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用多久,某个府邸的房间内传出一声怒吼:“什么!阿良他们逃出来了?”
“是,有人曾亲眼目睹夜半三更有几个衣衫凌乱,肢体不全的人从丞相府逃出。”
“废物!不是告诉他们若被抓一定要及时自尽么?”
这话,禀报的人垂头不敢接。
让人去死,谁又甘愿?
活着总能搏一搏。
这不就搏赢了。
不接话也得忐忑的问:“大人,要不要派些人手去救阿良他们?”
“救?肢体不全之人为何要牺牲人手去救!”
“属下担心阿良他们费劲心机逃出相府便是想求得一丝生机,若咱们不出手,难免会让他们在濒死之时心生被抛弃之心,从而若吐露了什么那就得不偿失。”
这话说的有道理。
被抓这么多天未死,还能有机会逃脱,肯定是未吐出什么。
可……一个个尽是废人,救下他们又有何用?
若是不救,真生出被抛弃之心,说些什么……
思虑片刻,有了主意。
“去派些人手助丞相抓捕逃跑的犯人!格杀勿论!”
这话让人一惊,“大人……”
“怎么本大人的话听不懂么?”
惊讶过后,只能认命去办,“是,属下这就去。”
办事的人走后,一声冷笑响起,“未免活人脱口,只有死人的嘴才更加稳妥!”
……
城外小树林里正在上演一场厮杀。
几个蓬头垢面的断臂之人正在负隅顽抗。
着急忙慌赶来的楚淮文大喊:“尔等速速束手就擒,本官还能留你们一条生路!”
反击的其中一人躲开要命的长剑,回头“啐”了一下。
“老子既然敢往外逃便没想过要活命!甭想从老子嘴里讨得任何消息,老子死也不会说!”
“放肆放肆!胆敢刺杀我家凝儿,还敢如此不敬本官,来人!务必给本官拿下他们!”
“哈哈哈!怎么?一国丞相成了软蛋包,至今也不敢对我等下杀手么?!”
“二哥和他多废什么话,既然他想从咱们口中得知结果就不会对我们下杀手,既然如此我们还和他多说什么?”
“哈哈就是!休想从我们嘴里得到一丝一毫的消息!”
“三弟说的是!兄弟们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杀了他们我们重获自由!”
“杀!杀啊!”
新的一轮厮杀继续。
可能,楚淮文是个文官,他手下的人并未有多武功高强。
但是!
对方一个个身体残缺,脚步不稳,虽有武功,也没能发挥多大的作用。
一时两方争斗,僵持不下。
站在一旁的楚淮文那个着急,一个劲的大喊:“务必给本官拿下他们!切勿不可让他们在此逃脱等等的话。”
突然!
楚淮文带来的下人中有那么一个心思细腻之人,他没直接迎上前而是躲在他人身后蓄谋来个一击制胜。
正巧,对方一人脚步不稳歪向他,机会刹那间降临,“噗通”一声,对方倒了一个。
倒一个少一个。
悲痛大喊又一个。
心绪被打乱,曾经患难与共相携逃跑的兄弟眨眼间死在自己面前。
真真是难以接受。
“噗……”
趁你病要你命,又一个。
胜利近在眼前。
多人围攻一个,总不会再输。
待刚才禀报的人来此时,眼见一个个或躺或被刺或趴着不知生死,只剩两三人在负隅顽抗。
想起主子的吩咐,紧了紧拳头,暗声吩咐:“杀!”
手下人不忍,“华哥……”
李华咬牙,“杀!”
持起弓箭,对准远处挣扎想要活命的人,“嗖……”人死。
在“嗖”人又死。
这一个个突然身死的惊诧到楚淮文。
“来人去查!到底是谁敢在本官眼皮子底下灭口!”
“是!”
人是听了吩咐去找射出弓箭的源头。
可惜下人哪有会武的人跑的快?
楚淮文赔了夫人又折兵。
逃出相府的人全都被灭口。
杀人灭口的人一个也没抓到。
这给他气到不行。
干完灭口的人在四散中回到该去的地方。
同时,一处府邸外,两双眼睛划过冷意。
两天后,太尉府中来了一堆不速之客。
萧北尘高声宣读圣旨,“今有太尉程松以权谋私,伙同他人在科举会试中徇私舞弊……证据确凿……革职查办……押入天牢!”
一番话惊呆了程松。
他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了?
自己怎么不知道?
刚要辩解,人就被五花大绑口中塞了布,拖去天牢。
程松整个人只剩“呜呜呜”声和那双你冤枉我的不甘眼神。
萧北尘嘴角勾起邪笑,环视众人,“温恭带人抄家,温喜若有反抗不遵圣旨之人就地格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