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还没回到沈家,他的丑事已经如一阵风一样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成了众人的笑谈。
“骆大夫,你是不知道的,那沈少爷今日真是丢脸呢,贺兰大人都不让他进门。”
刚进门的病人忍不住将他路上见到的趣闻告诉骆云皎。
骆云皎怔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说的沈少爷是谁。
不过,她倒是有点意外,贺兰姝明显对沈澈是有意的,怎么贺兰家......
“你说哪个沈少爷?”
子苓听到这话,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奔了过来。
“自然是御史府的沈少爷,最近啊,就他家戏多。”
子苓瞬间来了兴趣,“快说,快说,还发生了什么事?”
“这要是说起来,那乐子可就多了,你们知道沈少爷最后回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吗?”
面对他的卖关子,子苓满脸写着我想听。
“我告诉你们吧,沈少爷最后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昔日俊美的少年郎,此刻就像街边的叫花子,甚至还不如。”
“啊?谁打的?这么厉害,我都想谢谢他了。”
看着子苓两眼放光的样子,病人愣了一下,随后问道:“小姑娘,你也和沈少爷有仇吗?”
子苓心虚地看了眼忙着针灸的骆云皎低声道:“有仇,深仇大恨。”
这下,病人狂喜了,恨不得将今日看到的 全部添油加醋地告诉她。
骆云皎看着两人说的兴高采烈,手上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只是忍不住无奈地摇摇头。
“真的这么有趣?”
“那可不?小姑娘,你是不知道, 人家贺兰大人根本就不把沈少爷放眼里,要不然他能在一旁看笑话?”
子苓点点头,“活该!谁让他平日里狂妄?”
“子苓!”
骆云皎轻喝。
不管怎么说,沈夫人对她还是不错的,既然她与沈家已无关联,就没必要在背后说他们是非。
子苓也知道自己有点口无遮拦了,忍不住吐吐舌,“小姐,婢子不问了。”
看着听戏的人没了,病人有点失望,“骆大夫,小姑娘好奇心重,我说与她听听,当个乐子,沈家是不会知道的。而且沈御史刚正不阿,沈少爷回去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骆云皎摇摇头,淡淡道:“不要议论别人是非,不管是礼部侍郎,还是御史,都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听到这话,病人瞬间明白了,赶紧点头,“骆大夫说得对。”
等病人离开后,子苓才欢喜地跑来,“小姐,是不是很解气?”
骆云皎白她一眼,“你啊,有工夫忙点正事,沈家的事就别操心了。”
“子苓,小姐说得对,你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小姐已与沈家毫无关系。”
听到这话,子苓虽有不服,但也认同,“小姐,婢子知道了。”
随后,她拉着王家根就走,“你也敢说我,看我不要你好看。”
“我是为你好,你自己......”
骆云皎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忍不住笑了。
下午来了几个病人,无一不在说沈澈这事,听得多,骆云皎倒是有点担心沈夫人。
儿子这般,她应该很难受吧。
御史府
此刻,沈澈正光着膀子跪在院中,身上一道道鞭痕。
而沈夫人则是瘫坐在一旁痛哭不已,只不过,这次她并未阻拦沈括年。
这事依然闹得人尽皆知,她没有任何理由阻止沈括年发怒。
不过,沈澈倒是不同于往常的偷奸耍滑,安安稳稳地跪在地上,任由沈括年鞭打。
“你这个小畜生非要闹得所有人都看我们沈家的笑话才罢休,那贺兰家有什么好,你非要鬼迷心窍?”
沈澈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忍受着鞭子不停地落在身上。
“我和你娘都说好了,明日去接骆云皎回来,你还给我出幺蛾子,我打死你这个畜生!”
看着他伤痕累累,沈夫人再也 忍不住了,爬了过来,不停地摇晃着沈澈,“澈儿,跟你爹认个错,认个错吧。”
沈澈还是无动于衷,一言不发的样子更惹沈括年生气,鞭子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括年,不能再打了,再打他就要被打死了。”
沈夫人拽着鞭子苦苦哀求。
“你松手,今日,我必须要好好教训这个逆子!”
沈夫人一边哭,一边摇头,“括年,你打的已经很重了,不能再打了,要不然他会死的。”
“是啊,老爷,求您放了少爷吧,求您饶了少爷吧。”
说完,吴妈赶紧跪了下来,不住地磕头。
修竹见状,也跪下来求。
很快,一院子的下人都跪了下来。
沈括年见状,恶狠狠地瞪了眼沈澈,将鞭子重重扔在地上,随后离开了。
“快,快扶少爷进屋。”
“去请大夫!”
一时间,墨文苑忙了起来。
“夫人,少爷已经上药了,今夜会比较凶险,千万不能离人。”
短短几日来了几次沈家,大夫也忍不住直叹气。
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