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死缠烂打的,该不是只为了看看她吧?”戴超继续质疑。
“跟你说不着。”最后,对方显得有些恼怒,语气中透露出结束对话的决绝。
他悻悻悻而归,对话在夜风中逐渐消散,只留下两人各自的心思和未解的纠葛。
刘昊哥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来,就是顺其自然的,没有想过结果。
戴超的话提醒了他。
冬天说到就到,像心情一样令人猝不及防。
雪花无声地飘落,覆盖了整个城市,连那些平日喧闹的街道也披上了一层洁白而沉寂的外衣。
刘昊天独自行走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中,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似乎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苏婉的一颦一笑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明明那么鲜活真实,却触不到、抓不着。
集团有处理不完的事,每天还到这里白白浪费几小时,这不是着魔又是什么?
戴超心里明镜似的,他猜这小子跟自己一样一根筋,苏婉的世界恐怕要不得安宁了。
接连工作了很长时间,苏婉张工都陷入了疲惫的状态,急需一个出口释放压力。
昊哥邀请两人去观看摩托车赛,张工苏婉她答应了下来,新鲜刺激,好去处。
赛事现场的气氛是电力十足,紧张而又兴奋的。赛道边,车队的旗帜迎风招展,各色徽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们在一个比较不错的位置坐下。
发令枪响起的那一刻,整个赛场仿佛被电流击中,瞬间沸腾起来。赛车引擎的轰鸣声如同战鼓般激荡人心,每一辆一闪而过的摩托车都带着风的呼啸,挑动着在场每个人的神经。
随着选手们一圈又一圈地飙速,观众们的情绪也跟随着比赛的节奏起伏摇摆。有的人紧握拳头,目不转睛地跟随着自己支持的车手;有的人则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大声呐喊加油。
就在赛事进行到最为激烈的时刻,一个意外突然发生了。一名失控的车手在转弯时摆幅过大,导致摩托车摇摇欲坠,慌乱中朝观众席冲了过来。观众们尖叫着四散逃开,场面十分混乱。
苏婉正站在较为靠前的位置,猝不及防地,眼看着摩托车就要撞到她身上。千钧一发之际,刘昊哥猛地将苏婉往旁边推了一把。苏婉错愕间脱离了潜在的撞击轨迹,而刘昊哥因用力过猛,身体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顾不上疼痛,第一反应是寻找苏婉。她跌坐在地上,昊哥慌乱地爬过去,一把将她揽在自己怀里,再紧紧箍住。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苏婉清醒过来,使劲地,一把推开他:“我没事。”
他“啊哟”一声,胳膊撕裂般的疼痛,那里裂开一道鲜红的伤口。
刚才因为紧张,他没感觉到疼,现在才明白过来——伤得不轻。
苏婉脸色一变:“你受伤了?”
“没事,小伤。”他怕她难过,不让她看,她作罢。
张工是完好的,恰好是救急的备胎,把他俩护送到各自家里。
第二天,昊歌尽管胳膊还疼着,但依旧来了。可是,他没有如愿见到想见的人,有些心不在焉。
张工从昨天的事故中看出了猫腻,他一直疑惑的事一下子明朗了。
这位刘总来此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苏总这个人。他在那一刻舍命救人,不是一般的感情。
“刘总,今天你见不到她了。”张工说。
“见谁?”他假装听不懂,故作轻松。
“见谁你心里不清楚吗?这么明显的事就别装了。”对方不耐烦地回答,语气中透露出对这种虚伪的不满。
刘总苦笑,不置可否,脸上带着无奈和尴尬。
“你看出来了?”刘总试探性地问。
“傻子都看出来了,只有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对方冷笑,语气中充满了讥讽。
“她怎么没来?”刘总改变了话题,试图转移尴尬的气氛。
“说是病了。”对方简短地回答。
“病了?”刘总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失落和担忧。
“刘总,不是我劝你,你有点儿不地道啊,人家可是有家室的人,家庭幸福美满,你这横插一杠子的算怎么回事儿啊?”对方直言不讳,语气中透露出对刘总行为的强烈不满。
“像你这样的,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对方继续质问,语气中带着不解。
“什么样的都找到,就是缺她这样的。”刘总的声音中带着坚定和执着。
“她这样的是哪样啊?”对方好奇地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说不上哪一点好,可又觉得什么都好。”刘总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想,我走过很多地方的路,看过很多地方的景,却没有见过一个人像她一样让我心动,让我痴迷。难道是我走过的路不够长,是我看过的景不够多?
“她是我入心的人,她是我最美的的缘,有她在心间,我的心都是暖都是甜。”他喃喃地,像是对张工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痴了!痴了!快收起你这危险的心思!”
“啊?”他兀自惊醒,脸一阵滚烫,一定是想入扉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