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无怨有些惊恐的点点头,随后又不知所措的摇了摇头。她看到对面这英俊男子眼瞳中出现了血丝,面色铁青,内心立马害怕了。
这陌生男子闯进来就是说和娘亲认识,可娘亲从来没提及过。这么俊美男人,以前娘亲认得肯定会喜欢,更不会忘了和自己提及。
俊美倜傥,结丹修为,最起码当年修为不比娘亲弱。娘亲那么高的修为,都没迈过结丹这道坎。而这男人却到了自己看不透的境界,肯定是同辈中的翘楚高人。
既然这人说护山大阵是他布置的,显然无论关系真假就护山大阵这么重要的事与人,娘亲怎么不会提及呢?
困惑,很困惑!要么这人有所图谋,想骗自己……
娘亲生下了自己,小时候记得每看到娘亲很开心。可随着自己渐渐长大发觉她并开心,常独处流泪。
自己筑基的那年三十五岁,娘亲很开心。她和自己讲了很多很多,卢家的家族史,她游历中的见闻。
自己问过从未谋面的父亲,娘亲说爹死于阗天城的大毁灭中。爹只是修真界中的小人物,阗天城地底火脉无征兆的大爆发,没能逃脱。
娘亲说她要结丹,因为她发现了家族中元婴老祖修炼的地室,有了出入的法诀。
娘亲静修冲击结丹二十年,最终没有成功。
自己好悲痛,但娘亲在信中留言。她这一生前半生开心是别人给的,而后半生开心是自己争取的。她要女儿开心,要女儿自己争取,不管对错真假,只要自己开心过就不需枉来这一世。
这段留言有些让自己摸不到头绪,或许这就是母亲给女儿的祝福吧。
卢无怨的思绪有些飘忽。
“你可知李玉郎?”
“咦!”卢无怨毫无防备的说道:“您认得我爹?”
“那你,咋姓卢?”马驹儿有些疾言厉色的问道。
卢无怨有些晚辈回答长辈问话般喃喃答道:“我是遗腹子,随了母姓。”
随后她见马驹儿面色不善,有些警觉问道:“前辈,您问这有何意?”
“哈哈,哈哈哈哈。”马驹儿凄凉的仰头大笑,随后悲愤道:“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待我!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却要和那淫贼留下这孽缘,还无怨无悔!你们这些大家闺秀,还知啥礼义廉耻!我恨!我恨!”
卢无怨见其眼瞳通红,更有些惊恐莫名。她是手颤动,“啪啪啪”手中藤鞭抖动间脆响连连,蓝色电弧火花闪烁。
马驹儿手一扬,藤鞭突兀间出现在他手中。
卢无怨一下惊恐呆立。这藤鞭她祭炼过,即便对方是结丹修士也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的夺了去。
“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
卢无怨发出凄厉的惨嚎。
她无法动弹,她被他禁锢住了。
“还叫,我要打死你这淫妇,不知廉耻的淫妇!”马驹儿恶狠狠的挥鞭怒骂道。
“啊啊,前辈,您怎么啦?我哪里得罪了您?呜呜。”卢无怨知道这人已经癫狂,在痛不欲生的疼痛中她仍不甘心的问道:“我娘哪里得罪了您了?”
“卢慧珏,是你说这一生爱我一辈子,要和我走到白发霜染,陪着我度过细水长流的岁月。你说要我陪你去东州蓬驮峰看日出看七彩朝阳云霞。你说要我陪你去坠魔海看蓝天碧海白浪银沙。你说要我陪你去漠北看看大草原……”
马驹儿的泪水不停留,口中喃喃说着。可手中藤鞭不停挥动抽打,“啪啪”声响着,在白嫩肌肤上留下了道道血痕。蓝色电弧火花着燃了绣裙,血痕处有些焦臭。
他内心凄苦无比。自己苦大仇深,亲人离世,早就没了柔情没了情愫。可这女人打开了自己的心扉,温暖了自己的心。可在那一刻,那一巴掌,所有的都破碎了。在见这女人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给自己戴绿帽,自己犹如跌入深渊……
卢无怨哀嚎,怒骂其疯子疯子。
她此刻遍体鳞伤,除了疼痛,内心更悲愤。自己被其法力束缚全身灵力禁锢不得动用,即使对方抽动藤鞭动用法力很少,鞭抽的自己皮开肉绽也只是皮外伤。若动用法力,自己是知道藤鞭的强大威力。
这人是谁?
娘亲和他到底是啥关系?
听他口中呓语般喃喃声,看来娘和他关系不一般,应不止于暧昧。此间有多大的恩怨情仇,怎么落到了自己身上!
自小没有谁打自己一巴掌,更没谁辱骂过自己。母亲很疼爱自己,修炼也是一路通顺,自己唯一伤心悲戚是母亲的离逝。
今天,自己咋的了。自己面对结丹修士太弱了,更没有抗争的勇气与能力。飞来横祸,是自己的无能,自己的无用。
“疯子疯子”声减弱,卢无怨昏倒。
马驹儿见自己心爱的女人憎恨的女人被他抽晕,内心的戾气才有所减弱。
忽然,马驹儿丢了藤鞭,半蹲将卢无怨抱入怀中,手指轻抚卢无怨的发丝面颊,颤抖着悲戚喃喃道:“珏,驹儿错了,驹儿错了。是驹儿混账,是驹儿冷淡了你,驹儿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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