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婆子猛的点头,“他害死了我儿,他就是化成灰了,我也能认出来。”
温虚末指着回春堂门口的人道:“那你辨认一下,这里头是否有害你儿子的凶手?”
那老婆子仔细看了一眼,然后坚决的摇了摇头。
“没有。”
温虚末道:“温绍大夫就站在你跟前,你认不出来,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是别家医馆派来扰乱回春堂生意的。”
那老婆子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之色。
不过能收钱办这事儿的,又岂是心理素质很差的人。
老婆子蛮横道:“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你替回春堂说什么话?”
何绵绵在人群中,低声对甄远道说:“这下有好戏看了,等会儿啪啪打脸。”
被两人按着没冲进去的温实初,听到他们这样说,才放松了一点。
温虚末道:“不巧,我姓温,在太医院里面做太医。”
他比温绍只小几岁,看上去两个人年纪也没有差别,长相也有几分相似。
老婆子道:“你是温绍?”
这话一出,围观的百姓便明白了。
他们时常来回春堂看病,自然是分得清大温太医和小温太医的。
这老婆子明显什么都不知道。
竟然以为小温太医是大温太医。
百姓们已经开始为回春堂报不平了,这老婆子一定是来讹人的,她的儿子指不定是什么时候死的呢。
她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甚至连温绍都认不出来。
温虚末道:“我自然不是温绍,你认错了。”
百姓嚷嚷了起来,仔细一听都是骂那老婆子的。
那老婆子这次是真的慌乱了。
“你们温家人长得都有几分相似,我认错了也是正常的。”
温虚末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我只怀疑地上的死者根本都不是你的儿子,不然你怎么一点悲伤之色都没有?”
“你胡说!我是他老娘,我怎么会不悲伤呢?我是要为我儿讨回公道!”
温虚末根本不理会她的辩解,直接将不同寻常之处展示给围观的人看,“看你在那里哭了半天,眼睛却一点红肿也无。你该不会是从哪里偷盗了尸体过来的吧?”
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口碑。
他们开医馆的也是一样的。
若是百姓都认为他们的回春堂是草菅人命的黑心医馆,那以后必然也不会有人来了。
百姓本来就对此事将信将疑,温虚末说出来以后,大家的心已经偏向了回春堂。
那婆子还想说什么,百姓已经七嘴八舌地为回春堂说起话来。
何绵绵又藏在人群里呼喊,“送她见官!”
“送她见官!”
“送她见官!”
“送她见官!”
百姓们呼喊起来。
几个人自告奋勇的押着那婆子往官府走,还有几个人抬起了那尸体。
谁知道刚走出一段就看到了一队官兵往这边来。
那些官兵看到乌乌泱泱的百姓,大声喝问:“怎么回事儿?”
温绍夫站出来,将刚刚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官兵道:“你就是回春堂管事儿了,把我们温绍叫过来。”
温虚末听到官兵的语气,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
他与这当官或者宫中的人接触的多,他小叔如今才是苦主,便是这些底层的官兵不为他主持公道,也不该用如此的态度。
温虚末下意识的想拦住温绍夫,说出温绍的行踪,然而刚才太多百姓都看到了,他此时根本就是束手无策的状态。
温绍一出来,官兵们就围到了他身边。
“温绍太医涉嫌用假药牟利,害死百姓,带走。”
周围的百姓哗然,刚刚温虚末才在他们面前揭露了那婆子造假的消息,怎么此时官兵却说温绍确实害死了百姓?
难道这婆子真的是冤枉的?
那老婆子猜测,花钱买通她的人背后也出手了,她连忙打蛇随棍上。
“关老爷爷,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就是这温绍害死了我儿!”
那老婆子正在喊的时候,人群中的甄远道走了出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问那些官兵。
那官兵正想嚷嚷到底是谁这么多事儿,一看到甄远道,态度缓和了。
“甄大人,有人今儿个正午就来衙门报案了,我们这不是秉公办事嘛。”
这些刑狱事务本来就是大理寺负责的,甄远道作为大理寺丞自然是有权力过问的。
甄远道道:“事情未查明之前,不要轻易给人定罪,我跟你们一起去衙门。”
临走之前,甄远道看了一眼温虚末。
温虚末一下子明白了他的眼神。
温虚末没跟上去,他对温老大夫说:“二爷爷,你先安抚好百姓,我这边……去找找人,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虚末匆匆赶去了四贝勒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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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弘晖身子康健,府中又没人作妖,每日要请的平安脉,早已改成了三日一请。
所以今日温虚末过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