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不一样了。
贺怀轩脸色沉郁。
前世姜清瑶没有与宁远伯府断绝关系,也没有得到陛下的赏赐,出尽风头。
贺怀轩不愿意承认,姜清瑶离了他似乎过得更好?
他忽然想到,前几天夜里父亲带着人出门去了宁远伯府,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宁远伯府的人欺负姜清瑶了?父亲是去替姜清瑶撑腰?
巧合的是,第二天安王就被罚,这其间有关系吗?
贺怀轩垂着眼想了许多。
他一直知道宁远伯府的人对姜清瑶并不好,上辈子他让她多忍让几分,莫要跟家里人生了嫌隙,一家人没有隔夜仇。
贺怀轩觉得,他一个大男人,是不好伸长手去管妻子娘家的事情,别人会怎么看他?
所以前世的冷眼旁观,贺怀轩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只是——
贺怀轩叹了一声,“父亲这般冷情从不多管闲事的人,却去给她出头?”
他露出一副受到蒙骗的表情,神色惨然。
“姜清瑶,本世子上辈子还是没能看清你,你竟然能将父亲哄成这般,好手段,真是好手段……”
他猜想姜清瑶定是用了一些恬不知羞的手段哄骗了安国侯,她又是那般容色绝美的女子,只要稍加装装可怜,定能让人怜香惜玉。
贺怀轩想着动了怒。
上辈子她对着自己一副冷傲坚韧做派,如今却对着父亲百般示弱,施展手段,太不要脸了。
她怎么能?!
没一会儿,小厮回来,“世子爷,姜姑娘收下了东西。”
贺怀轩:“她有没有说什么?”
小厮摇了摇头。
贺怀轩有些失望,不应该啊,那些东西全都是她为他精心准备的,是她的一番心意,她怎么能一句话不说?
难道她真的不在乎他了吗?
不,贺怀轩摇头,不可能的。
小厮看着他怪异的表现,忍不住弱弱地说道:“那些东西姜姑娘转头叫人拿去卖了。”
贺怀轩:“……”
贺怀轩心口剧烈震动,眼睛一下睁大,“她怎么敢?!”
那是姜姑娘的东西,她自然是敢的,小厮心道,只是碍于世子脸色太差,他不敢说。
“不行,我要去找她。”
他要去找姜清瑶那个绝情的女人,要看看她的心肝是不是黑的?
这时,姜清瑶正站在新院子门口,看着薛景文指挥下人搬东西。
薛景文正在给姜清瑶添置东西呢,毕竟是租的院子,缺什么都要自己添置,让她住的好才行。
虽然只是暂时租住,待嫁的地方,也不能寒碜。
薛景文是看不得姜清瑶吃一点苦,恨不得将这院子打造得金碧辉煌。
以前姜清瑶住在宁远伯府,他们不好插手管府上的事情跑到人府上指指点点搬搬抬抬。
现在她不是什么姜家大小姐了,他们想做什么都行,可不得使劲宠?!
他还给请了六个护院,“这样不怕贼子进屋。”
姜清瑶看他忙前忙后的,给他递了块帕子,“擦擦。”
忽然察觉一道阴郁的目光粘在身上,姜清瑶缓缓偏过头,就看到了路边站着的贺怀轩。
她心道“晦气”。
这人真是阴魂不散,怎么比上辈子还要纠缠?
她已经听麻六禀报了消息,秦玉蓉果然找到了贺怀轩,贺怀轩在东巷口那边给她租了个院子。
姜清瑶想,贺怀轩近来的处境不太好啊。
一看就手头紧,要不然也不会租东巷口的破院子,不仅简陋,而且地段偏僻,龙蛇混杂。
上辈子贺怀轩给外面那些女人住的都挺好的,哄得他高兴,直接把院子买下来送给她们,还是花的她的钱。
姜清瑶咂嘴,更觉晦气。
她暂时不动秦玉蓉,自有安排。如果跟上辈子一样,秦玉蓉这会儿该有身孕了吧?
贺怀轩认得薛景文,姜清瑶的三表哥,立马拉下脸。
他向来不喜欢姜清瑶跟她的那些表哥们走得太近,女子的娘家人外祖家始终是外人,怎能比夫家的人更亲近?
贺怀轩阴沉着脸凑到姜清瑶跟前,剜了一眼旁边的薛景文,他竟然敢用她的帕子擦脸?!
姜清瑶见贺怀轩神色像吃了苍蝇似的,额头青筋突突直跳,这般怪异,疑心他是不是犯了什么病?
他指定是有病,才会一而再再而三过来碍眼。
姜清瑶不耐烦道:“世子来做什么?”
贺怀轩这才将幽怨的目光从薛景文身上挪开,转到姜清瑶脸上。
他喉结滚了滚,“宁远伯府的事我都听说了,过来看你过得好不好。”
“如果你遇到了难处,不必找外人……可以找……”
外人自然指的是薛景文。
他的“我”字还没出口,就被姜清瑶冷冷打断,“世子,你脑子离家出走了?这般不懂分寸,我要做什么,何时轮到你多嘴?”
“我过得好不好,也由不得你多管闲事。”
“再说了。”姜清瑶一把薅过薛景文,“看清楚了,他是我三表哥,是我至亲之人,才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