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便一直向前奔去,在完全冲开敌人阵形之后,高长恭回头看了凤凰一眼,但见这少年已然十分矫捷的跃上了一匹马背,直向他们这支骑兵追来!
他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再力全神贯注以全力应对前方的敌军!
离金墉城的城门似乎越来越近了,天降下大雪,有些让人辨不清方向。
而就在这雪雾弥漫中,有一阵“咚咚咚”的鼓声传来,隐约间还似听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琴声。
“四兄,前方好像有人击鼓,而且好像还有琴声!”
“我亦听见了,鼓声与琴声都自金墉城的城墙上方传来,我们便寻着这鼓声,一口气冲至金墉城下!”
“好!四兄,今日与你并肩作战,真是痛快!”
高延宗说道,又问:
“哦对了,刚才那小兄弟呢?小小年纪倒是十分悍勇!”
“他来了!就在我们后面!”
高延宗向后望去,果见那少年已鞭策着骏马疾奔而来。
而就在凤凰以长枪撂倒一大片敌军,紧接着又跳上马背扬长而去后,那些被刺伤或是吓得呆若木鸡的周军半响都回不过神,踌躇不前。
“齐国的百保鲜卑当真是悍勇,便连一个年不足十五的小小少年都有如此迅猛之身手,别说以一敌百了,以一敌千都不为过!”
“也不知那位主将是谁?”
……
很快,凤凰便追到了高长恭的身后,再次为他劈开一条又一条的道路。
越靠近金墉城,冲阵的速度便越快,那些周军似乎更不堪一击。
“四兄,前方似乎就是金墉城的广莫门了,我看到了尉迟迥的大旗,而且那鼓声也越来越响亮了,琴声更加清晰了,也不知是谁在鼓琴?”
高长恭抬起了下巴,目光穿过风雪投向金墉城的城墙上,虽然看不太清,但他已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直是印刻在他灵魂深处的身影。
“鼓琴之人,好像是阿玉!”
“原来四嫂的琴也弹得这么好啊?这琴声听着雄浑却实在是令人有想哭的冲动,难怪我们刚才冲阵比之前容易了许多,而这里的周军士气明显比后面那些顽强抵抗的周军弱了很多,该不会是因为四嫂的琴声,令这些周军起了思乡之意吧?”
“四兄还记不记得,上次去玉璧城和谈,四嫂一首诗便令得那些周军痛哭流涕呢!现在看来,四面楚歌声,也不过如此,是吧?”
说到这里,高延宗实在有种想大笑的冲动!
“既有如此美妙的琴声以及鼓声为我军鼓舞士气,那还不赶紧冲!”
“不错,继续往前冲,不必停下!”
……
“大都督,齐国的那五百精骑一路从太和谷冲过来,简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我方将士无一能撄其锋芒,眼看着就要到金墉城下了!”
“若是再与城中守军联手,恐怕对我方不利啊!”
“大都督,您看,要不要撤军,否则伤亡会更惨重,若是再遇到这支凶神恶煞的齐军,后果更不堪设想!”
尉迟迥的部下还在劝,这时又有一名军士来报:“大都督,王将军不幸身殒了!”
“怎么回事?”
“王将军想要生擒斛律光,不惜深入敌军阵营,最终却被斛律光射了一箭,众将士将他带回军营后,王将军就已断气身亡了!”
那部下听罢,脸色惊变,赶紧加重了语气再劝:“大都督,为保存实力,还请大都督速速撤退!”
尉迟迥的脸色终于垮了下来,他抬头再次望了一眼城墙上还在抚琴的谢臻,暗道:适才多次放箭都被他身边的一位勇士用剑给隔挡下来了!
这少年还真是如韦孝宽所言,多智近妖!
杀之是可惜,可不杀,却让他尝到如此惨败沉重的代价!
还有率领这一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齐国精锐之人到底是谁?
……
看到越来越近的玄甲骑兵突破重重军阵,卷起漫天的雪雾,向着城门口奔过来,而尉迟迥的军队也有渐退之象,萧锦玉抚琴的手才慢慢停了下来。
“阿姐,看那气势,是兰陵王所带领的百保鲜卑吗?”
谢玉璇也停止了击鼓,遥望向这支已然奔至金墉城下的铁骑精锐,暗道:早就听说兰陵王所带领的精兵十分悍勇,而他本身除了美貌之外也是个绝顶的将才,今日当真闻名不如一见!
看这支骑兵的人数也不多,竟然就这样一路冲破了将近十万大军的周军包围!
当真是神勇无敌!
萧锦玉的眼眶中瞬间渗出一片潋滟,算起来,她已有三个月没有与长恭见面了,但即便是他身着重甲,脸上罩着面具,她还是能远远的一眼就认出他。
“是!”她只轻轻的答了一声。
近了!越来越近了!
在一众守城士兵的或惶恐或惊喜的注目之下,这支携着灭杀一切气势的骑兵终于来到了广莫门前,城楼之下。
看到为首之人戴着狰狞面具,城上守军不敢轻易开城门,唯恐是敌军佯装救援,便请示独孤永业。
独孤永业一声高喊:“来者何人?”
这时,一少年跃众而出,亦高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