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场入口传来一点动静。
骆华意回头看了一眼。
是几个穿着暗纹衬衫的侍者在和角斗场的门卫交涉着什么。
祛祸永生会的人似乎是想要进来,但门卫并没有放他们进来的打算。
“角斗场背后是什么势力?”骆华意收回视线,问一旁的程徵,“他们跟祛祸永生会似乎并不是一条线上的······”
程徵还没开口,就听到他们旁边那一桌的客人漫不经心的声音,“您是第一次来?”
骆华意和程徵看向主动搭话的那位客人。
“嗯,”骆华意不卑不亢冲他回了一个商务微笑,“您是?”
“韩尉。”客人微微侧身,也露出一个友善的笑来,“家父是利腾集团董事长。”
骆华意和程徵脸色微变。
这人说的利腾集团,明面上是正常运营的公司体系,实际上也是邪教敛财的幌子。
董事长韩成元,本人就兼任着教会会长的职务,据说前几年还被牵扯进一桩工地事故中。
十几个工人离奇自杀在利腾集团的项目工地上,但这个新闻没火多久,最后被推出一个替罪羊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当时许多人纷纷猜测这些人整齐划一的死相,是不是韩成元在搞人命祭祀,给利腾集团借运。
倒也算不上是老百姓胡思乱想的猜测,实在是他们国家的宗教氛围混乱,在加上当地的上流社会又极度推崇这种······
但他们所在的国家并不约束这种邪教,所以即便众说纷纭,最后也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
利腾集团韩家的发家史跟祛祸永生会相比,可以说的上是一丘之貉。
韩尉,是韩成元的老来子,在他们国家也算的上是排得上名号的富二代。
但他作风行事一直很低调,再加上被韩成元保护的很好,他几乎没出现在公众视野过。
骆华意笑了笑,面上滴水不漏,“原来是韩公子,久仰。”
按照他听说的韩尉的作风,应该不会出现在这种龙蛇云集的游轮上······
韩尉这人只看面相,就是举止绅士的贵公子。
如果不是骆华意在圈子里多少能听到些韩家的传闻,否则他根本不会将韩尉和韩家这种行走在灰色地带的家族联系起来。
“您是······”韩尉打量的视线落在骆华意和程徵身上。
“骆华意。”
韩尉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原来是骆家······早有耳闻,但真见了,才知道原来骆家如今的掌权人竟然这么年轻。”
“骆先生真是年少有为。”
骆华意嘴角的笑容没什么变化,“什么年少有为,只是恰好借了顺风得以翻身罢了······比不上韩先生家世显赫。”
场面上的恭维而已,谁当真谁输。
见骆华意的视线时不时停留在角斗场入口,韩尉温声跟他解释,“您刚刚问为什么这里和祛祸永生会看起来并不和谐?”
“因为这里背后的势力······就是维多利亚航运公司最大的股东。”
骆华意看向场地中央的擂台,“难怪······”
“对于他们来说祛祸永生会也只是借用他们场地的众多客人中的一员罢了······当然不会让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教会越过他们去。”
韩尉说到最后,神情已经带了一丝轻蔑。
骆华意尽收眼底。
听韩尉的语气,韩家也瞧不上祛祸永生会。
看来邪教和邪教之间也有敌对关系。
观众席突然躁动起来。
“这男的谁啊?他能打【鬣狗】?”
“看那个纹身,常家的人?”
“常家不是都树倒猢狲散了······”
骆华意心口一紧。
辛鹊?
往台上看过去,却不是辛鹊的身影。
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男人裸着上身,横亘在前胸背肌的龙形纹身,被纵横在皮肤上的伤口一衬,狰狞不已。
虽然他面颊消瘦,看起来精神状态并不好,但从肌肉和气势上来看,也不是什么正道上的人物。
“嗯?”韩尉来了点兴趣,“新面孔。”
骆华意在思考辛鹊是不是被困在角斗场里,有些心不在焉。
“韩先生,骆先生,”侍者走过来俯身询问两人,“这一场两位要下注吗?”
韩尉指尖点在扶手上,“那是你们角斗场来的新拳手?”
“是的,这是今天刚来的拳手······”侍者脸上的笑意更深,“白龙。”
“他的老板为了一笔交易将他押在我们赌场,所以白龙才能作为拳手上场。”
“这场算是今晚的压轴场次了,”侍者将手中的平板摆在韩尉面前,“白龙对拳王鬣狗。”
“不知韩先生有没有兴趣?”
平板上的页面显示大部分下注的客人都将赌注押在了鬣狗上,白龙名字后的数据惨淡不已。
“骆先生,”韩尉将手中的平板递给骆华意,“要不要下注?”
骆华意不好推脱,随手在平板上点了两下,随后白龙名字后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