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这个潜在深处的老鬼被抓,不仅诧异许多人,更是令某些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解中又暗自生了气愤!
叫他不要多参与私下之事!非要不听!
全是自作自受,只希望他嘴严自己灭自己的口,不要让他们为难。
次日一早。
程松畏罪自杀的事情,传遍整个京城。
某些人松了口气。
而此时此刻,尘王府的地牢内,程松被铁链束缚,每动一下都叽里呱啦的乱响。
程松面带恨意的紧盯萧北尘,“王爷私自关押本官乃是触了律法!”
姜晚毫不掩饰的嗤笑:“律法?程大人还当自己是大官呢?或者说真当自己还是个活人?而不是死人?”
紧盯的人换成姜晚,怒目而视,“你什么意思?”
“程大人畏罪自杀,谁人不知?”
“你……!”
程松双眼一转,将火气压下,动了动被铁链束住的手腕,想死无能。
心思一转,刚张开牙齿往舌尖一咬便被候在一旁的温恭来了个毫不客气的大嘴巴。
咬舌自尽没成功,嘴巴险些歪了。
程松瞪温恭又想来。
结果又是大嘴巴送他。
反反复复几次,脸都被扇歪,咬舌自尽没成功。
“泥门盗地相左什末?”
萧北尘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命人拿来一个腐烂的人头,抵在他眼前,“此人可认识?”
人头虽死腐烂但大致的模样还在,仅是往面前一来便让程松本能的瞳孔一缩。
“不、不认识。”
“不认识?当日寒山寺后山带头刺杀楚小姐之人程大人竟然不识?莫不是程大人自患忘忧症吧?”
程松不语。
温恭继续说:“想当日若不是我家王妃留他一命,想必他现在早已腐烂的不成样子,还能任程大人辨识?”
这话程松不语却也有了反应,他紧紧拧着眉头盯向姜晚。
心底却是反应滔天。
那些人都是姜晚杀的?
姜晚?
那若是她已经把那些人杀了?前两天出现的是谁?
不对!看面前的腐烂程度最少得有段时间,那这……
程松越想越惊愕。
一个念头飘过,他上当了!
刚要说什么,耳边传来温恭嫌弃的声音。
“程大人不知,此人死性很足,在带回来不久便自杀身亡,倒是让我们一时查不到幕后主子。”
程松蓦然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下句——
“此人倒是解脱了自己,就是不知程大人什么时候可以解脱自己?”
程松心下一紧闪过不好的预感。
没等他预感发生强烈,便被猝不及防的砍下条手臂。
顿时,什么这那的想法全都消失不见,只剩惨叫和疼痛。
萧北尘伺机开口,直说重点,“太皇太后手下有多少人?”
程松疼痛的眼中闪过慌乱,忍着冷汗妗妗的痛意不语。
萧北尘递给温恭一个眼神,温恭秒懂。
既然他寻死不能,也不愿开口佩服,那就怪不得他了!
拿起墙上吊挂的齿爪弯钩,往程松伤口上就这么一勾。
嘶——
鲜血带动皮肉和碎骨掉在地上,一时这里只剩惨叫。
没用多久,程松配合了。
他想死,若是能在刚才一了百了他不后悔。
可是没有一了百了反而尽是折磨,他忍不了了。
况且,他日日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种折磨?
“我说、我说……”
程松想象的停手并未来临。
他眼睁睁的看着温恭从一旁拿出一把辣椒面和盐混合的粉末,往他断臂的伤口处一洒。
这回真服了,不再是想欺骗他们在找机会寻死。
眼泪鼻子一大摊的哭诉:“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接下来的事很简单,并未多费手段。
在他犹豫的时候抓起一把粉末晃一晃,都有了。
程松说他们是太皇太后早年培养的人手,为的是助当时身为太后的她圆了心意。
奈何天不助她,她唯一的儿子身染恶疾救治无效去世。
她所筹谋的一切全是一场空。
但是!她还有孙儿!
奈何孙儿尚小她无法进行计划,便将此事暂且压下,让他们这些人隐下所有计划,以待安稳和来日。
而她,自己则选择为国祈福离开皇宫。
这样,她能摆脱宫中的视线继续筹谋。
可惜……
老天再次不怜她、助她。
长大的孙儿事事都胜于他父亲,却遗传了他父亲的恶疾。
不过十多岁便不治身亡。
孙儿一死,她深受打击。
认为老天不公、老天没睁眼、老天故意害她等等。
后来她便常年待在护国寺,好像真的深受打击,不再过问世事。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传信给他们,让他们紧盯京中一切,尤其是温淑公主和姜明赫有关的事情。
必要时可抹杀一切。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