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影,本将吩咐你的事,都办妥了?”
距离侯府家宴还有十天,这几天陈瑾珩专门退掉了所有应酬。
专门留在侯府,收集与顾芊珞相关的资料。
“回禀陈将军,属下已经依照您的吩咐,逐一通知到位。
只是,顾子俊那边依然没有回复。”
闻言,陈瑾珩眸光微沉,疑惑道,
“顾子俊?可知他最近在干什么?”
“根据属下所知,他已于一个月前离开上京,往齐州处理顾家生意去了。”
“替我传信,无论如何一个月内我要见到他。”
“是!属下遵命!”
岁月流长,却转瞬即逝,侯府的家宴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如约举行。
陈瑾珩,大公子陈瑾然与张氏齐齐站在侯府大门口,迎接八方客人。
侯爷在上京德高望重,宾客们早早便驾车前来,一些客人还随着贺礼。
虽然陈瑾珩不是嫡子,但其功勋显着,在宾客眼里,早已成了忠勇侯府新一代年轻人的榜样。
“恭喜陈将军,年纪轻轻便立下丰功伟绩,以后定能平步青云,宏图大展啊!”
“多谢!多谢!本将不过做了该做的事罢了。这边请!”
在尹伯的带领下,宾客们逐个落座。
陈瑾然仔细过了一遍宾客的名单,温声嘱咐道,
“瑾珩,宾客应是来齐了!宴会可以开始了。”
“有劳大哥了!”
宾客均为达官贵人,都是做事庄重的人,表面对陈瑾珩恭恭敬敬。
实则,他们都想看看这侯府的笑话。
这些人心中无不对陈瑾珩其夫人与暗卫私通之事,充满了好奇。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是这么样子的。
“今日多谢各位前辈、亲朋好友前来参加侯府家宴,为了感谢各位莅临侯府。
侯府已为大家准备好丰富的膳食,精彩的戏剧,大家只管尽兴!”
酒席开始,大厅内热闹非凡,宾客觥筹交错间,尽兴欢笑,畅怀吃喝,不亦乐乎。
二房和三房的几个孩子个个争相上前与陈瑾珩碰杯,
陈瑾珩带着首次出征的陈瑾承,一一同宾客问好。
四公子陈瑾初一脸崇拜地看着陈瑾珩,像个小大人一般,执剑拱手恭贺道,
“恭喜二哥哥荣赐护国大将军!这可是爷爷曾经得过的荣誉啊!”
陈瑾珩眉眼微挑,抬手摸了摸陈瑾初的头,柔和道,
“瑾初,等你再长大些,哥哥带你去打仗好不好啊?”
“嗯嗯!好啊!我最大的梦想就是上阵杀敌,为国争光。”
“好好好!你有这番觉悟,不愧是我陈家的子孙。”
“三哥哥,听说边疆美女如云,你怎么不带一个回来呀?”
“三哥哥,你第一次出征就被提升为参将,你也不赖嘛?”
陈瑾承性子腼腆,对于这种关乎婚姻的事,他是一点不敢做主,
“小孩子懂什么,你三哥哥以事业为重,哪里顾得上儿女私情?”
陈瑾珩见他面露窘迫,赶紧帮他解围道。
应付完一群小孩,便轮到与各外来宾客敬酒了。
一轮推杯换盏下来,陈瑾珩面泛一丝红光,却了无醉意。
“将军,可要将李知县请过来?”
“嗯嗯。”
寒影向四周扫视一圈,从一角落处发现李知县的身影,连忙走上前将他请到中间。
“各位前辈、朋友,欢迎大家今日前来参加侯府家宴。
其实本将今日请大家过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与大家说清,以为亡妻昭雪沉冤。”
陈瑾珩话落,底下立刻响起一阵哗然,议论声不断。
侯爷,侯夫人眉头紧锁,神情严肃,眸中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林若烟心中一沉,落在裙摆上的双手,死死拽着裙角,因为太过紧张,手中溢出一层厚厚的汗水。
张氏目光闪烁,神色色暗沉,眸光掠过身旁的林若烟,心中燃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本将虽与珞儿相处时间不长,但也深知其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一年前,她受老夫人之托,协助大嫂管理侯府账本。
她生性直率,做事认真,在发现朝鹿山庄的账本出现纰漏后,主动与本将暗卫竹影一同前往实地探查。
其中经过重重险阻,终于将朝鹿山庄的账务问题查清,并将账房先生凌溪、凌凡私收粮租,凌虐佃农一事转交给李知县处理。”
话落,陈瑾珩唤来李知县,吩咐他将凌溪、凌凡的案情的,从头到尾与底下的宾客说了一遍。
侯爷一听,心中不觉有些沉闷,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现在顾芊珞人已经离开,再说这些又有何用。
侯夫人心怀愧疚,倏地站起身询问道,
“瑾珩,既然当时你与顾芊珞同在一处,为何不早点派人通知侯府?”
陈瑾珩微微叹了口气,“母亲息怒,其实瑾珩一早便将信派来侯府,只是不知为何,这信没能及时赶到,珞儿就已经......”
“这......”侯夫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