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驹儿收了长剑,一挥手三角黑旗和毛姓修士的储物袋落入手中。他养成了习惯,贼不走空,只要是自己的战利品他都要拿走。不管值不值钱,自己用不上拿去肖记宝商行里卖,多少能体现其价值。
荀令香见一团火焰冲向毛鑫,眨眼间将其刺死,当场呆愣。因为马驹儿褪去烈焰,他看到的是身穿落云宗弟子服饰。
落云宗弟子怎么会救自己?
正道门派弟子见到魔修都会叫嚣着卫道除魔,即使不是对手还要在嘴上得些便宜。
马驹儿收了战利品,荀令香才反应过来。见对方只是收毛鑫储物袋而没有对自己动手,他后退多步拱手说道:“多谢兄台救命之恩,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待日后在下有机会报答。”
马驹儿见荀令香向自己道谢,谨慎中没有防范的举措,可见这人倒有些洒脱。正魔两道势如水火,见面兵戎相向,而此人并没有乘虚而入。他哪想得到荀令香也是心有力不足,更何况他恩仇分明,不是那种是非不分脑袋一根筋的人。
马驹儿摆摆手,忙往口里塞了颗回力丸。
荀令香见马驹儿身体一抽一耸,肌肤青硬,显然中了煞气。若没有接触过煞气的人或没有修炼过相应的功法,被煞气侵入即使是炼体修士亦难抵御。
他一抚储物袋手中出现一个玉瓶,一扬手,玉瓶飘浮到马驹儿面前,说道:“这是化煞丹,兄台不妨试试?”
马驹儿抬手抓住玉瓶打开一闻,随后倒出服下,片刻全身煞气消无大半,尚有一小点已无大碍。
荀令香见马驹儿服用化煞丹,内心一喜,寻思这人不担心自己加害于他,不是矫情之人定是豪爽之辈。但想想也释然了,落云宗炼丹闻名于世,对方精于炼丹若丹药里参毒一看就知。
马驹儿拱手说道:“多谢多谢!”说完转身就走。
荀令香本想要感谢一番,没想到这人转身就走,咋怎么如此怪癖?他忙踏步前追,但跨出一步又止步,忙呼喊道:“兄台,兄台……”
此人刚猛,不畏凶险,即使修为弱于毛老二,仍只身涉险勇猛精进,可见是条汉子。但见没了人影,他只能作罢。深山老林里,本就危险重重,大声喊叫不免惹来没必要的麻烦。
对荀令香来说救命之恩铭记于心滴水之情必将涌泉相报,可对马驹儿来说既然路过遇见,举手之劳而已。
当然,马驹儿差点丢了半条命。
马驹儿之所以如此,他打开过廉顼公的储物袋。给廉顼公磕过头,喊过师尊,又得了储物袋可以说算是衣钵弟子。既然自己与合欢宗有渊源,出手援助一下何尝不可。
之所以置之不理转身就走,就是因为对方属于魔宗弟子。随云宫那群人的心狠手辣自己见识过,也见过灵宿门修士血祭村民的残忍手段,他可不愿与魔道之人多交际。
不一日,马驹儿来到锦河城外。
依锦河而修筑的锦河城不知要比河崖城大多少倍,可马驹儿到了此地城外却见城门紧闭。
城外有不少难民,马驹儿一问才知锦河郡已经被叛军攻占了大半,叛军不日就要攻打锦河城。
今日不开城门,据说今后数日都不会开城门。
马驹儿暗叹不走运,摇头离去。自己又不是落云宗什么人物,即使飞入城中,对方不给面子自己又能咋地。
离去锦河城万里,一路却看到民不聊生,也没看到肖记宝商行的铺面。很多地方残墙断瓦,廖无人烟。马驹儿无法判断这些年青元帝国对百姓进行了血腥而残酷的镇压还是叛军到处烧杀抢掠造成的。
马驹儿想回家看看,不知家乡是不是如此?想到这里,内心不由得有些隐隐作痛。
百姓何苦来哉,只需薄田数亩,养家糊口安定生活而已。青元帝国一统天南大陆不知是百姓的福还是百姓的苦,但以现在看四处刀兵相见,却是百姓的灾难。
路途看见几百青衣兵丁路过一村寨就抢劫烧杀,马驹儿大怒。他手持短刃将这兵匪杀了干净。
这短刃还是他儿时第一次杀人的那把短刃,他喜欢近身搏杀,即使近身有意想不到的意外。
尖刃入体的刹那对方肉体本能的急速收缩一颤通过刀体传入手上,这才过瘾,这才痛快,这才苏爽。亢奋、陶醉,神魂就能安宁,肉体就会松弛,骨头缝里都有飘飘然的感觉。
马驹儿不知自己为什么喜欢如此,但他需要这种感觉。这种鲜腥血味让他血脉喷张,也许儿时惊恐中度过那些日日夜夜给自己造成了阴影所致。
类似事件遇见过几回,无一例外的被他杀了干净,所救村民无不感激涕零。
途径隆平城。这座一百多年前的洛浦国王城,无数年的战乱使得大城更显安全感。本有些衰败的城更显萧瑟,如今人流摩肩擦踵,尽显战争中的病态拥挤。
看着巍峨的城墙,一座古老的城。
看着围城的几十万大军,已经围困攻打了好几月。
马驹儿站在离城几十里外的卧龙坡上已经看了三日。他之所以来隆平城是源于这里是马家铁器所在,来马家想打听一下肖家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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