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小七换上了讨好的笑,走祁暄到身边,好言相劝道:“你和祁晖本来就是兄弟,何必闹得这么僵,你放他一马,他以后也会知你的情,万一……”。
“万一我栽在祁曜手里,他会放我一马”,邹小七还没说完就被祁暄抢下了。
邹小七嘿嘿笑了两声,他懂得这个道理看来祁晖是有希望了。
“你来是专程说教的?”祁暄问。
“不全是,毕竟你也是我小叔子啊!”邹小七继续讨好。
“小叔子?”祁暄掏了掏耳朵,这话听着真刺耳。
邹小七的笑僵在脸上,话说到这份上也没有在说下去的必要。
“你安心养伤吧,就当我今天没来过”,邹小七说完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身后的祁暄喊了她一声。
“邹小七”
邹小七回头,等着祁暄的下文。
“这次意外是我们设计好的,本来定的是程钰骁坠马,可我却把马匹换了”。
“为什么?”邹小七半信半疑,谁会傻到受伤的事还争抢的。
“当然是有其他阴谋了,想知道吗?”
邹小七看着祁暄一副吊人胃口的样子,对他想说什么就不怎么感兴趣。
“你愿意说我就听,不愿意说我就不听”。
“你过来,我告诉你”。
邹小七用眼睨着祁暄,这中间肯定有事,过去了还能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阴谋,就算他不说自己也没损失。
邹小七走到床前问:“什么事说吧”。
“我现在腿受伤了,坐不起来,你这样居高临下的让我怎么说!”
“事儿多”,邹小七碎了一声,弯着身子把头凑近祁暄,道:“说吧”。
祁暄一把拽住邹小七脖领用力向下拉,两个人的脸挨的很近,彼此的呼吸可闻,邹小七惊的要挣扎,祁暄却笑得温文尔雅,道:“怎么怕了?”
邹小七脸一红,佯装镇定,道:“怕你?你还不够资格”。
呵呵,祁暄轻笑,随后脸色变得凝重,“小七,我设计这一切都是为了要见你,我想像现在这样与你说话”。
祁暄松开了手,邹小七像踩了弹簧直起身子。
邹小七转身就往门外跑,祁暄重重的叹了口气,叫住了她:“我命人在果脯里灌了蜂蜜,为你准备了很多”。
邹小七停下了,呆呆的站在门口,祁暄吩咐人去取果脯,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了。
“从没见过你吃过什么零食,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一个小丫鬟提着锦盒进来了,祁暄示意她将锦盒给邹小七,邹小七接过锦盒,抱在怀里,头始终没有回一下。
邹小七走后,程钰骁从暗道出来,眼神冷冽的看着床塌上像没事人一样的祁暄,“原来你换马匹就是为了她,她有什么好的,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还有,她可是咱们的对头,她是祁曜的人,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你的”。
祁暄默不做声,程钰骁气的甩袖走了。
马车上,邹小七打开了锦盒,拿起一颗果脯放在嘴里,刚一咬里面的蜂蜜就流了出来,酸酸甜甜的,邹小七将锦盒盖好,抱在怀里,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是他计谋中的其中一步吗?
幽冥崖,祁晖和尤雨晗坐在一堆篝火旁,今天是大年三十,每家每户都张灯结彩,鞭炮齐鸣,唯独这幽冥崖过分冷清了。
尤雨晗靠在祁晖肩上,自从上了这幽冥崖让祁晖懂得了很多,他看了看身侧的尤雨晗,珍惜眼前人,他以后会好好珍惜她的。
尤雨晗说,她想陪在他身边,哪怕一辈子他都不爱她,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好,在那一瞬间,祁晖紧紧的抱住了尤雨晗,她很傻,真的很傻,傻得单纯,傻得让人心疼,回想他对她的种种,她居然还能上幽冥崖来陪他,无怨无悔,反观那个他捧在手心里的人,顾月心里从未有过他。
“祁晖你看”
祁晖顺着尤雨晗指的方向看去,“就那个地方的烟花最漂亮,那是什么地方?”
“皇宫”
邹小七在东晋过得第二个大年三十,祁暄没进宫来,他的腿伤还没痊愈,不能下床,邹小七一直怀疑,祁暄到底是不是装出来的。
洪德二十三年三月,祁曜,程钰骁,云烁兵分三路攻打西商,祁晖因为这得了释放,随祁曜大军攻商,祁暄有伤在身这次不能带兵打仗,邹小七心想,祁暄这算因祸得福,还是早就预谋好的。
尤雨晗和顾月都留在了京都,顾月要留意皇宫,要是发生什么事也能派人通知祁曜,尤雨晗要照顾生意,离不开京都,在大军即将离京时,祁晖和尤雨晗好一阵腻味,邹小七实在看不下去了躲进了马车里。
这次打仗邹小七还是要随军一起,邹小七哀叹,呆在祁曜身边真是一天安生日子都过不成。
祁曜率领十万大军顺着临辖关直入西商国土,云烁率领十万大军,顺着南面的玉州向西进军,程钰骁率领十万大军向北经过了邺华城向西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