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犹豫期间,温淑一脸怒气的出来,眼前的景象就和陶希然所说的一样,每次出宫都会盛怒而归!
盛怒归盛怒,温淑却还在吩咐:“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给本宫保住他!”
“夫人,这……”宁川犹豫。
“本宫说的话宁大人听不清么?”
“是,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哼!”
温淑冷哼,挥袖离开。
宁川回首望了眼山洞,带人大步离开去做些什么。
他们走后,姜晚寻了机会快速地找到假山缝隙中的开关,冲进通道。
踏进通道,里面并不是如她所想漆黑一片,而是每隔几米便燃上一盏烛火,可见这里的人对温淑十分重要。
值得庆幸的是,这里面并没有其他人在看守,可能这种地方太过隐秘,不能被太多人所知晓。
姜晚沿着通道警惕的往里跑去。
通道并不深,仅是片刻,眼前便空旷起来。
入目所见,姜晚瞳孔猛地一震,心中咯噔一下,心慌上线。
她记得眼前这个血肉模糊,生机渐渐消失的人。
“周叔叔、周叔叔……”姜晚快步冲上前唤道。
此人正是她记忆里姜明赫的左右手,亦是他最重视的副将周让。
虽然多年未见,血肉模糊的人却能让姜晚一眼认出。
只因,周让额头处有一道伤疤,是那年在边关作战,以命相护姜明赫所落下的。
敌人布阵,凶猛的大刀劈向姜明赫,若不是周让一个猛扑,姜明赫早已没了生机。
因此,周让命保住,额头却被残留的刀气所伤,差一点点便命归黄泉。
听到呼唤声的周让,下意识的以为是温淑的人,可在仔细一听叔叔二字,不由得挣扎着疲惫的脑子,睁开了眼。
入目所见,一个从不认识的女子,正面露担心含着眼泪看他。
紧紧的看他,口中还在唤着周叔叔。
周让瞬间升起警惕之心,冷漠的问道:“你是谁?”
姜晚抹去覆盖住眼睛上的泪水,一把撕下精心遮掩住的人皮面具,紧紧地凝看他,“周叔叔您看我是谁?我是晚晚,是您的晚晚侄女。”
“什么?晚晚?”周让猛然一惊,不可思议道。
姜晚用力点头,“对,我是晚晚,是姜晚,我来救你们了。”
反应过来的周让不是惊喜而是慌乱,“快走!快走!快离开这,这里太危险快走!快去找你父亲……”
周让的话还没说完,远处便传来脚步声,瞬间让他惶恐起来。
来此这么多日子,他没怕过,此时此刻,他怕了。
怕到抓紧朝着姜晚说道:“快躲起来,快!”
姜晚咬牙点头,“叔叔,我明白。”
环望四周,姜晚跑向拐角处。
就在姜晚刚藏好的瞬间,宁川便带着大夫露了面。
宁川眼见周让清醒过来,瞬间发出嘲讽的大笑:“怎么?不是想死么?怎么又活了?”
周让睨他一眼后,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他这副不待见的模样,瞬间让宁川生了火气。
他有什么资格敢这么无视他!
阶下囚而已,还敢对他甩脸子?!
此刻宁川的耀武扬威劲不像是在温淑面前那种哈巴狗的模样。
只见他怒气横生,抄起一旁的鞭子狠狠地抽在周让身上。
瞬间,新伤加旧伤,周让忍不住的闷哼一声。
伤口处凝固的血液再次流出,也让宁川肆意狂笑。
这种将人踩在脚底下肆意的感觉,使宁川心底涌起无限的畅快。
屈居于一个女人之下,他如何甘愿?
可他又没本事去反抗,去把那个将他踩在脚下的女人拉下去。
那个女人在乎眼前的人,亦或者说,温淑想让周让成为抓住姜明赫的筹码,所以,迂回辗转温淑在乎眼前的人,舍不得他死。
那他……
“啪、啪啪……”
每抽一鞭,宁川眼中便多兴奋几分。
周让双拳攥的出血,却只发了初起的那一声。
他忽然睁开眼睛不经意的看向姜晚所在的方向,死命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中却夹杂着姜晚能看懂的意思。
那就是——他没事。
姜晚死死的咬住手,牙齿咬透皮肤一忍再忍。
此时的她终于明白,周让身上血肉模糊的伤都是从何而来。
忽然,大笑声起,这次不是宁川发出,而是周让。
他忍着剧痛嘲讽道:“你也不过如此,屈居于我们陵月嫌弃的女人之下,滋味如何?!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