪闪发光的痕迹,
一分不差的落在距离帝玄溟脚尖咫尺之距的位置。
帝玄溟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