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翊王熟吗?”
听了他们半晌的交谈,赫连故池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向沈南初的眼神意味不明。
沈南初知道这话是在问他的,摇头轻笑道:“不熟。”
“但他的名声确实……”说着顿了顿,瞥了眼无心,继续道:“至于他为何对我的“死”感兴趣,的确是个疑点。”
赫连故池赞同的点点头,“查一下比较好。”
无心拱手道:“就让属下去吧。”
两人默契地朝他看去,随后会心一笑。
无心和翊王的事沈南初同赫连故池讲过,让他去调查也很适宜。
架不住好奇,赫连故池好奇地问道:“冒昧的问一句,你和翊王有多久没见了?”
“不清楚了。”
也许是半年,也许是一年?反正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身为沈南初的暗卫,自然有很多事要忙,心里更多的是主子交代的任务,感情的话可以抛之不谈。
“那如果你们突然再见,会不会……”赫连故池担忧道。
毕竟很少见面,难免会有些生疏,况且还是带着目的去的。
无心明白赫连故池担心什么,云淡风轻地回道:“属下会处理好的。”
说完便转身离开。
沈南初怔怔地盯着无心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捕捉到他眼里的思虑,赫连故池扭头对着沈南初问道:“怎么了?翊王的事很棘手吗?”
被他这么一问,沈南初回过神来,莫名说道:“翊王的人品有待商榷。”
赫连故池:“你是担心无心会吃亏?”
沈南初笑了笑,默认他说的话,接着把怀中已经熟睡的孩子放在床上,“他若是个好的,我也放心无心和他在一块。”
听他这么说,赫连故池坐上榻,单手撑着下巴,玩味地勾了勾笑,“我一直有个疑问……”抬眸对上沈南初困惑的眼神,扯着他的衣领凑近他的耳旁轻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意思的?”
习惯了赫连故池的撩拨,不再像以前那般动不动就脸红心跳,反而学着人家痞气了起来。
故作不经意地扭头亲上他的嘴角,然后保持了一定距离,挺起腰漫不经心地反问道:“那你呢?”
没能如愿所偿的将人蛊惑到,赫连故池有些恍惚,“我?”
抵着下颌的手悠悠地放了下来,随意地搭在榻边。
沈南初挑眉,饶有兴致地凝视着身前人的神情举止,“还是说……不知道?”
赫连故池再次抬头:“你知道?”
看着他一脸茫然的神情,沈南初呼吸滞了一瞬,声音不冷不淡:“你何时对我起了心思你问我?”
不等他回话,沈南初转头熄了油灯,宽衣解带后一如既往地躺在外侧。
赫连故池默默地往里边挪了挪,敛眉撇嘴嘀咕道:“这是闹哪样……”
说实在的,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沈南初,那还不好说。
也不是说初次睡在一起就算是喜欢了,那个时候他抱着的心思更多是好奇与同情。
就连表明心意,更多的是占有欲作祟。
若说真正喜欢上沈南初的话,不就是一朝一夕的相处而成?一见倾心对于赫连故池来说就是扯淡。
至于何时起的心思……
哪种心思?
想到这,赫连故池灵光一闪,一把拉过背对着他的沈南初,扬起一抹暧昧的笑意,“江杭见你之时,只觉你生的好看,我平生就喜欢长得好看的,自然对你印象不错……关东再逢,我看你解衣就寝的时候,就有种……”
话说到一半刻意地停顿了一下,修长分明的手指轻轻撩开沈南初的衣襟,压着嗓子小声道:“想把你睡了的冲动。”
随即喉间溢出一声低笑,目光灼灼地对上沈南初诧异的视线,“这算不算对你起了心思?”
沈南初一时语塞,喉结滚动了两下,薄唇微张欲言又止。
沉思了片刻,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比他敢想。
“所以,刚开始你就想着……和我睡?”
“是啊,我就是见色起意,那会不也和你说了么,我抱着玩玩的心思来的。”
赫连故池十分坦诚地回道。
是有说过,但沈南初并未当真。
“后来与你经历诸多琐事后,我就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你不在的时候真的想很快就见到你,想无时无刻粘着你,还想过和你的以后。”
告白的话说得很轻很慢,一字一句拨动着沈南初的心弦。
“阿池……”
声音低沉沙哑,“我不敢许诺,怕……”
话未说完,赫连故池抬手捂住了沈南初的嘴,“八月十二是个好日子,我们成亲好不好。”
八月十二是沈南初的生辰。
“可我现在是个‘死人’,怎么……”
“那又如何,不用管世人如何说,哪怕是我抱着你的墓牌,我也要和你成亲。”赫连故池说得无比坚定。
“等你‘活’过来,我们再成一次。”
沈南初愣了会,眼眶湿润,伸手抚上赫连故池的脸颊,哑着声问道:
“生死相依,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