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沈澈猛地抬头,看到贺兰德正悠哉游哉地朝门口走来。
“贺兰叔父,晚辈今日前来是想......”
“哎,贤侄啊,你说你来玩,你人来就是,何必带这么多东西呢?”贺兰德直接打断他的话。
沈澈脸一僵,过了片刻才双手抱拳,对贺兰德行礼道:“贺兰叔父误会了,晚辈今日前来是为了向姝儿提亲的。”
听到这话,贺兰德面露惊讶,“贤侄你说笑呢吧,你父不是给你定下婚约了,听说那姑娘已经来京城了。”
沈澈自知这事是自己的错,于是低声下气地认错,“这事是晚辈的失职,晚辈之前并不知道这桩亲事。不过,如今已经和那人解除婚约,再无关系。”
“是吗?”
贺兰德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嘲弄,“那你这般岂不是背信弃义,落井下石吗?”
“晚辈对那女子并无情谊,如此这般也是为她好。”
“呵呵,原来贤侄是这等人,呵呵。”
贺兰德阴阳怪气的笑一时间让沈澈不明白他的想法,不过,既然是来求亲的,他自然要放低姿态。
“贺兰叔父,姝儿在吗?晚辈前来.......”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的女儿可不是夺人所爱之人,再说了,上门求娶她的人很多,本官也不能什么人都答应,是不?贤侄啊,你的心意我知道了, 先回去吧。”
说完,贺兰德摆摆手,就要离开。
“贺兰......”
“沈澈,你在干什么?”
没等沈澈说完,远处就传来一声咆哮。
众人抬眼看去,是柳承舟。
只见他一脸凶神恶煞地瞪着沈澈,脚上似乎装上了轮子,正飞快地朝这边走来。
贺兰德看了眼柳承舟,眼里闪过一丝嫌弃。
不过,想到能将沈澈赶走,这倒是个好人选。
“世子,你怎么来了?”
听到贺兰德说话,柳承舟顿时换了副面孔,恭敬地朝他行礼之后,说道:“姨父,我是来看姨母的,没曾想,竟然能碰上这个人。”
提到沈澈,贺兰德叹口气,“我已让他回去了,走,进去陪姨父喝两杯。”
柳承舟顿时喜笑颜开,“好的,姨父。”
沈澈看着贺兰德对柳承舟的样子,又想想他对自己的态度,顿时心落到谷底。
“贺兰叔父,我......”
没等贺兰德说话,柳承舟直接站在沈澈跟前,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姨父已经让你回去了,难道你没有听清吗?”
说罢,他余光扫视了一下装满聘礼的箱子,冷哼一声,低声道:“沈澈,你该不会是想来提亲吧?我告诉你,姝儿妹妹知道那个乡下村姑的事,早就对你死心了。”
“你胡说!这件事我可以和她解释的。”
“解释什么?我告诉你,姝儿不是没有给你机会,是那个女子一直在你沈家住着,而你父母心里只把那个村姑当儿媳妇。”
“你以为姝儿是什么?你们沈家这么大的脸面吗?要不是姨父姨母大人有大量,哼!今日早把你们轰走了。”
柳承舟的话音虽小,却也能让周围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贺兰德意外地看着柳承舟,这小子这回总算说出个人话。
“没错,我贺兰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我贺兰德的女儿也不是任人欺辱的。你沈家既然已经有合适的人选,就不要再来了,免得影响姝儿的清誉。”
“是啊,贺兰大人说的没错,沈家三番五次这样,不是在戏耍贺兰大人吗?”
“就是,哪有提亲不带长辈的?”
“就算不带长辈,也该找个有名望的人说媒,这样......简直就是侮辱侍郎一家。”
“.......”
“沈澈,还不快滚!难道要我们报官你多次骚扰吗?”
柳承舟如今腰板是挺的直直的,想当初,姝儿和沈澈走得近,对他除了利用,没有一丁点儿上眼的。
如今好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沈澈也该尝尝他盛气凌人的姿态了。
沈澈紧握拳头,咬牙切齿道:“柳承舟,这有你什么事?”
“呵呵,你怕是耳朵坏了,这是我姨母家,你说跟本世子有关系吗?快滚,本世子还要和姝儿妹妹下棋......”
“啊......”
柳承舟话音 未落,沈澈突然一个拳头冲了上去,引得四周尖叫连连。
贺兰德原本对柳承舟的话已经蹙起了眉头,还没来得及松开,只见沈澈的拳头直冲柳承舟的鼻梁,心里顿时畅快了不少。
“沈澈,你,你打我?我......”
“砰!”
又是一拳。
“啊,你,你......,我......”
“少爷,少爷,别打了,别打了。”
“沈少爷,你不能打世子爷,你......”
“......”
一时间,场面非常混乱,看着两个厮打在一块儿的人,沈家的人和安平侯府的人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上去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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