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激动地反驳:“可是侯爷对小姐您明显不同啊!别人说说也就罢了,表小姐也这么说,真是让人心寒。”
镜中的苏雅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的微笑,自从双亲兄长相继离世后,她所承受的痛苦与打击已经太多太多了。
对于范悦芸的直率,她更多的是理解和宽容。
毕竟表妹年纪尚小,又一直生活在宠爱之中,直言无忌也是情有可原。
见玲珑情绪激动,苏雅轻声打断了她:“好了,玲珑,无论表妹说了什么,你都别放在心上。雪姨曾经帮过我们,这是事实。”
一提起雪姨,玲珑也沉默了下来。
的确,如果不是雪姨的那封信,苏雅也无法提前做好准备。
她利用这段时间,悄悄从魏府库房中取出了不少原本为嫁妆准备的财物。
如今,剩下的已所剩无几,而在最后的离婚时刻,她更是将它们全部捐给了朝廷。
“小芸住在府里,你多照顾着点,她有什么需要,府里能办到的尽量满足。”
“是,小姐,我知道了。”玲珑应道。
幸运的是,范悦芸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话语可能伤害了表姐,之后的两天里,她变得格外安静。
忠义伯府内一片宁静,而魏府却因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而动荡不安。
魏忆雪一大早就找到了魏崇楼,焦急地告诉他,魏母因为没钱买药而病痛难忍。
魏崇楼不假思索地回答:“库房里不是还有几百两银子吗?拿去给母亲买药吧。”
魏忆雪摇了摇头,神色忧虑:“我刚从库房回来,除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银子一点都没剩下。”
魏崇楼一听,脸色微变,连忙赶往库房,发现里面的银两果然不翼而飞。
如此巨款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家中定是遭了贼!
对于目前魏府的困境,这上百两银子绝非小数目。
魏崇楼立即召集了所有的仆役,誓要查明真相。
众人面面相觑,气氛紧张。
这时,一个丫鬟颤抖着声音说道:“二少爷,我之前好像看见有人进了库房,似乎是老夫人身边的珍珠。”
珍珠?
这个名字在府中无人不知,她是魏母身边最亲近的大丫鬟。
魏忆雪与魏崇楼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一同前往长乐堂。
魏母正躺在床上,听到声响,缓缓睁开了眼睛。
见到一双儿女,魏母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崇楼,雪儿,你们怎么来了?”
魏忆雪直接说出了来意:“娘,我刚才想去库房取银子给您买药,却发现银子全都不见了,下人们说是您拿走了,是真的吗?”
魏母一脸惊讶,她一直在长乐堂休养,怎么可能让珍珠去动银子?
正在为魏母按摩的珍珠闻言,立刻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辩解:“二少爷,三小姐,我一直守在老夫人身边,真的没有去过库房啊!”
魏母气得嘴唇发抖,她虚弱地躺在床上,珍珠一直陪在身边,怎么可能去拿银子?
她断定是那些仆人偷了银子!
想到这里,她不禁怒火中烧,但身体的虚弱让她一阵心慌气短,边说边捂着胸口,呼吸急促。
魏忆雪连忙上前,一边帮母亲顺气,一边咬牙切齿地说:“肯定是他们偷了银子还不承认,二哥,把他们的卖身契拿来,看谁敢这么大胆,查出来直接卖给人口贩子!”
然而,兄妹二人带着人搜遍了仆人们的住处,却始终没有发现银子的下落。
正当众人疑惑不解之时,魏母恍然大悟般睁大了眼睛:“蒋璐璐!我们还没有查蒋璐璐那里!一定是这个不孝的媳妇想要害我!”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涌向祠堂。
几天前,魏崇楼命令蒋璐璐在此跪拜,为魏母祈福。
然而,到了祠堂,别说蒋璐璐本人,就连她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那个本该跪在祠堂里的蒋璐璐,就这样神秘地消失了。
魏母的愤怒猛然间倾泻而出,声音坚定,“一定是蒋璐璐偷了府里的银子!”
她手指颤抖,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与痛心疾首。
魏忆雪的面容在这一刻显得异常凝重,她的思绪迅速转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蒋璐璐身边的侍女茵儿。
茵儿那与珍珠相似的身形曾在不经意间让她混淆,如今想来,这或许并非偶然。
她心中暗自推测,或许正是蒋璐璐利用茵儿作为棋子,悄无声息地从库房中取走了那些珍贵的银两。
魏母的怒火几乎要溢出言辞,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楼儿,你看看这个蒋璐璐,哪里有半分做妻子的模样?她分明是将我这个婆婆视若无睹,连我用来治病的钱都敢动心思!”
言语间,魏母的眼中充满了失望与痛楚。
魏崇楼的脸色铁青一片,没有丝毫犹豫,他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出门外,目标直指蒋璐璐经营的烤肉饼铺子。
抵达烤肉铺时,魏崇楼恰好遇见了正在门边忙碌的茵儿。
茵儿一见是他,心头猛地一紧。
“蒋璐璐在哪儿?”魏崇楼的声音在空旷的店铺内回荡,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