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翔,楚王从马上摔下来,有人指证你对楚王的马做了手脚”,邹小七点明这点表面是问话,实则是在提醒。
叶翔跪在地上,答道:“是属下所为”。
程钰骁见叶翔回答的这样痛快有些迟疑,问:“是谁指使你的?”
叶翔没有作答,现在说错一个字都会满盘皆输。
顾月厉声道:“叶翔,昨晚我看你与襄王爷密会,有没有这件事”。
叶翔看了看顾月,又看了看低头不语的祁晖,道:“是,襄王爷昨天找到属下,让属下对楚王爷的马做下手脚”。
洪德帝听了这话,怒急,吼道:“来人,将襄王关到幽冥崖”。
祁晖被侍卫带去幽冥崖,祁曜看祁晖的目光久久收不回来,肖贵妃当场昏倒,被身边的宫女扶回未央宫。
洪德帝走后,皇后和程钰骁也随着离开了,云烁走至顾月身边,眼神冰凉,“心够狠,朝夕相对这么久了,指证襄王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顾月低下了头,死死的咬着下唇,云烁刚走出两步就听身后顾月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就是个混蛋”。
云烁皱眉,回头冷眼看着顾月,刚要开口却被尤雨晗截住:“那你又是什么?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吗?”
“尤妹妹,别闹了”,邹小七拉过了尤雨晗,对着肖长卿道:“你送她先回太子府去”。
尤雨晗不情不愿的被肖长卿带走了,云烁与顾月对视,俩人都不说一句话,云烁眼神冰凉,而顾月则是恨。
邹小七拉了拉祁曜,祁曜却无动于衷,一直看着祁晖走远的方向,祁晖走时很坦然,留下的人却很揪心。
“祁曜,事情也没发展到最差的地步,洪德帝并没有太深的责罚祁晖,咱们现在要想办法让洪德帝重新重用祁晖”,邹小七说这些话并不完全是安慰,事实也是如此,没有把祁晖关进大牢就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
“你知道幽冥崖是什么地方吗?”
祁曜突然问邹小七,邹小七一愣,心想,她怎么知道幽冥崖是什么地方。
“幽冥崖常年被冰雪覆盖,关在那里的人只能被关在一个黑不见天日的洞里,我真是无能,我没有办法救他”,祁曜紧握拳头,手指陷在手掌里,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
邹小七抓起他的手,“你这样伤害自己有用吗?就算现在你死了也救不出来祁晖,现在伤心难过,刚才怎么不认罪呢,把所有罪都顶下来,你去那幽冥崖受罚,让我们这些人都受制于祁暄他们”。
祁曜甩开了邹小七,步态稳健的走出竞技场,邹小七说的没错,自怨自艾,继续颓废下去确实于事无补,他要想办法救出祁晖。
邹小七回了太子府,祁曜还没回来,听管家徐伯说是洪德帝将太子留在了御书房,晚上祁曜回来时也带回了顾月,顾月现在是不能在襄王府住了,所以只能来太子府。
祁曜很淡然的去了书房,尤雨晗一见顾月眼马上就红了,气道:“你还有脸来这里,祁晖被你害的去了幽冥崖,他那么爱你到最后你就这样对他”。
“尤妹妹你就少说几句吧”,这就是邹小七没告诉尤雨晗幽冥崖是个什么地方,要是告诉她了尤妹妹一定会第一个冲上幽冥崖去陪祁晖,那肖长卿只是尤雨晗慰藉感情的一个幌子,她只是想要在祁晖面前表现出无谓来,其实心里最在乎的还是祁晖。
邹小七让尤雨晗少说几句,没想到顾月却不依不饶起来:“你傻我不反对,可傻到你这份上真是让人无可奈何了”。
尤雨晗听了这话气的指着顾月就要大骂。
顾月继续道:“你想过吗?祁暄坠马是有意陷害,要是祁曜太子的位置不保祁晖能有什么好日子过,祁暄有手握重兵的程氏,祁曜有的只是太子之位罢了,他一旦被废,在想复位就是难如登天的事”,顾月说完白了尤雨晗一眼,冷冷的甩下一句话:“真是胸大无脑”,随后离开了晨曦别院。
尤雨晗气的花容失色,指着顾月的手还不住的颤抖,“小七,她居然说我胸大无脑,真是气死我了”。
邹小七低笑一声道:“顾月确实够气人,尤妹妹的胸明明像豆包哪一点大了,明摆着是嘲讽尤妹妹呢”。
“邹小七”,尤雨晗咬牙切齿,“我今天不杀了你我就不姓尤”。
邹小七‘呀’的一声跑开,对着在她身后紧追不舍的尤雨晗道:“那就不要姓尤了,跟我姓邹吧”。
尤雨晗更气愤了,追着邹小七就喊打喊杀的,只有这样尤雨晗才不会想祁晖,那暗无天日的寒洞,邹小七真的不想让尤雨晗去。
半个月后一名红衣似梅的女子独自走在山路上,常年积压的厚雪足能没过人的小腿肚,尤雨晗无意中听说幽冥崖是极寒的地方,祁晖一个人在那里受苦,尤雨晗学聪明了,她没有把这事告诉邹小七,她想来幽冥崖陪祁晖,邹小七一定会阻止,她只能偷偷的跑出来。
脚下一个不稳,踩在了凸起的石头上,身体扎进雪地,眼泪刚流出来,就被冻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