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三家人的齐心协力下,荒宅的样子虽然还是显得破败、萧条,但比起原来杂草丛生、青苔密布,已经变得较为干净、整洁了。
大门门梁上的蛛网、青苔、杂草都已不见踪影,只留下爬山虎在微风中轻舞飞扬。院子里,地上现在已是寸草不生,只剩下院子中央堆起的一个高高的草垛。倒塌房屋的土块也被清到一边,另外三间还算齐整的房间也已经被打扫得纤尘不染。
此时,高大山在高大成与高大牛的连番要求下,颇为无奈地答应,去住那唯一一间房顶被补好的屋子。见高大山终于松了口,高大成与高大牛才高兴地将平板车上的家具抬下来,放置到屋子里。
五丫看了一下,这间屋子刚好是处于原来所有房间的正中位置,也是所有房间中最大的一间,想了想二伯与四叔的态度,他们这是隐隐的唯爹马首是瞻了?
收回思绪,五丫迫不急待地向屋后奔去。因为她终于得到了张氏的特赦令,允许她去后面院子里看一下。此时,在五丫的眼前,是一大片平整的土地,地上的杂草被四叔清理得非常干净,而且四叔人勤快,又有把子力气,竟是将整个地都翻了一遍,不然也不会如此平整了。在地的中间特意留了一条小道,小道尽头就是那扇可以通往山脚的门。打开门,探头看了一眼,果然有条小径,小径两旁种满了绿竹。因为时间紧、人手少,小径上比人高的野草还没有清理掉,也就没有办法到山脚下去看那几个山洞了。
怏怏地转过身往回走,却冷不丁地被斜次里伸出的一双手拉住。五丫打了个趔趄,差点摔了个仰八叉。抬起头怒目而视,正要发飙,却发现原来是高杨堂哥,顿时满面怒容化作了愕然。
高杨朝左右望了望,见四周无人,暗暗松了口气,然后才施施然地对五丫行了个揖礼,文质彬彬地说道:“妹妹恕罪,兄长实乃是情非得已,才会出此下策,万望小妹海涵。”
五丫看他先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接着又来这么一出,心里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她面上却是装作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冷冷地开口:“高杨哥哥,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拽文咬字地说话,一是我听不懂,二是我听着咋就那么别扭呢?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行吗?”
高杨一听,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嗫嚅半天,才义无反顾地说道:“刚才让你差点摔倒是我不对,不过我有事和你商议,才会将你拉住,你要是心里不舒服,要打要罚,悉随尊便!”
挑挑眉,欣赏着高杨难得一见的窘迫表情,五丫心里暗喜:哟呵,这可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呀!自己正想着去找他,没想到他却主动送上门来了。如果他也是为对付高家老宅那群人特意找她商议,她就有了一个得力的同盟军??≌庋?幕埃?险?切┤司偷茸沤诱邪桑〉比唬?浊仔」贸?狻?p> 高杨见五丫直愣愣地看着他,不做任何反应,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有些昏头了,怎么会想到来找小妹商议呢?她才四岁,就算再聪明早慧,也不可能有什么好法子、好建议吧?可是,他又应该找谁商量呢?爹?看样子就知道指望不上;娘?到是可以,但她老人家现在顾着照看爹都来不及,哪有时间来听他说些什么?其他人?他还真张不开那个口。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小妹是最好的人选了。
而且这几日,他虽然人在病中,但却不妨碍他将家里的人都仔细地观察了一遍,其他书友正在看:。爷奶与大伯一家没什么好说的,四叔一家都是老实人,唯有三叔一家,给他的感觉很不一般。三叔憨厚中透着精明,行事大气、稳重,而且重情重义,极有原则;三婶贤惠善良、忍让宽和;大丫、二丫、三丫、四丫都是聪明伶俐、颇有成算;两个小弟也是聪慧可人、机灵活泼。
而让他感到最不可思议的人却是眼前的小妹五丫。他知道五丫曾经被承业推入池塘受寒昏迷,差点救治无效,但后来她痊愈后,与以前却是判若两人。不仅说话清晰有理,做事井井有条,更令他大吃一惊的是,三房所有人竟隐隐地将她当成了主心骨,不管做什么、怎么做都会问她意见、与她商议,这不是太反常了吗?可是三房的人却像是习以为常的样子,自己这样说不定才是大惊小怪。因此,他今天专门来找五丫,既是一种试探也是含着一种期望。
见五丫还是默不做声,高杨有些焦急,遂不管不顾地说道:“五丫,如今咱们分家一事已经在村子里引起了轩然大波,舆论对我们也越来越不利,可是你我都知道事实的真相如何,这太不公平了,我不甘心!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也知道你是个极有心计、极有成算的。所以今天找你,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在让别人都知道我们分家真相的同时,又不会让人连系到我们自己身上?”
五丫吁出一口气:终于将高杨堂哥的来意逼出来了!她都快憋不住了!清清喉咙,五丫狡猾地一笑:“高杨哥哥,你不知道吧?今天在你走后,我做了一些事,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事!”
高杨一愣,心里一紧,声音里透着一丝焦灼和希望追问道:“什么事?”
“嘿嘿!我当着村里人的面,说咱们连夜搬