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当真是行了好运,接连有人要跪我。”余荔荔也没拦着他,“好了好了,做做样子得了,快进去看人。”
郑果刚应了,便看到人已经探头探脑地出来了:“跑……跑了吗?”
一同出现的还有闻声而来的吴琪和若空等一众僧人。
吴琪一过来便紧张道:“刚刚听到动静,怎么了?”
若空见到余荔荔后一怔,不过到底见多识广,马上反应了过来,同样紧张道:“穆公子没事吧?”
“无事,不过大师怎么知道是我?”余荔荔奇道。
“人群里看您的气质倒是与长相不符的,我已猜到是用了易容,并且……”若空看向郑果。
“咳,原来如此,”余荔荔猛一拍刚起身的郑果,“都怪你,非要跪,害你公子暴露了!”
郑果:……
“公子当真名唤穆新?”若空微眯了眼睛,明显起了疑心。
“是啊,好好的给自己改名字干嘛,这里又没人知道我,”余荔荔死不承认,装的跟真的一样,“我只是怕我太过俊美的外表亮瞎了你们的眼,这才易了容的。”
众人:……
若空干咳了下:“公子确实出尘之表。对了,刚刚是什么人,你们可看清了?”
余荔荔顿了下,应道:“只看到是几个黑衣人,身手都不差,我刚出来他们就逃了。”
若空皱眉:“当真是无法无天了!是我的失职,幸亏公子无事,我定会让寺院僧人严加防范,绝不会再出这种事!”
余荔荔点头致了谢,这才让众人散了。
待人走尽了,余荔荔看向刘文玉:“洗的这么白净了,你那老友若空大师怎么不看你的?”
刘文玉:“……因为我脑子不太好,失忆了。”
余荔荔乐呵道:“你真是聪明,不如真随了我吧。”
边说边睨了眼一旁的郑果。
某果:失宠了……
(此时远在沙图的某小贝: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好开心~)
倒是那刘文玉一呆,正要说些什么来推辞,便见余荔荔接着道:“开玩笑的,家里穷,养不起了。”
刘文玉:……
未及作答,又听他说:“文玉兄来寻我,总归不是为了问我是不是太子吧?”
“……已经没什么了。”
“怎么?因着我不是太子,有些话便不能跟我说的吗?刘知府。”
刘文玉,亦或者说是刘之礼一呆,竟没想到他如此聪明:“……公子怎么看出来的?”
“气质相符。”余荔荔淡然一笑,转身进屋。
刘之礼:……
当然知道这人是为着报复自己那句“气质不太符”,说他刚刚被吓得躲在了桌子下面,故刘之礼只窘了下,便忙随人入了屋。
“公子……是何时起了疑心?”
“原本就觉得你不像行乞之人,加上你对刘知府似乎格外了解,我还没说什么呢,就果断来了句‘绝不像会做出这等贪污之事的人’,如此肯定,你不是他是谁?”
“……原来如此,是我太过急于替自己辩解了,那看来,在人群之中公子故意把我招过去,不单单是为了寻个带路人了?”刘之礼微眯了下眼。
“不错。”余荔荔坦然应道:
“我看那时第三个问题你虽状似不确定,但已经说出了核心之所在,想必定是知道些内里实情的,所以原是打算问你,是否还知道些其他不可告人的事?”
刘之礼蹙了眉,明显不确定是否要说。
“我虽不是太子,但也绝非歹人,你若不信我的……”
“我信。”刘之礼似乎最终决定了般,“若你是居心叵测之人,只怕早已用我的身份来要挟我了。”
余荔荔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是准备要挟你的,不过看你穷的叮当响,比某穆……咳,比我一朋友还穷,想了想还是算了。”
刘之礼:……
“嘘,”还未开口,余荔荔便制止了他,指了指外边,口语道:
“外边有人。”
刘之礼一惊,他是文人,自然不比那些个习武之人的耳力,紧张着回了他口语:“怎么办?”
余荔荔平了平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出声道:“只看着若空大师有些熟悉,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吗?”
刘之礼顿时明白了,忙应道:“嗯,小的……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只隐隐约约记得小的叫刘文玉,家在泠洲的。”
“唉……那就没办法了,看若空大师的样子,倒也不像认得你的,毕竟人家每天见那么多人,”余荔荔故作叹息,“要不然我去帮你问问看他记不记得你吧。”
果然,说完这句,外边之人已去无踪。
刘之礼冲他比了个“还是你厉害”的手势,接着问:“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做戏做全套啊,”余荔荔笑眯眯地应了,“不过刚刚没说完,今日已晚,我便明天再问吧。”
刘之礼点头,正要接着说,便见余荔荔摆手道:“这里到底不安全,我已猜到些许,便日后详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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