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月以后,在衍城城西的一处偏僻小院之中,正有三个人在一处几丈宽地石台之上相互比试着。若是有武林高手在此,一定会震惊异常,因为这三人的年纪都不大,而且还有两个明显稚气未脱地孩子,但一招一式之间均显露出深厚异常地内力修为,非几十年苦修而不能得!
三人手中都未有任何武器,仅凭赤手空拳进行交战。此时,一男一女两个孩童正联手围攻一名青年,拳影重重之下,让青年颇有几分手忙脚乱,一个不小心便被女孩一记黑虎掏心击中,惨叫一声,直接被轰出了石台。
而两名孩童则相视一笑,却又立即向后退开,对峙了起来。接着两人同时大喝一声,身形一动,战在一处。男孩拳风刚猛,带着几分大开大合之相,而女孩则略有不敌,被逼无奈只得不断地在场中游走。
然而,在男孩招招紧逼之下,女孩却愈发地被动,渐渐地被逼至一角。别无办法之下,她只得一声娇斥,紧闭着双眼,胡乱地挥出一拳。但眼见胜利将至,男孩似乎有些于心不忍,猛然收回了拳势,却恰好被女孩一拳击中胸口,闷哼了一声,飞出了擂台。
而女孩见自己莫名其妙地一击至胜,一时仍有些不敢相信,愣了一下,才兴高采烈地一跃而起,扑到擂台下方的一名中年男子怀中。
“师傅,我又赢了!”女孩兴奋地说道,声音如银铃般悦耳,正是贺兰。
“嗯,”余音点点头,“我都看到了,刚刚表现的很好。”
接着,又转头对着身边的另外两名弟子说道:“既然小原是第一个被赶出擂台的,今天的晚饭便由你来做了,而明儿则负责拾柴、劈柴。”说完,他又不忘淡淡地感叹一句:“似乎每天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从来没有变化!”
而吴原闻言则苦着脸,无奈地说道:“师傅,这不公平!每次都是他们两个先联手对付我一个,双拳难敌四手啊!”
余音却一撇嘴,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道:“那只能说明你的功夫太差!那来这么多废话,还不快去做饭,我都饿了!记住,一定要有红烧肉!”
吃过了饭,余音又仔细地为几个徒弟疏导了一遍体内的瘀血,这才一挥手,示意他们出去。而自己则端坐于蒲团之上,打坐恢复修为。
待到了子夜时分,余音猛地睁开了双眼,身形一动地出了房间,走向几个徒弟的居所。一路之上,他故意弄出一番声响,但几个徒弟都睡的很沉,却无一人发觉。尤其是吴原这个混小子,竟然一边酣睡,一边说着含糊不清地梦话,一脸的春意盎然,不知正在做着什么春宵大梦!
余音心中气不打一处来,顺手给了他一个爆栗。
吴原从睡梦中惊醒,一边揉着睡意朦胧地双眼,一边嘟嘟囔囔地骂道:“谁敢打老.”。他一抬头,见余音一张阴沉似水的面容,猛地一激灵,连忙将尚未出口的后半句话咽了回去。随即,又挠了挠头,有些委屈地问道:“师傅,三更半夜的,您不睡觉,跑来打我干吗?”
余音顺手又给了他一个爆栗,沉声说道:“问什么问,还不快去将其余两人统统叫醒!”
待到三人慌慌忙忙地穿好了衣服后,余音手中拿着一根小木棍在他们身边走来走去,口中怒骂道:“都将手心都伸出来!一个个睡的跟死猪似的,我开门进来竟然无人发觉。若是有一天,师傅不在你们身边,被人剁成肉馅包成叉烧包都不知道!亏我花费了莫大精力,将你们一个个地都调教成了高手,狗屁!”
三人从未见过师傅发火,一时间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谁也不敢乱说话,两个小孩更是委屈地眼泪都噙在眼眶里。
余音发了一通火后心情畅快了许多,却蓦然发觉自己最近的心情似乎莫名地烦躁,仿佛冥冥之中有些什么事情让他隐隐地感到丝丝不安,但仔细想想却没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难道是最近修炼上出了差错?但又被他摇头否决了。《烈焰诀》功法他已经是第二次修习,可以说早已轻车熟路,况且在修炼中也并未发觉有何不适之感。而除了《烈焰诀》以外,他近来并未修习其他功法,其余时间都是一心一意地帮助几名弟子提升实力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只好暂且放下,将原因归咎于疲倦,或许是近几个月来一直比较劳累所至!
一抬头,见几个弟子纷纷大眼瞪小眼地望着他,他轻哼了一声,才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今日之事暂且记上,如有下次,再一起处罚。你们立刻换上夜行衣,从今天开始,晚上也有训练!”
待换好了夜行衣,余音便领着三人一路潜行,竟到了一间名叫丽春院的妓院旁。此地乃是衍城之中最大的烟花之地,是每一个男人梦想之中的天堂。尽管已经夜深,但仍然一片灯火通明,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两个孩子自然不明白丽春院是什么地方,只是露出好奇地神色。但吴原久居衍城,又岂能不知!他不由地在心中暗自猜想起来,莫非师傅说的训练,便是在这里进行?!可师傅不像是那种人啊!
再说,即使师傅是寻花问柳之人,也只会一个人偷偷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