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认定贤妃是装了,想起那天去冷宫探望的不愉快,褚晋渊便起了心思。
直接给了贤妃权力,让她全权处置颜司清。
之前没有这话,贤妃尚且敢将原主折磨得不成人样儿,如今有了这句话。
颜司清丝毫不怀疑这贤妃,如果有能力,定会将她做成人彘!
一时间,她居然无法判定,到底是这贤妃更狠辣,还是那褚晋渊更无耻!
“说起抗旨,贤妃一家恐怕才是标榜吧。”
“你,你什么意思……”贤妃莫名地心慌,两次交锋,她能明显感觉到这个颜司清的变换,就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找不出那个柔弱医女半分的身影。
莫不是那贱人使了什么巫术,刻意让这妖女来报复自己不成。
颜司清要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估计会大笑出声。
如此心狠手辣,作恶多端的人,竟然还会相信巫术,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巫术,那她早就死上个千万回了!
“什么意思,贤妃难道不清楚吗?你说,若是陛下知道杨丞相私藏精兵、买官卖爵、结党营私……”
“你你你你胡说!我父亲并未做过对陛下不忠之事。”
此时的贤妃,也注意不到脸上的疼痛了,大声辩解道。
她知道,这样的话若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那她再无今日之荣宠了。
颜司清双手一摊,“就当我胡说吧,可即便是胡说,只要让褚晋渊听到风声,以他那多疑的性子,定也会将丞相府翻个底朝天,到那时。”
“你,不许说了,不许说了,敢咒我丞相府,我现在就杀了你!”
说着,发疯一般去拿原本准备给颜司清上刑的器具——一把凌迟专用的小匕首。
此刻的贤妃,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恐惧,恐惧颜司清刚刚说的那些话。
恐惧颜司清恐怕真的知道点什么。
更恐惧她真的会将这些告诉陛下。
那到时候,她连同整个丞相府的脑袋都要落地。
颜司清冷眼瞧着她发疯,目光落在了她那双纤纤玉手上。
便是这双手沾惹上的无辜鲜血是吧。
宫女太监们站至一旁,连头都不敢抬,自然也错过了,颜司清如何空手接白刃,又是如何的用那小匕首在贤妃那双纤纤玉手上转的花刀。
“啊——”一声痛呼,让在场人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不,不是,该叫喊的不该是颜司清吗?
贤妃一个动手的叫什么叫?
可当看见贤妃那血淋淋的十根手指的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
“快!快叫御医!”
有宫女想要上去扶痛叫跪倒在地的贤妃,被颜司清一个眼神给吓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颜司清将那匕首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滚吧,滚去给你陛下~告状去吧,告诉褚晋渊,我颜司清就在这冷宫等着他。”
贤妃一遍忍痛嚎哭,一边仇恨敌视地瞪着颜司清。
颜司清不欲多说,直接让那些宫女太监们带着人滚了。
而她,则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褚晋渊地到来。
褚晋渊得到消息,立马赶去了惠兰殿,在看到贤妃那雕花一般的手指时,心下骇然。
自从登基之后,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了。
贤妃看到他来,还在痛哭,“陛下,陛下要为臣妾做主啊!颜才人在冷宫便敢对臣妾行凶,若还留着其性命,恐日后会危及到陛下啊。”
“她敢!”像是极力想要表达自己的威严不容冒犯一般,褚晋渊说完这句话,便甩袖离去。
等到了冷宫,想也不想直接一脚踹开了冷宫的门。
还没看到颜司清呢,便被一阵粉雾眯了眼,“颜司清,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真当朕不会杀你不成!”
“嗯哼~说不定,你还真不敢杀我呢~”
褚晋渊直接被气笑了,咬碎了牙,“好啊,来人!”
“在!”
“将人给朕押出来,朕倒要看看,朕敢不敢杀她!”
没等人押解,颜司清自己倒是走了出去,褚晋渊也不知道脑袋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觉得这是颜司清示弱的表现。
当即冷哼一声,“如此胆大妄为,便是知错了也活罪难逃!来人,给朕打她五十大板!”
颜司清冷笑:“谁跟你说我知错了?我又有什么错?褚晋渊,上位者当习惯了,如今便是连人话都听不明白了不成。”
“你!”
还没发作呢,突然感觉到眼眸清微刺痛了一下,褚晋渊不以为然,忍了一下。
结果这个痛感越来越重。
“啊,朕的眼睛,朕的眼睛!啊!颜司清,你这个贱人,你到底对朕做了什么!”
褚晋渊疼得佝偻着腰,身躯歪歪扭扭,啧啧啧,这副姿态,哪里有帝王之象,看来这个位置,他还是坐不得~
“你不常说我挟恩图报么,如今,你将这双眼睛交还与我,我不就不能仗着你恩人的名头了~”
这话说得,实在讽刺。
原剧情里,褚晋渊动不动就来一句挟恩图报,动不动就来一句挟恩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