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饷指着营帐中的地图,道:“凌宇云铭和他原配夫人失踪的那一年,所有人都认为整个南涧国王室军二师死光了,绝对不可能有人从那个犹如龙潭虎穴一般的地方生还。可是你知道吗,前一阵子我路过北边的一个村子之时,碰见了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你猜猜是谁?”
顾迎珊双手紧紧扣住被单,她的脸上带着迷茫,带着伤心,然而更多的是愤怒。可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容乐观,昨日战斗的伤口还未恢复,身下的剧痛也好似万根钢针刺穿了一般,不断地折磨着她的精神。
看到顾迎珊不说话,焦饷一摆袖子说道:“哼,二十年前的事想你也不会知道,那个人就是当年南湾战争中单枪匹马杀入海人五百将士并取其将首级的将军,张烈!那日撞见他,曾经威震四海的将士竟然在掏马粪!哈哈哈,也难怪南涧国如今一副要死了的样子!。我就顺理成章地将他头割了下来挂在了村口……”
“你说什么?张烈!?”顾迎珊呼出声来,又想到自己还是不要暴露自己的原本身份,赶忙说道:“你说的可是之前的那个南涧国的将军?”
焦饷猛拍桌子,喊道:“怎么?你很吃惊吗!没错!本将军就是将他的头割了下来,说起来也真是个怪人,头割了下来竟然还拿着武器,硬生生伤了我两个士兵的性命!”
“不,不对……他不是……怎么……怎么会,会被你杀了!”顾迎珊捂住嘴。
将军!夫人说的对!我们这些保家卫国的男人难道还不如个女人!今日之祸是张烈闯的!一人做事一人担,您要罚就罚我吧!
夫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张烈是个莽夫,从前瞧不起妇孺!今日果真惭愧!
张烈的话好似还在顾迎珊脑海中回荡,那个从前被顾迎珊认为只有匹夫之勇的莽汉,虽然顾迎珊不是很喜欢这个人,但是没想到那么一个铁骨铮铮的壮汉,竟然被眼前这个人杀了,还将他的头割下来,连个全尸都没能留下!
在二师生活了多年的小五,听闻张烈被杀,只是觉得心里一阵冒火,忽然激动起来,大喊一声径直冲了上来,抄起边上插着的枪便冲着焦饷戳了过去!
“叮——”一声刺耳的兵器碰撞声。焦饷执着剑挡住并划开了小五的攻击,将他一脚踹飞,砰的一声撞在营帐中的大鼎上。
他狼狈得趴在地上,用力地咳嗽了几声,恶狠狠得看着焦饷。焦饷却哼了一声,说道:“你干什么!你这小子莫不是想死不成?”
“小五——”顾迎珊惊呼道,想要爬起来却牵动了身下的伤口。抬起头只见焦饷朝着小五走了过去,左脚轻轻踩在小五的身上,说道:“你急什么?张烈不过是你们南涧国的一个将死的老将,就算不是我杀他,等到我北涧国南下逼城之日,莫说是那张烈,就算是你南涧国的所谓娈王,也休想活命!”
“你……你……咳咳!”小五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又被焦饷踩下去,趴在地上。
“你快放开小五!”顾迎珊急着说道,但她发现自己的这句话没有任何作用时,便咬了咬牙说,“你堂堂将军欺负一个小孩,算什么英雄好汉!”
焦饷脸上略微动容,他转头看了看顾迎珊,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焦某人并不想做恶人,倒是你们非逼的焦某做恶人啊!”
“罢了罢了,焦某本是想与你们谈个条件,却闹得如此~哎!”焦饷说着便松开了脚。
顾迎珊得看着他,心中却多了无尽的惶恐不安。她紧紧拽着身上的衣服,如今自己和小五在敌军阵营,自己的身体也非常虚弱,如果对方想杀自己,真的是太简单的事了……
焦饷摊开手,笑道:“何必这么紧张,焦某从一开始只是想与你们做个交易,你这弟弟却不由分说打上来,焦某实在难做啊。”
顾迎珊想骂,却生生忍住了,她心中思索:“若是让这北涧国的将军知道了我和凌宇云铭的关系,他定不会放过我。但是现在小五用了御剑之术,这将军心中不怀疑肯定是假的……不管怎样现在在人家的手里,还是先听从的他的指示,以免小五再受到伤害。”
“将军……”顾迎珊拱着手说道,“小女和弟弟只是路过此地……并无阻拦将军的意思……至于我弟弟这么激动,是因为张烈将军曾经有恩于我家……我们姐弟俩只是普通的百姓,如果将军有什么指示……”
“普通的人家?”焦饷狐疑地看了眼顾迎珊,看着她脸上露出的些许紧张色彩,随后笑道,“好,普通的人家!”
顾迎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恢复精神,有气无力地继续说道:“如果将军有什么指示的话……民女一定遵从将军指示……”
“好了!不必多说了。”焦饷打断了她,“你和你弟弟就和焦某走一趟,焦某想等你们见了那个,就不会这么抗拒焦某了。”说完,便吩咐手下的士兵给顾迎珊和小五新扎了营帐,让他们暂且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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