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张永忠修炼驻守此地的时代,也未曾有过这般威严的气场。每当村民们聚集议事,那些平日里口无遮拦之人依旧嬉笑如常。然而此刻,小兵傲然站立在此,这份无形的震慑力竟使得众村民都不敢妄言,显现出众人对其由衷的敬畏之情,这位从小看着成长起来的青年,如今已在修行大道上崭露头角,真正成为了一位顶天立地的人物。
“各位乡亲带来的灵材与草药,我都心怀感激。嫂子,请劳烦你将这些都记录下来,并按各家所赠登记清楚,我会随后以仙晶统一结算。”
李文祥此言一出,众村民皆默然应允,无人提出异议。他们深知李文祥公正无私,做事既体贴乡亲又顾全大局,跟随这样的修士作为村落首领,村民们深感安心,无不衷心敬佩。
待众人散去,满院琳琅满目的灵植与珍稀草药留了下来。李文祥帮着嫂子整理了好一阵子,才将这些修行所需之物归置妥当。
嫂子手持账册,苦笑一声:“登记下来的尚不及一半,大部分人放下东西便匆匆离开了。”
对此,李文祥却是信心满满地回应:“嫂子,您不必担忧,这些我都心中有数。”
路遥知马力,时长显人心。正是这些质朴而又深明大义的乡亲,成为了李文祥修道路途上的坚实后盾。未来,他必将回报乡亲们的厚恩,让他们过上令世人艳羡的修真乐土生活。
嫂子虽知李文祥主意已定,却始终挂念着他受伤之事。“过来,让我瞧瞧你的伤势如何了。”
正值酷暑之际,嫂子旧病似乎又有发作的趋势。李文祥生怕她为自己担心,如同幼时向嫂子撒娇一般,轻轻地推着她走进屋内。
“我一切都好,嫂子您就安心休息吧。待会儿石头他妈会过来帮忙做饭,您只需静候用餐便可,无需费心。”
苏婉儿叹了口气,眼中尽是对李文祥深深的忧虑:“你啊,以后可要少让我为你操些心了,人到中年,深更半夜还要跑到深山之中历练,这次幸好福缘深厚,安然无恙,而且还救了人回来……咱们与张家的恩怨也终于了结,往后不会再有人找咱们麻烦了。”
虽然明白李文祥是在宽慰自己,苏婉儿心头的紧张也随之舒缓了许多。她伸出的手却又蓦然收回,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早已长大成人,顿时脸上泛起了微红。
她掩饰尴尬地咳了几声,然后轻声询问:“深夜闯入咱们这片荒山野岭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李文祥深知嫂子心思细腻,便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其搁在自己头顶,温声道:“那个人跌落得面目全非,起初我还以为他已经仙逝。幸亏我及时解开他颈项上勒紧的乾坤袋绳索,否则恐怕他也难以恢复意识……”
"救人一命,功德无量,小兵贤侄所为实乃顺应大道,无论善恶,凡生命皆值得拯救。”嫂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文祥微微摇头,回应道:“眼下尚未查清此人来历,已将其送往疗伤圣地并通报给守卫修士进行身份核查,只愿此人修为未曾偏离正途。”
苏婉儿露出温婉的笑容,肯定地言道:“定是位修道有德之士,世间正义之气尚浓,好人总占多数。”
平素嫂子家务繁忙,无人与她谈天说地,今日李文祥娓娓道来昨日在灵谷中遭遇的各种奇异经历,听得嫂子连声惊叹不已。
直至嫂子稍感疲倦,李文祥方才起身告辞,准备前往村落中的驻地查看草药搜集的进展。
“小兵前辈在家吗?”
一道圆润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院门外,探出头来的正是久未谋面的屠夫张虎。李文祥刚踏入庭院,便认出这位昔日的同道中人,连忙邀请他进屋,在石桌旁落座。
自打跟随着李文祥从事灵兽肉交易以来,张虎已经彻底弃刀从商,驾着飞梭三轮马车在周边村落间收集活猪,收益翻了几番,如今腰包鼓鼓,步履之间尽显豪阔之态,像极了一只威武的大蟹。
见到了李文祥,张虎立刻变得毕恭毕敬,像是模范弟子一般。他将手中的灵骨排骨与山禽递上,满面笑容,胖乎乎的五官几乎挤作一团。
“小兵前辈,您老人家安好否?想当日若非愚侄身躯太过臃肿难以登山,必定随您一同前往,教训一下那个李二豆,当年他可没少吃我的苦头……”
李文祥虽年长张虎一辈,但他以往并未以长辈自称,甚至合作时也仅称呼对方为兄弟。今日此举,让李文祥疑惑不已,难道张虎碰上了什么棘手之事?
拍了拍身边的石桌面,李文祥开口道:“你稍待片刻,我去取些瓜籽来。”
张虎连连挥手拒绝:“前辈,夏日炎炎,瓜籽太咸不宜入口。”
李文祥淡然一笑:“我食之则可,聆听阁下讲述近况,怎可无瓜籽佐茶?”
张虎一听此言,顿时醒悟自己被调侃了,忙转移话题:“前辈见谅,开了个小玩笑。言归正传,我们的生意遭人觊觎了……”
“又是那个疤瘌三!”李文祥闻之,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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