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
林梅被拉着离开原来车厢,中途还数次回头,有点不放心,不过她也相信方脸大婶,她说没事应该是真不会有事。
火车上的饭菜不算贵,而且不要粮票,一份辣椒炒肉,一份红烧茄子,两份饭菜也不到五毛钱。
一顿饭下来,林梅和方脸大婶之间的关系似乎更亲近了。
“大婶,这里的饭菜做的是真好吃,比我们农村炒的菜油水足。”
“火车上的饭菜还算可以,比起我们那国营饭店的稍差了点,下次有时间,我请你去我们那里的国营饭店吃饭。
我们那国营饭店有位大厨,炒鸭子和鸡的手艺真是一绝,保你吃了还想吃。”
“这么好的手艺,让见多识广的大婶您都赞不绝口,那味道有机会我一定去尝尝。”林梅咽了咽口水,这年头馋肉啊。
“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方脸大婶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保证道。
接下来两人回到座位上,和旁边的人随便聊了几句,车厢便慢慢安静下来,大家睡觉的睡觉,看书的看书,发呆的发呆。
林梅和方脸大婶趴在桌子上假寐。
到了距离省城最近的车站,方脸大婶醒来,发现林梅还在睡,便起身端起杯子,一手拿起林梅的水壶去打开水。
等林梅醒来后,方脸大婶把水壶递了过去,“刚才我去打水,帮你也打了一壶,这会儿水应该不烫了,要不喝点再休息。”
“谢谢。”林梅睡了一觉,晚上吃的饭菜有点咸,正好想喝水,便接了过来灌了几口。
林梅喝了水又接着睡,方脸大婶却一时睡不着,便从包里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直到火车再次驶进一个车站,缓缓地停了下来,方脸大婶瞥了眼睡得正香的林梅,视线又重新回到了书本上。
“你这位侄女不是说到省城下车,这已经到省城站了,你还不叫醒她?”旁边座位的人提醒方脸大婶。
因为上车后,旅客听到林梅一直叫方脸大婶为大婶,便以为两人是婶子和侄女的关系。
方脸大婶对她感激的笑了笑,解释道:“谢谢提醒,我们所说的省城是郑州,并非这里。我侄女她没出过远门,所以开口闭口说的都是省城,你误会了。”
“哦,那你们是郑州的?”
“对,我是郑州的,在街道办上班,这次出差顺带接我远嫁的大侄女回家省亲。”
“哦,远嫁回一趟娘家可是真不容易,回去起码得多住几天。”
方脸大婶点头:“谁说不是,我妯娌时时刻刻惦记着远嫁的闺女,这不听说她们两口子打了一架,便让出差的我帮他们接回去。”
“那你这个婶娘还真不错。”好心旅客看了眼林梅的穿着不算差,再看看方脸大婶也穿着不差,想来娘家条件不错。
这些条件不错的娘家人,还真是心疼闺女,在婆家受点委屈就把人接回去。这来来回回的,她觉得纯粹是浪费车费。
等过了省城,方脸大婶叫醒林梅,让她去上趟厕所,回来吃点东西喝点水再睡。
林梅睡得迷迷糊糊,被叫醒也不知道火车到哪儿了,听话的去了趟厕所,回来吃了两个煮鸡蛋,喝了半壶水,趴在桌上没过多久又睡了过去。
火车到站点停车,车厢里的人陆陆续续下车,半路上车的根本不知道林梅和方脸大婶的情况。自然没有人去注意林梅整个白天都没醒。
等林梅再次被方脸大婶叫醒,下了火车她也没有注意这是什么站,还以为是到了省城。
“大婶,你怎么也和我一起下了车?”
方脸大婶将行李全部提下车:“我第一次来省城,我有点不放心,正好我要在这里见个朋友,顺带我送送你,免得你人生地不熟的走错路或受人欺负了去。”
“其实人生地不熟我也可以问路的,你不必为了我特意在这一站下车。”林梅感动的不得了,觉得这位方脸大婶对人太热情,太有诚意了。
“你别多想,我是真要拜访一个老朋友。”
林梅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昏昏沉沉的,只知道方脸大婶对这里熟,只要跟着她走就行。
......
林舒知道林梅坐车来了省城,是两天之后的事了。
起因是解春雷休假,想着林梅已经出月子了,便来小河生产队接林,这才知道林梅去省城散心了。
只是人已经去了省城,解春雷再生气也不能拿岳母怎么样,只能第二天上班之后,再借办公室的电话给顾家拨了个电话。
“什么?林梅来了省城?”顾久接到解春雷的电话挺意外的,听说林梅来了省城,便想着问清楚情况。
只是电话另一头的解春雷一听他的话,就觉得不对劲,“那个顾久,听你的语气,是不是林梅还没有到你家?”
“对,她什么时候来的省城?”
“谁的电话?”林舒已经快出月子,恶露早排干净了,便有心情抱着宝宝下楼来转转。
她正好下楼就听到顾久的话,便想到上次收到的信,以为是林梅到了省城了。
顾久点了点头,听到电话另一头告诉他本该前天就到省城的人,已经第三天了还不见人,心里升起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