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惠兰殿,颜司清正欲离去,却突然瞥见了一抹黑色身影。
那衣着打扮,以及行路方式,莫不是同道中人?
有意思,她敢夜里在宵禁森严的皇宫内乱窜是因为有神力的加持,根本没有被发现的可能。
对面又是个什么情况?
本着好奇,颜司清直接跟了过去,一路跟到了比冷宫还要僻静的荒废小长亭内。
颜司清躲在暗处,看着那身穿夜行衣的人跟一个小太监接头。
南宫挽:“阿遇,你速速去边境,将这封密信交给我父兄,切记,莫要透露我如今的处境。”
南宫遇紧捏着那封信,久久不能言语,“将军,是不是褚晋渊他要对南宫家下手了?”
将军?颜司清眉眼微挑,莫非对面就是南宫家嫡女,那十八岁便封为少将军的南宫挽。
褚晋渊当初为了有足够的势力能够拥护他,花言巧语骗取了南宫家的忠心。
登基之后的确如承诺那般将南宫挽尊为了皇后,可同时,也将我朝的主力军南宫家派去了边境平定叛乱。
当然,这不过是流放的委婉说法。
等南宫家以走,褚晋渊便显露了狐狸尾巴,把之前给予南宫挽皇后的尊敬统统收回。
还将南宫挽彻底软禁在殿内。
颜司清清楚记得,原剧情的最后,褚晋渊后续又发展了完完全全忠心于自己,属于自己的势力。
并派遣那股势力,将被召回的南宫一家,尽数杀害,手段极其无情残忍。
思索之际,那边好似起了争吵。
“不行,将军,我要带你一同去边境找老将军他们!”
“阿遇,切莫意气用事!”
“这不是意气用事,褚晋渊狼子野心,南宫家刚走,就将您软禁了起来,日后说不定……”
南宫遇心疼地看着南宫挽,随后又愤恨到,“那猪狗不如的东西,连自己共度患难的发妻都能如此对待,更何况只是他控制南宫家的您!”
南宫挽沉着眉眼,“你也知褚晋渊是这般人,我若是失踪了,必会引起他的疑心,你是嫌我南宫家死的不够快吗!”
听出对方的怒意,南宫遇连忙跪下,“将军息怒!”
南宫挽叹了口气,把人拉了起来,“事不宜迟,你回去便出发吧。”
这句话一出,南宫遇知道将军心意已决,只得领命离去。
看着人离去,南宫挽又四下看了看,跟军多年的经验,让她的第六感十分敏锐。
难不成是被褚晋渊发现了?
思及此,南宫挽的手伸入了袖口。
颜司清刚想露面跟这位传奇将军打个招呼,结果一枚泛着紫光的毒镖便朝自己飞了过来。
略微偏身,躲了过去,侧眸瞥见那毒镖直直刺入了亭柱。
没有神力加持还能将毒镖徒手印入三分,可见其实力不容小觑。
瞧见来人的那一刻,南宫挽先是愣了一下,看到颜司清躲开,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为何会在此处,来了多久了?”
“不久,你来了多久我便来了多久,”颜司清根本不打算藏着掖着。
只不过对面的话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好像跟原主认识一般。
可她记得,也就原主进宫的那天跟对面见过,南宫挽当时,还替原主挡了贤妃的恶意挖苦。
只不过那次之后,南宫挽便被变相软禁,原主也被其他妃嫔们多次陷害刁难,两人根本没有任何的交际。
南宫挽听着颜司清的话,道,“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皇宫内宵禁森严,下次莫要莽撞了。”
说着又递给了颜司清一瓶金创药,“我本打算待会儿便去寻你,如今看来,也是不用了。”
后者莫名其妙地接过,不是,这份熟稔是哪来的?
看着南宫挽离去,颜司清又问阿狸,“原主跟南宫挽真的没有交集吗?”
阿狸,“资料上是这样说的。”
颜司清又梳理了一遍原剧情,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些什么,可是从头至尾,二人直到死,都只有那一面而已。
轻嗅着那瓶金疮药。
神情有些复杂,她可不相信什么一面之交,便能让人冒着那么大的风险送这军中都难寻的金疮药。
算了算了,这些谜团,到时候自会解开,她当下苦恼个什么劲儿。
这般想着,颜司清又心安理得地回了冷宫。
如此消停了几天
一个早晨,突然感知到了什么,刚睁开眼便看到一个巨大的木桶。
颜司清迅速反应,一个高腿踢,便让原本该撒在她身上的冰水,全都浇筑在始作俑者的身上。
而一旁,裹着纱布的贤妃也被溅到。
“啊,该死的奴才,连桶水都泼不好,要你有什么用!啊嘶——”
火还没发完呢,气势便因为疼痛又弱了下去。
那晚的颜司清没有丝毫手下留情,这贤妃脸上的伤口大,张个嘴便能牵扯疼痛,更不要说此刻破口大骂。
一大早,没找成颜司清的不痛快,倒让她灵魂都快疼出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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